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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是原是山陕商人中著名的大户,生意遍布了山西、陕西、河北、河南和北京等北方几省,流寇摧毁了许家在陕西的生意,许家元气大伤,就在大家都认为许家生意必败无疑时,许三小姐凭借过人的胆识和天生的经商能力,重组了许家在其他北方几省的生意,使得许家东山再起,如今的许家,几乎能与她父亲许大富鼎盛时期相媲美。许三小姐这样一个二十出头的弱女子在乱世中闯出一片天地,堪称一个传奇。
站在她身边的老者张伯在许家做了二十多年的管家,是许三小姐最信赖的人。
许三小姐问道:“张伯,赖三安的事处理得怎样了?”
赖三安原是她一个店铺的伙计,吃里扒外,私吞店铺的银两,被徐三小姐发现,许三小姐责成张伯对此人施以重罚。
张伯说道:“遵照小姐吩咐,已剁去双手,逐出许家商铺,并将此消息传递给各个分店,让他们以之为榜样,以后谁敢贪污肥私,便如此处理。”
许三小姐严厉地说道:“光以儆效尤还不够,还须找出哥商铺管理上的漏洞,借这次机会,把这些漏洞给补上,我不希望商铺里再出现第二个赖三安!”
张伯忙应声说道:“小姐说的极是,我稍后就去布置各商铺漏洞自查的事。”张伯说完,额头上已渗出点点的汗珠,忙掏出手帕擦拭。
许三小姐粉唇轻品一下杯中的香茗,问道:“张伯,这毛尖是茶中极品,在京城的需求极旺,是否有机会取得这茶的独家销售权?”
张伯答道:“古霸天已死,原来的上线全断,要重新建立起联系才行!目前该找谁联系,尚无头绪,能否取得独家销售权,尚无法下定论。”
许三小姐闻言,便不再说话,漂亮的脸蛋上,一双明亮的眼睛,透射出一股威严,令人胆战心惊,不敢逼视。
客栈外的街道上,人头攒动,人们从各个方向跑向街道的两侧,簇拥着去看热闹,这吸引了许三小姐的注意,她命张伯叫来了店掌柜。
许三小姐问道:“街道上为何熙熙攘攘这般热闹?”
店掌柜说到:“三小姐有所不知,恶匪古霸天的尸首正被送往知府衙门,知府亲自迎接,场面极大,热闹得很,这不,大家都跑去看热闹呢。”
许三小姐点点头,不再作声。店掌柜识趣地退下。
少顷,街上的队伍从窗下走过,许三小姐还是好奇地观看着队伍,她见一位儒雅俊朗的年轻人与知府并辔而行,谈笑风声。在身后千人队伍的衬托下,更显得英勇威武,神采四溢,余翔的英雄形象刹那间在许三小姐的心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那和知府并辔而行的人是谁?”徐三娘子问道。
“他就是杀死古霸天的人,名叫余翔,是穆家寨寨主,以后东双河镇的茶叶生意可能得找他联系了。”张伯答道。
许三小姐头对余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决定亲自会会余翔,她头也不回地说道:“张伯,这次我要在此多停留几日,你去安排一下。”
张伯应干脆利落地回答道:“是!”
街道上的队伍缓缓地朝前走,足足用了半个时辰,队伍才全部通过了许三小姐的窗底。
队伍最后来到府衙外停了下来,府衙显得有点寒酸,甚至还没有一个大户人家的门面阔气。
陈知府下马,对余翔说:“余寨主,知府衙门小,容纳不下这么些乡亲,余寨主你看该如何安置?”
余翔明白知府的意思,是想让众人解散,可人来了,没有个结果,众人怎能走得甘心,弄不好会闹出些事故来。
余翔答道:“这些乡民是被古霸天害惨了,他们只想亲耳听到古霸天的审判结果,以化解心中的怨气,如果强行解散,只怕乡亲心有不甘,弄不好还会惹出事非。”
陈知府想想也对,于是对身边衙役道:“马上升堂审案!”
说罢,令众人将尸体和被绑的几名人犯押上大堂。
余翔则吩咐穆晓青:“去换一些铜钱,给每人发二个铜钱,让他们散队后自己到街上买点吃的,许多人都饿了一天了。”
穆晓青领命道:“寨主仁慈,我这就去办。”
余翔点点头,说完便同胜英、阿牛和李刚进了府衙大堂,其余人等则留在府门外听信。
陈知府开堂审案,人证物证俱在,毫无疑义,整个案子很快便真相大白,古霸天杀害前任知府、平灭张家村和欺压良善百姓等罪状属实。
知府最后判决:古霸天、古霸地和古霸道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削去首级,挂在城门上示众三日,尸身喂狗。将其他从犯押入死囚牢,待秋后问斩。穆家寨因抵抗古霸天侵袭,杀死古霸天等人,属于正当防卫,判定无罪。
但是判决书里并未提到如何嘉奖平贼有功之人。
做完判决,陈知府侧身问余翔:“余寨主,你以为本府判决公正否?”
余翔拱手说道:“陈知府秉公断案,公正廉明,小人十分佩服。”
官府贴出告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