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众人从军营出来之后,一路疾行,连夜渡过澎湖,进入川蜀地界,一路之上并未遇到任何阻扰。就在途经湖口谷之时,石守信和刘庆义二人原本在军营待过,二人看到湖口谷地形险恶,谷内杀气腾腾,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当即劝说道:“柴将军,兵法有云:险谷莫入,探马先行;不如派一哨骑前往查看如何,莫要中了他人埋伏。”
柴荣此刻是心急如焚,从军多年,又何尝不知谷中凶险,当即便道:“我二弟如今说不定已到青城山,如果我们再要绕路,必定耽误时辰,不如大家快马加鞭,冲出峡谷,想来李天长应该不会此地设伏。”
王审琦上前一步道:“柴大哥说的是,如今赵大哥身处险地,不如大伙一起冲出去,还怕李天长那厮不成。”
赵弘殷,赵弘毅看到众人起了争执,沉默不语,一边心里很想早日见到自己儿子,一边又担心谷中设伏,正在犹豫取舍之时,王奇眉头微皱道:“谷中杀气腾腾,必有伏兵,柴将军莫要忘了魏军师的警示之言啊。”
柴荣摆了摆手,示意他人莫要再言,当即一马当先,冲入谷中,赵弘殷,赵弘毅二人见此,早已紧随其后,寸步不离,众人见此也都纷纷跟随步伐,步入谷中。
待众人行程过半之时,闻听一声炮响,惊天动地,山石簌簌而落,群马惊惧,昂首嘶鸣,前蹄飞扬,众人尽皆跌下马来,只听得谷中杀声震天,柴荣见此脸色大变道:“谷中果真有埋伏。”
谷中众人搏命厮杀,异常惨烈,随同前行的五十余名天雄军精锐如今损失过半,众人个个满身带伤,血染衣衫。柴荣脸色冷峻,身为众人之首,早已静下心神,四处打量进退之路,只见前后围堵之人皆身着黑衣,蒙头盖面,衣角处皆有金刀图案。
看着众人尽皆带伤,柴荣羞愧难当,低声道:“荣无知,不听军师之言,累及各位叔伯兄弟,这帮黑衣铁卫要杀的人是我,不如让我死于此地,也能保全诸位的性命。”
众人一听,大吃一惊,赵弘殷赵弘毅二人当即出声喝道:“柴将军,休要再说这般疯话,若不是为了我那香孩儿,怎么会累及将军,我兄弟二人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保全将军性命。”
石守信满脸血污,眼神坚定道:“赵家伯伯说的是,就算我等抛弃性命也定要保全将军,否则有何面目面对赵家哥哥。”说罢,枪尖光华怒绽,挑翻数人。
王奇此时早已运气腹中,丹田一沉,猛声大喝,眼前数名敌人尽皆吐血倒地,萎靡不振,见此,王奇嘿声笑道:“这帮杂碎,见一个杀一个。”
就在众人奋力搏杀之际,突然两道啸声远远传来。啸声尖锐悠长,此起彼伏,绵绵不绝,隐隐竟夹杂着奔雷之势,让众人心下大骇。柴荣见状,大骇道:“来者必是李天长,不知另外一个是何人。”
“湖口燃薪”
“烈火天长”
“哈哈哈,萧老怪,果真是你,今日咱们就先杀了这个小的,再一同收拾那个老的,到时燕云十八州你们契丹只管来取,我李天长必定出手相助。”
“好,痛快。”说罢,只见一道红云从山顶直扑而下,瞬息便至,掌风凛冽,一挥之间便击飞七八人。倒地之人尽皆气息全无,胸口脸膛焦黑。
众人见状,脸色大变,柴荣咬咬牙道:“好厉害的掌风,阁下恐怕便是西极炎炎拙真人吧,呵呵,我柴荣何德何能,竟惹来四极之中的烈火天长二人,也罢,大家住手,我柴荣愿意伏诛以此,只求二位能放过我手下之人。”
赵弘殷,赵弘毅,王奇,王审琦,石守信,刘庆义六人纷纷大喝道:“柴将军,我们岂能做出卖主求荣之事,今日我们就算拼死也要保全将军性命,不要再说这般疯话。”说罢,王审琦早已第一个出手,当即一招张飞擂鼓,拳影上下纷飞,直奔萧老怪而去;也不见萧老怪动手,只见王审琦倒飞而回,口吐鲜血,已然重伤落地。众人尽皆深吸一口气道:“西极炎炎拙真人,武功果然高深莫测,速度如此之快,大伙一起上。”说罢,五人尽皆使出生平绝学,只见萧老怪身处刀光剑影之中,浑然不惧,身影来回穿梭,犹如蝶影穿花,影影绰绰,仿佛游刃有余。
柴荣见众人为了救他,尽皆豁出性命,早已拔刀而起,欲出手相助,只听的一声啸声传来,大喝道:“柴荣小儿,纳命来!”
只见一道剑影倏然而至,眼看就要穿喉而过。“柴将军,休要惊慌,何天成来也。”说罢,一道寒光闪过,剑影相交,发出一阵清鸣之声。
李天长一击未果,收剑悄然而立,怒道:“又是你们三个杂碎,今日便先取了你们狗命,再杀柴荣也不迟。”
柴荣看着眼前三人,忍不住大喜道:“仇叔叔,何叔叔,叶叔叔,你们三人怎么会在此地。”
岁寒三友见到柴荣无事,皆缓了一口气。何天成道:“我三人暗中保护你多时,今日见你竟要做傻事,便忍不住出手相助。”
仇天南此时一脸鄙夷的看着李天长道:“好一个北嶽巍峨李天长,竟然投靠契丹人,欲谋我中原燕云十八州之地,当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