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协助你工作,待河南工作一切正常,方可赴京任职。现今,我成了子文下官了。可任凭差遣。”陈知府说得坦荡,没有夹杂一点不满。
说罢,陈大人一撩衣袍,跪在地上,对余翔行跪拜礼。
余翔对眼前突发的情况弄得有点蒙圈了,刚才还对陈知府行跪拜大礼,没想到现在情形反过来了,自己倒成了陈知府的顶头上司了,这就是体制的力量。
余翔赶忙扶起他说道:“您对我就不必这么客气了,幸亏由您相助,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从而做起,我对官场之事一窍不通,冷不丁一下子担当如此重则,觉得身上如有千斤重担,压力不小!”
陈知府知道余翔所言非虚,余翔的擢升力度空前绝后,他基本没有为官经验,对于平衡官场微妙的关系,如何不成为官场另类是一窍不通,何况许多浸淫官场多年的人,都栽在这上面,对于在官场为官多年的他来说,时时都力不从心,何况是初生牛犊的余翔呢。
出了聚贤堂,余翔忧心忡忡地回到了义和堂,早有师父和武林巨擘和新村主要人员在义和堂等他,这些人济济一堂,笑容满面,都在为余翔高兴。庆贺他升了大官,大家在心底把余翔当做自己人,都觉得沾光。
无为大师对余翔说道:“余施主,如今你主政河南,望你能够施展所学,造福庶民。”
余翔连忙虔诚地回复道:“余翔不会忘记大师的赠丹之恩,不会忘记大家在危难时对余翔的救助之恩,我一定会谨守道义,弘扬正义,做个好人,当个好官!”
在场的众人听余翔这么说,都很欣慰,愚茶道长说:“贫道略懂相术,余施主心怀慈悲之心,将会活人无数,如果你有何请求,只管开口,贫道能够出力的定会尽力而为。”
穆人清也说道:“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这是粗俗之人所言,我等向来与官府毫无瓜葛,但如果是为余大人需要,我愿意让我的爱徒为你所用,他们个个武艺超群,身手不凡,将来你驰骋疆场,荡寇杀敌,他们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穆人清一招手,将他的三位徒弟叫上来道:“你们过来,认识一下总督大人。”
穆人清依次介绍黄真、归辛树、袁承志。
余翔仔细打量袁承志,十二三岁模样,长得还算敦实,眼中精光四射,小孩子显得机警聪明,余翔不由得在心底暗暗赞叹,不愧是名门之后,高人之徒,当下也不便明说,于是对穆人清谢过。
余翔高声说:“如今我初任新职,急需武林道的朋友帮忙,如果愿意跟随我,入朝为官,我热烈欢迎,现在正是朝廷用人之际,将来定会有所作为。”
在场的人听余翔这么说,就连一向以清净静修的峨眉派了然师太也表示愿意将自己的爱徒交给余翔差遣。
余翔让胜英将愿意追随余翔的人的名字记下,众人这才陆续散去。大家走后,他把自己关进屋子里,思考当前形势、出路和对策。
许三小姐也不敲门、推门而入,见余翔表情严肃,一脸愁容,本来要说奚落的话又给咽下去了。他们之间的交流,向来以斗嘴的方式进行。
“怎么啦?别人升官,喜庆欢呼,你升官,却是愁容满面,这是唱的哪曲?”
余翔见是许三小姐,也不隐瞒自己所想,说道:“以前我就是一个山大王,偏守一隅,自娱自乐,歼灭古霸天,抗击张献忠,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可如今,身负河南总督一职,既要面对大旱,又要面对无数灾民,这些人中,有耄耋老人,有嗷嗷待哺幼儿,稍有不慎,不知会有多少人会因我而死,多少家庭会因我而散,职位越高,责任就越重。可朝廷不给钱,不给粮,我又如何能救济了这些人?那些官场中人,个个都圆滑无比,聪明绝顶,手握重权,表面上,人人温文尔雅,但如果一旦触碰他们的利益,这些人就会露出青面獠牙,扑上来与你撕咬,他们可比疯狗都可怕千百倍。如今知道,想要救灾,只得从他们口袋里掏出粮食来,他们又如何愿意,如今面对的,不单单是天灾,还要面对巨大的官僚体系,无比复杂的**。”
余翔毫无保留地对许三小姐说出心声。
许三小姐绝顶聪明,如果这些话,让外人听见,传扬出去,余翔只怕要招致灭身之祸,而今对她说,可见没有把她当做外人,这种把她当做自己人的感觉,令她非常感动,动情地说道:“余大哥,我相信你一定行的,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走得远远地,你不是说让我去西洋番邦吗,我们就一起去,带上红娘姐姐和思懿妹妹,去过清净日子。”她的话语中充满温柔。
余翔感激地看了许三小姐一眼,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了许三小姐那温柔的一面,许三小姐的话,让他觉得浮动的心有了落脚的支点。余翔伸出手,握住了许三小姐的手,一股暖流从许三小姐的手中传来,直击余翔的内心。
一朵红云飘向许三小姐的脸上,那美丽的眸子中,已然没了平时的骄横,如一汪春水,融化了余翔焦虑的心情,让他平静。
余翔对许三小姐说道:“能拥抱一下吗?”
许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