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斌久觉得活命无望,要死也不能闲着他那张嘴,于是瞎掰呼道:“我和这河神可是哥们,只要我一喊,我哥们准会救我。”
刘文秀气急而乐道:“好,本帅就给你机会喊,如果你不能把你河神哥们喊来救你,看我不把你这张破嘴扇烂。”
贾斌久死马当活马医,扯开他的破锣嗓子喊:“哎~~,神哥~~,小弟有难,快来救俺~~”
喊了半天,恰巧吹来一阵风,芦苇丛里发出几声沙沙声音,吓得刘文秀的几个手下一猫腰就要逃,刘文秀大喝一声:“是风,不要怕!”
这几个手下才稳住身子,刘文秀走上前来,对着贾斌久,左右开工,一阵啪啪啪大嘴巴,直打得贾斌久嘴角冒血才停住,招呼手下,示意他们接着扇嘴巴。
贾斌久可不想被扇死,连忙说道:“大帅,请住手,刚才我还没有喊完,我还有暗号没有说呢,等我喊完了,说出暗号,你再打也不迟。”
刘文秀给气乐了,道:“好,你接着喊,这次要是喊不来,看我不抽死你!”
贾斌久这次声音可没有那么响亮了,被刘文秀抽得嘴都肿了,含糊地喊道:“哎~~,神哥~~,小弟贾斌久有难,快来救俺~~,迟了我就没命了,你就少了个好兄弟。”连续喊了几声,一点动静都没有。刚才还有一阵风,这次连风都没有。
刘文秀和他几个手下哈哈大笑起来,有个人高马大,满手老茧的人站出来说道:“大帅,让我来扇这兔崽子,几巴掌就扇得他脑袋搬家。”
刘文秀也不想与贾斌久纠缠下去,怕时长生变,便一摆手,以示同意。
贾斌久还是继续不断地喊:“哎~~,神哥~~,小弟贾斌久有难,快来救俺~~!”
这人大摇大摆,走到贾斌久面前,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挽起袖子,抡起胳膊,做了几个动作,似乎在寻找最佳的出手方式和出手位置。就在他觉得满意了,拉开架势,高高地举起胳膊,要用力猛扇的时候,这人突然直挺挺地朝前扑到在贾斌久的脚下,他的后胸,已多了一柄鱼叉。
贾斌久大笑道:“看,我的神哥来了吧,你们还不快跑。”
这帮人如今已是惊弓之鸟,一见这阵势,立刻四散溃逃。
刘文秀朝着芦苇荡深处跑去,贾斌久虽然反绑着双手,但他死盯住刘文秀,紧跟不放。他个子小,在芦苇荡里钻得更为通顺,沿着刘文秀探出的路追,追了一段,刘文秀一见就他一人在追,觉得上当了,他不跑,反而站住,气急败坏,这小子还真是阴魂不散,被绑着双手还敢追他。他反转过来,朝着贾斌久大步而来,这次下决心要弄死贾斌久。
贾斌久一看,知道大事不好,忙转身就跑,嘴里还喊道:“哎~~,神哥~~,你再不现身,小弟贾斌久就没命了。”
刘文秀追上贾斌久,对着他后心就是一脚,贾斌久一个前扑,来了个狗吃屎,刘文秀正要继续上前了结贾斌久性命,这时只听见雷一般的吼声:“小子住手!神哥来也!”刘文秀跟前站了一位面目黝黑,手持钢叉的人,与传说中的黑鱼精一般无二。这人来得无声无息,简直就不是凡人能做到。
贾斌久这可抓到救命稻草了,大声叫道“神哥,可把你盼来了,赶紧把这人给抓住,要活口!”
这人问道:“兄弟,你确定是要活的而不是要死的。”
贾斌久道:“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只要活的,不要死的。”
刘文秀一听他们对话,吓得亡魂皆冒,以为真来了河神。掉转头,朝着芦苇荡深处跑去。
来人用刀挑开贾斌久绑绳,不慌不忙地追刘文秀。贾斌久紧随其后。
芦苇本九长在水中,因夏季炎热,水位下降,才致使一部分芦苇裸露在河滩,刘文秀往前跑,见到水,顿时大喜,他水性不错,一头扎进水里。
可哪里知道,贾斌久所唤来的可是镇九江,凡人之中,水性他第一好,无人能够超出他。不下水还好,一下水,他就在劫难逃了。他刚下水,就看到正前方冒着水花,一条黑乎乎的东西朝他快速游来,刘文秀吓得赶忙露出水面,朝岸边游去,可是已经迟了,他的腿被人用手拉住,将他拽在水下。
刘文秀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多水,晕晕沉沉,不省人事。
再说贾斌久追到水边,见着这两人先后钻进水里不见了。贾斌久站在一边发愣,心道:“我真的把河神给叫来了?不会吧?”正在他胡思乱想之时,从水中钻出一人,还从水中拖出一人,此人正是被水灌晕的刘文秀。
贾斌久大喜过望,忙上前道:“多谢神哥相救之恩,从此以后,我天天来河边给您烧香磕头,多烧纸钱,让你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来人并不答话,而是将刘文秀扔在贾斌久跟前,问道:“你就是消息大王贾斌久?”
“是,神哥,如假包换!”
“那余翔你肯定认识罗?”
“那是我亲哥,你打听打听,我和余翔的关系,一起穿开裆裤,交情过命。不对,我说神哥,难道我们千总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