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安殿外,弓弩手和王府卫队将银安殿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密不透风。
银安殿内,气氛凝重。大殿之上,武圣人艾连池手搭在福王肩上,面无表情。大殿正中,余翔傲然而立,归辛树正抱着师兄黄真的尸体痛哭。大殿两侧,或坐或站福王的一干狐朋狗友,个个呆若木鸡。
许三小姐进了大殿,架着她的人松手放了她,她快速地奔向余翔,向受惊的小孩似得一头扎进余翔的怀里,泪如如下。先前在司礼坊那股端着的倔强劲此时已然松弛,委屈的眼泪不争气地涌出眼眶。
余翔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膀,让她平复情绪。许三小姐小孩似地,边抽噎边说:“你要帮我报仇,绝不能放过赵疯狗和疯女人。”
余翔轻轻地说道:“你放心,到时候将他交给你处理,你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不过你这身衣服,红得晃眼,以前怎么没见你穿过。”
一听说到这身衣服,许三小姐止住哭泣声,抬头泪汪汪地问:“他们想让我今晚就同那个荒淫无道的朱常洵入洞房,你答应不?”
余翔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绝不答应!”
许三小姐心中甜蜜,又把头埋在余翔的胸膛。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地上还躺着死人,这两人居然还轻松惬意,旁若无人,当众秀恩爱,且不说是在危险重重地福王府,即使是在大街上,这些动作绝对是少儿不宜,有点让人无法接受,堂下的哪些人都哭笑不得。
赵疯狗见他俩神色坦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可吓得心惊肉跳,他也说不出是为什么,他从来没像这次这般有种不祥预感,第六感告诉他,这次他可招惹了不该招惹之人,遇上大麻烦了。
不一会,几名卫兵拖着奄奄一息的吕维祺来到银安殿,才一顿饭的功夫,吕维祺全身湿透,衣服被鲜血染红,面色苍白,奄奄一息。如果不及时搭救,恐怕连今晚都熬不过去。
不过他神智还算清醒,一见这个场面,虚弱地说了一声:“总督。。大。。人,不。。能以。。下犯。。上!”
余翔听得清楚,但是并未理会,这些文人,简直迂腐得可以,正是因为他们迂腐,敬畏权势,才使得像福王这样的人敢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余翔下命令道:“朱常洵,我们要出城,还得有劳你送我们一趟吧。”
自从来到洛阳,余翔还是第一个直呼其名的人,福王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顿时飞到九霄云外,此时得他,只求活命,哪敢有半点违拗,遇到横的,他比普通人更软弱。
福王说道:“传我命令,让开道路,由本王亲自护送他们出城。”
朱新甘急了,跳出来说道:“福王千岁,可使不得,不能放虎归山。”
福王狠狠地瞪了朱新甘一眼道:“你给我住嘴!难道要置本王性命于不顾吗?等我回来再找你算账!所有人听着,不许妄动,谁要是敢妄动,伤及本王,我灭他九族!”
其他人听福王这么说,只得乖乖地让出道,还贴心地弄来几辆马车,将他们送到城门外。
刚到城外,只见尘土飞扬,一队队骁勇骑兵背着火。枪,刺刀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红色的旗帜迎着风,猎猎作响。为首一人,正是诸葛山珍。
余翔说道:“福王千岁,我不用出城了,待会还得请你把我带回城。”他见援兵到得及时,所幸就不走了,要将洛阳城的事厘清。
福王见前面这些骑兵,清一色灰色简装,头戴暗红色帽子,清一色地背着火。枪,以排山倒海气势席卷而来。福王不禁打了个寒颤,好个威武之师,单凭这气势,就能让对手不战而溃。
不大一会,诸葛山珍飞马驰道跟前,勒住缰绳,他从马上跳下来,来到余翔跟前,单漆跪地道:“特种兵团诸葛山珍前来复命。”
余翔觉得很奇怪,问道:“师兄快快请起!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诸葛山珍道:“皇上特使团刚好抵达洛阳,刘参将率领新卫军迎接特使团,非常巧合,我担心你的安危,先行赶来,你看,他们也快到了。”诸葛山珍用手一指。
顺着诸葛山珍手指的方向,只见前方地平线上密密麻麻地出现了许多人,旌旗招展,朝着洛阳城压来。
福王看得更胆颤心惊,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杀气,凭直觉这只部队的战斗力惊人,联想到大鼓书中所说的余翔带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新卫军,他在心里升腾起一股凉意,这才知道惹了不该惹之人。
洛阳总兵官郑先成一见如此阵仗,知道福王大势已去,率领一干武官就地跪倒,口中高呼:“洛阳总兵郑先成恭迎总督大人!”
随后包括福王府的那些弓弩手和长剑兵们跪倒,齐声高呼:“恭迎总督大人!”
只有极少几个福王卫队的小头领和忠于福王的亲兵,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抉择。
原本这些守城卫兵和福王亲兵手持武器,紧紧地跟在余翔一行人身后,等待机会,想伺机搭救福王。现场气氛弄得非常紧张,现在,大家都将武器仍在一边,跪地口呼恭迎总督,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