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黑牛在囚牢找到了妻子,可是没有找到妹妹。余翔安慰他道:“你不要着急,她叫什么名字,一定关在府衙内,找到后我派人通知你。”
张黑牛回答道:“我妹妹叫张梅,她就指望您了,我听侯您的信。我们全家感谢您的大恩大德!”说罢又是一番磕头。
一直忙碌到晚上,余翔才有时间坐在县衙书房里,查看收缴钱粮的账册,查抄银两五万余两,粮食二千石,良马十几匹。看到这些数字,大喜过望,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有了这些钱粮,军队补给,灾民自救所需有了着落。还缴获一本行贿抚台大人的帐册,时间地点清清楚楚,拿着这本帐册,余翔嘴角浮现一丝微笑,贾斌久早就把汝宁府哪些贪官污吏的情报送给他,如今有了这个帐册,如果把贼王给擒住了,汝宁府就可轻松摆平了。
正在这时,有士兵报告说,在一间空屋里,找到一个年轻女子。
余翔估计这女子就是张黑牛的妹妹张梅,想想此次在确山县有如此大的收获,归功于张黑牛拦路喊冤,要不然,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牵扯出这么大的案子。出于对张黑牛感激的心情,余翔想见见他妹妹,顺便宽慰她几句,于是合上帐册,对士兵说道:“把她带进来吧。”
不大一会,一个卫兵将一个反绑双手的女孩,带到余翔屋子里。
余翔感到奇怪,问道:“怎么不解开绑绳?”
“这女子脾气极为暴烈,我怕她伤着你。”卫兵回答道。
这让余翔想起苟知县所说的烈马来。余翔对卫兵摆摆手道:“你出去吧,将她交给我就行了。”
士兵出去了,女孩对这余翔怒目而视,咬牙切齿,一副不服不忿的样子。
看到她这样子,余翔不禁对这个女孩产生好奇心,故意不说明身份和来意,问她道:“你叫什么名字?”
“狗官,明知还故问,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姑奶奶就是死,也不会从的。”女孩眼里放射出仇视的目光来。
余翔很郁闷,难道我长得就这么像贪财念色的狗官吗?于是索性不做声,转而仔细打量眼前女孩,只见这她肤色是健康的咖啡色,五官端正,惹火的胸部,浑圆的臀部,曲美的身材,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熟女性感和诱惑,有一股桀骜不驯的野性,激发男人征服她**,果然是匹烈马!怪不得她被苟知县找了个由头关了起来,这年头,长得漂亮可是祸之根源。
女孩见这‘狗官’对着她上下左右直打量,她也毫不畏惧,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反过来打量余翔,只见这‘狗官’高大英俊,皮肤白皙,满脸和善,她心里很纳闷,这‘狗官’怎么不像是坏人,居然有几分讨人喜欢。
这女孩的小心思动了起来,也不做声,现场居然静悄悄的。
余翔心里有底了,直接问道:“张黑牛是你哥哥吗?”
女孩一听这名字,脸上现出关切的神色,问道:“是的,我哥哥嫂子怎样了?”
“你嫂子放出来了,他们都很好,正在到处找你呢!”余翔说道。说完,走出书房,让侍卫去找张黑牛,并让厨房准备些食物送过来,特意安排煮面条,外加几个鸡蛋。
余翔复又进屋,走上前去,对她说:“是不是可以把你绑绳解了,要不然让你哥哥见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姑娘手被绳子勒得生疼,见这‘狗官’不像是坏人,就点头同意。
余翔走过去,帮她解开了绑绳,手与手的触碰在所难免,余翔感到奇怪,别看这姑娘性子极烈,可是这姑娘的手却柔弱无骨,手感极佳,真是天生的尤物。
再说张梅被‘狗官’触着手,从他手中传出一股暖流,直通内心,温暖舒适,姑娘窘得脸通红,心里突突直跳。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正值怀春的年纪,与这英俊帅气的男子相处,自然会在心理上产生感觉。
解开绑绳,余翔问道:“你怎么称呼?”虽然余翔知道她的名字,这么问,是为了化解尴尬气氛。
姑娘低声答道:“张梅!”语气已不像先前那般狂傲不羁。
“墙角一枝梅凌寒独自开。”余翔不自觉地将这诗句念了出来。不过原诗中的‘数枝’改成了‘一枝’。
张梅本不识字懂诗,她对文人有种天生的崇拜情结,再加上她听得诗句中有‘梅’,感觉是在说自己,可这诗句听起来,怎么那么顺耳,那么美呢,她再看向余翔,只觉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不像是想象中的那般好色。他对余翔虽有好感,但是她对哪些当官的恨透了,她们家中遭灾,不见当官的来救助,她们四处逃乱,某点营生,还被这官府给抓起来,这刻骨的仇恨,一时半刻无论如何也解不开。
因此,张梅并没放松警惕,心里暗想:“说不定是这‘狗官’上演的欲擒故纵的把戏呢!自己可不能上当受骗。”
好在余翔并没有再问她什么,而是坐到桌案后,继续翻看账册。
张梅不做神,看着‘狗官’专注看书的神情,心里跳得更加极烈了,她自己都纳闷,这‘狗官’怎么越看越帅,越看越招人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