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清人细作四处散布余翔阵前屠杀难民的谣言,因为这些难民都是京都附近的老百姓,京城许多人或多或少与之沾亲带故,失去亲人巨大的悲痛在别有用心人扇风点火情况下,愈演愈烈,陈新甲趁机扇风点火,推波助澜,弄得整个京城恨不得人人要吃余翔的肉,喝余翔的血,大家对余翔极度痛恨。
谎话说到最后居然让说谎的人自己都信以为真,陈新甲甚至觉得在巨鹿做了好事一桩,当初在巨鹿战场上没有去援助余翔是正确之举。
剧情逆转,原来挺余翔那一派虽然见风使舵,调转风向,但是还是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害怕秋后算账,倒是倒余翔的那一派觉得扬眉吐气,觉得余翔末日已然来临,杨少他们这帮衙内岂会放过这个羞辱薛少的好机会。
满春阁,春满阁,杨少高声阔笑
薛少虽然还是朝廷命官,但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睡觉都不安稳,半夜都会被噩梦惊醒,是以,这些天非常低调。即便低调,杨少又岂会放过他,是以薛少接到杨少的赴宴邀请后,虽然不情不愿,但是又不敢不来,不敢得罪这些人的老爷子,害怕秋后算账的时候,他们来个落井下石,薛少只希望通过自己认怂,为将来换取一点生机。
一进屋,杨少就指着上座对薛少说:“薛大人,上座给你留着,坐上去吧!”
薛少忙点头哈腰地说:“杨公子,您是我们的大哥,这座位理当你先坐。”
“哦~!那先前我就不是你大哥?你不是坐得挺稳当的吗?”杨少盛气凌人。
薛少忙说道:“是小弟有眼无珠,小弟错了!我自扇耳光给大哥你认错。”说罢,还真啪啪啪地扇起自己耳光来。
薛少一声冷哼,说道:“好了好了!难得你有心,你找个地方坐下吧!”说完毫不客气,径直坐在了上座。
薛少很识趣,在一个边角坐了下来。脸上刚才被自己抽得通红,一帮衙内看在眼里,无比解气。
这时,桌上上来一盘鱼,大家只是看着这盘鱼,谁都不做声。
薛少等了半天,也没见上其他什么菜,但又不敢问,只见大家都看着他,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如何是从。
只听见一帮衙内齐声说道:“鱼有刺啊!”
薛少这才明白怎么回事,连忙满脸堆笑道:“是啊,鱼有刺,有我呢,我把刺挑了不就没刺了吗,再多刺的鱼,经过我手,保证让他变得没刺!”
说罢,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首先给杨少挑刺,接着依次给在座的各位挑刺,直到最后,给每人夹了一块,没想到,杨少将跟前的盘子一推,大声喝道:“妈。的,扫兴,刺挑了,鱼都凉了,又腥又臭!倒胃口,老。子不吃了,哥几个,走!”
其他几位衙内蹙眉看了薛少一眼,一起身,鱼贯而出,留下薛少一人。
薛少看着众人盘中的鱼肉,不用得冷笑起来,一时天上,一时地下,可以想见,如果将来秋后算账,这帮孙子,定然会落井下石。
回到府上,他偷偷地带上管家曹七,在第二天早晨,京城大门打开的第一时间,坐着马车,朝着河南飞奔而去。
如今在京城,呆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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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余翔,自从回到安阳,安葬战死的士兵后,筹集抚恤银,新卫军战死五千三百二十五人,卢象升所部五千人几乎全部战死,巨鹿之战,共有一万多人战时,抚恤银需一百万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巨款。余翔琢磨如何筹措这笔钱。
恰在这时,许三小姐和陈思懿风尘仆仆地赶到安阳,如今许三小姐已经八个月的身孕,腆着巨大的肚子,从河南赶来。
余翔见到许三小姐,非常心疼,如此不远千里,冒着极度危险,跑到前线找余翔,简直是不要命。本来余翔是想向许三小姐开口借银子的,见到许三小姐这样,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这天,许三小姐和陈思懿在余翔书房,陈思懿帮助余翔整理桌案,规整屋子,许三小姐陪着余翔有一搭无一搭聊天,气氛非常轻松。
许三小姐冷不丁问道:“相公!是不是还在为银子的事发愁!”
余翔一惊,忙说:“嗯!哦—,没有!”
许三小姐笑道:“一百多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这笔抚恤银一下子拿出去财政就会吃紧,我这里只有三十多两现银,可以拿出去用,如果还不够的话,我再卖些物业,不过需要一些时间安排布置。”
余翔坚决摇摇头道:“保家卫国人人有责,这笔钱必须有长效机制,将来用于战争的资金还需很多,就是把你的产业全部变卖,也不够。这笔钱应该从军费里面出,但是,当前财政吃紧,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而已,我要想想办法。你就安心养胎,其他的事情都不许想,公事有我琢磨就够了!你就安心地把我们宝宝生下来吧。”说完还把耳朵贴在许三小姐肚皮上,听她肚子里孩子的动静。不顾及他的身份,也不怕陈思懿笑话。
许三小姐也没有阻拦,见余翔专注的样子,甜蜜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