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已经凉了,外面的风呼呼的刮着,树叶刷刷的响着。仇焱端正的拿着手里的茶杯,喝了口水一脸的不解道:“二哥,你为什么很在意出身呢,那有什么关系呢?无论是农家人也好,世家弟子也好,这些身外之物都与修真无关,外界的环境会有什么关系呢。确实,那些世家子弟只不过比一般的常人少走了一段路程罢了。只要我们勤奋苦练,比那些人多十倍的努力,距离只会越拉越紧。两者是不存在高低贵贱之分的,为何二哥会如此的耿耿于怀?“
王镛闻言一愣,脸上有了一丝惊讶。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怎会有如此的思想?
王镛的神色显得有些消沉,不过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憨厚的模样,大大咧咧的说道:“咱们不说这些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一大早我们还要赶路呢,现在我们至少还五六天才能到达丰海郡城境内呢。所以我们需要保持好体力,还是赶紧休息吧,别想太多了。“
说完这句话,王镛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脱了鞋,拉上了被子倒头便睡,完全不管正在被他一系列的动作震惊的仇焱。
仇焱坐在床上,神色诧异,没想到只是一句话便让王镛有如此大的反应。
“也许师兄有什么难言之言吧,以后再问他吧,恩以后会有机会的,现在我还是先睡觉吧,师兄说的对,路还很远。“
想到这里,仇焱熄灭了身边的煤油灯,放平了身体,便睡了过去。这一夜仇焱梦见了娘亲,在小时候那深深的爱意,还有那些快乐的时光。
美好的一夜,虽然是假的,可又是真的。第二日天刚放亮,仇焱便起床准备梳洗,正巧王镛从外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一个铜盆和毛巾。看样子王镛是起床很早了。
“我觉得你也快该醒了,就顺便打了水让你洗洗脸。”说着把铜盆放在了桌子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在客栈里是没有放水盆的架子的,也不知道是这么回事。
仇焱看着王镛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客气的话。他知道农户家出身的人都是很实诚的,要是说什么客气话,他怕这反而会伤了王镛的心。
在两人收拾得当以后,清风,墨岩还有妍沅三人早已等在一楼,看到这仇焱感到有一丝羞愧。自己竟然起晚了,脸上是一阵火辣,可是一会儿便好了,因为他看到了桌上饭食上还冒着热气。这说明他们也才到,仇焱看了看妍沅。妍沅月牙般的笑容,让仇焱感觉很舒服,又有些不好意思。看到仇焱不好意思的样子,妍沅抿嘴笑了起来。经过昨晚的事,妍沅对仇焱又产生了一些情愫,只是她还不明白那是什么,知道的就是在昨晚她在想他为自己出头的场景,感觉很是奇妙。
客栈的伙计在收拾他们的行李,并往一个布袋里装干粮和酒肉。在五人吃完早饭的时候,行李已经打点好了,就推开门上路了,天气很不错。太阳刚刚升起,威风拂动着发丝,一股清凉的感觉,让仇焱感觉很是放松,他竟有些渴望这种感觉。
天贤派五人出来绝尘客栈,顺着大路一路向北。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清风和墨岩走在前面,而他们三人走在后面。仇焱在出城后就一直在张望,发现这元海城还真是破落,不仅路上的行人极少,而且在周围的房舍里也都是紧紧闭着门。看样子好久都没人居住了。
路上极少的人也都是面带狠色,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惹之辈,都没见什么正常的平常人家。
仇焱正在观察这四周的情况,毕竟这是他第一回出远门,一切都是新的,好奇的。
“仇焱。”
在他们出了城之后,走了不到一刻钟,清风看了看仇焱,便放缓了脚步,回头向仇焱摆了摆手。看样子有什么话要对仇焱说。
仇焱连忙上前,开口说道:“师傅,怎么了?”
“等我们出了这元海城,下一个地方便是焚天城,到了那里切记不可意气用事,在这焚天城里看似普通的人都不是我等能招惹的起的,可谓是卧虎藏龙。”清风语重心长的说道。经过昨晚的事,最让他放心不下的还是仇焱。
仇焱闻言点点头,开口说道:“师傅,昨晚是仇焱太过莽撞,回门之后甘愿受师门惩罚。”
清风听到仇焱这样说,心里也放心了不少。清风微微一笑,摇头说道:“昨晚,你没有做错,而且做得很对,有些人,有些事,确实不应该一味的忍让,那样就失去了我们天贤派快意恩仇的洒脱,只是。”说到这里,清风把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有些人,虽然不足为题,但却很麻烦,还有些人是我们根本得罪不起的,在外行走你要切记谨言慎行,更要懂得权衡利弊,懂得忍让,知道吗?”
仇焱弯腰向师傅行礼,面色诚恳的说道“师傅,仇焱记得了,谨遵师傅教诲。”
“路上你紧跟着你王镛师兄,千万不要四处乱走,这一片很不太平啊。你明白吗?师傅也是迫不得已啊。”清风眺望着远方,有些感慨,又有些哀伤。
仇焱虽然不知道师傅口中所说的不太平指的是什么?但是在出了元海城后,入目的景色。除了荒山野岭就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