天空被兵器和盔甲的反光照的通亮,传令兵骑着战马飞驰在各个军团之间,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皮鞭高呼着:
“预备!”
步兵们手中的长矛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高高地举起,钢铁长矛冰冷的反光在方阵的上空形成了一道道闪烁的光点。
骑兵们举起手中的马刀不停地挥舞着,明亮如雪的马刀像一条条银色的丝带缠绕在士兵们的身上不停地闪烁着,穿着盔甲的士兵们仿佛披上了一件件神圣的战衣,仿若天兵下凡。
骑兵们痴迷地挥舞着手中明亮如雪的马刀,无数的战马拍打着地面发出闷雷般的蹄音在天地间传播开来。
面无表情的传令兵嘶声裂肺地大吼道:
“后方部队列阵防御,轻步兵两翼包抄,骑兵直冲敌军中军。”
吼!
骑兵们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发出一阵阵的吼叫声冲向敌军的方阵,在骑兵们整齐的马蹄声中,大地放佛在急速地下沉。
五百米,三百米,两百米,距离敌军的方阵越来越近;近到可以看到敌军方阵中士兵紧绷着的脸以及握在手中颤抖着的长矛。
双方五十多万的士兵摒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注视着无数的骑兵疾驰如电。还有一百米!黑甲骑兵眼看就要冲进方阵,敌军依然没有丝毫的反映;杨成握着配剑,冷汗在后背换换地渗出,关东军的镇定出乎他的预料。
就在骑兵离关东军不足一百米的时候,只见关东军的方阵中出现了无数的火把;整个天地被火把照的通亮。就在黑甲军震惊的时候,周围的树林发出一阵阵剧烈的响声,无数的树木不停地晃动了起来;士兵们急忙转身向树林看去,只见树林里也出现了无数的火光。瓦格尔平原仿佛要被这无数的的火把燃烧了一般。
“大人,我们被包围了。”张衡张大了嘴吧高喊了起来。
杨成脸色有些苍白地摇摇头,刚想传达命令,只见无数的利箭从四面八方射了出来。
伴随着战马的嘶鸣声,冲在最前方的骑兵被利箭射穿了头颅、胸膛和手臂纷纷掉落下马;有的甚至被重弩弓射中,重弩弓庞大的冲击力将整个人生生地托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夺目的弧线,然后重重地打在后方骑兵的身上。
后方正在全力冲锋的骑兵被掉落而下的尸体打落在地,连战马都承受不住那庞大的冲击嘶鸣着卧倒在地;紧接着无数的利箭带着呼呼的风声,将翻落下马的骑兵和战马射的面目全非。
战马的嘶鸣声、士兵们疼痛的喊叫声、刀剑长矛的碰撞声与利箭划破夜空的呼呼声汇合在一起;残臂断肢、长矛刀剑在空中肆意地飘起又掉落,鲜红的血液像雨水般飘散在每个人的身上,原本洁净的盔甲像是被鲜血洗过一般。
不到一会的功夫,数千名黑甲骑兵已经命丧战场;后方的骑兵阵营已经彻底乱套,战马不受控制地四处狂奔,马上的骑兵们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着试图将其控制;可是战马像被打了兴奋剂一般以不可遏止的趋势越来越不可收拾。
无数的骑兵掉落下马,然后被其他狂奔的战马踩死,被掉落下来的马刀劈倒;而关东军的利箭像雨水般铺天盖地了射了过来,惊慌失措地骑兵被射落下马,无数失缰的战马狂奔进黑甲军的阵营,原本整齐的方阵被狂奔而来的战马冲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脸色铁青的指挥官在阵营中怒吼道:
“放箭射战马!”
黑甲军的利箭没有射进敌人的胸膛,而射进了陪伴自己多少年的战马的脖颈、肚子和腿部。
无数的战马嘶鸣着扑倒在地,一声声凄惨的嘶鸣声汇集在一起像一首幽怨痛苦的悲歌,回荡在黑甲军的心头。
将士们的心里一片痛苦,倒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可恶的敌人,是陪着自己多年的战友啊!
“大人,我军后方也已混乱,将士们要求突围撤退?”一个接一个的军情从各个师团传递而来,位于方阵中的杨成脸色肃穆而庄重。他侧头看了眼那名士兵幼稚的脸庞谈气道:
“恐怕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只有拼死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