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脚,挽起裤管,帮新村捕鱼,夜里,鱼儿随着暴涨的河水,游到岸边水洼里,河水了,鱼儿却没法进入河里。
新村怎能放过这样的大好捕鱼机会,丁大福带领一些人,拿着渔具,将遗留水洼里的鱼捕了个干干净净。
这次收获极大,带来的水桶袋子都装满了,只怕有二百斤的鱼。
那些小鱼则用木桶装着,放到新村池塘里养着,大鱼就拿到新村食堂,为大家改善伙食。
丁大福挑出两条大鲤鱼,每条足有两斤重,递给许多水。
“来,今天你出了不少力,这两条鱼给你的。”
“不用!不用!”许多水忙推辞。
丁大福吓唬他说:“如果你不收,以后新村有啥事,就不叫你了!”这许多水三天两头往新村里跑,且红薯种植技术很好,会钻研,肯琢磨,狗蛋很喜欢他,本来想把他给弄到新村里来,没想到余翔出了事故,这事就耽搁了。
现在新村里几乎人人都认识他,丁大福也很喜欢这个机灵的小伙子。
许多水听了这句话,才接过鱼,高高兴兴往家里走。
走在路上,左晃右晃,神气活现,本村的富户许禄看见他,笑眯眯地问:“多水,哪儿捉的鱼啊?”
“双河边,不是俺捉的,是新村丁部长送俺的。”他边说边把鱼举得高高的。
许禄有些嫉妒,说道:“你在新村很有门路啊,穆队长,许部长你都熟悉,赶明个,给我引荐引荐!”
“那是,等我见着他们了,问问,看他们愿意见你不!”许多水言语里满是骄傲之情。
许禄摇头叹息,这小子,如今傍着新村,越来越看不起人了,要是搁在以前,在自个面前,大气都不敢喘,如今,还摆上谱了。
他不再理会许多水,赶紧去自家的池塘里,看看水蓄起来没。
前段时间,滴水不下,池塘里都见底了,稻子眼看就打蔫了,这场雨来得及时,田里都灌满了。
随着气温升高,池塘里的水越发金贵,大热天,禾苗可缺不得水。
许禄来到池塘边,还不错,蓄了一些大半塘水,塘堤有穿孔,没来得及修补,塘堤又雨水又冲垮一小段,蓄了这些水,就算不错的了,好多公用池塘,根本没人维护,池塘里蓄不住水,一到用水的时候,都抢着用,浪费得很厉害,塘里很快就见底。
大夏天,如果遇到连续半个月不下雨,那些穷户的田里庄稼,就悬了。是以,穷户越穷,对天灾的抵抗力,天然就弱。
前几天,他经过新村的池塘的时候,见塘堤都经过加固,加高,那过,极为专业,听说一个叫陈志平的人专门捣鼓这事,对于池塘蓄水,就是精通。
经过这场雨,新村所有的池塘都灌得满满的。不像其他的池塘,就算没有漏洞和溃堤,如果把池塘灌满,这塘堤能否受的住还是个问题。
许禄绕着自家池塘绕了一圈,看看没啥大问题,他来得另一口池塘边,见本村的许山高正在用泥土堵豁口,池塘里的水不断地从豁口里往外流。
许山高见到许禄,一边干活一边打招呼道:“许老爷,你忙着查看水情?”
“是啊,老天开眼,下了这场及时雨,得走走看看。”许禄说。
“可不是,稻子不像红薯省心,缺不得水啊。”许山高说道。
许禄借着话头,说:“今年红薯的长势可好了,枝繁叶茂,看这架势,会有不错的收成。村东头老许家,不知撞什么大运了,全种上红薯,他们家的大小子许多水,成天吆五喝六,神气得很。”言语中带着一些酸味。
“可不是吗,他们家,年年这时候到处借粮度日,今年他们不用借了,吃上红薯杆,摘下的红薯芽没有浪费,全当食物了,你还别说,味道还不错,我家昨天就吃过。”许山高说。
许禄哼了一声:“这也能吃,我们家全喂猪了。”
这话,敢情把吃过红薯苗的人全当猪了,噎得许山高没有话说,埋头堵水的豁口,不再理他。
中午吃完饭,吴耀祖回到家里稍作停留,遇到妻子张雪梅。
张雪梅一边收拾家,一边说:“我父母来信说,他们想外孙子了。”
“你自己定吧,如果老人想看看孩子,我没有意见。只是现在忙得很,再加上路途遥远,怕没有功夫送他们回去。”
吴耀祖打心底不愿意再与势利的岳父母扯上关系,可他还是比较豁达,理解妻子张雪梅感受,毕竟是骨肉亲情,不是想割舍就割舍得下的。
张雪梅年轻的时候,还说极得父母宠爱,这个好,张雪梅无论如何也不会忘,前些时候,写了一封信,给父母报了个平安,并说明了在新村的现状。
新村如今名声在外,吴耀祖还在新村担当重职,这不,很快就收到了回信。
张雪梅道:“我现在也忙,等过了这阵再说吧。”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吴耀祖:“相公,是不是好久都没见着许三小姐了,自从里长受伤之日,似乎就再也没有见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