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简仁早已羞的满脸通红,听到赵匡胤的话后如获大释。坐在不远处的三清派诸人早已坐立不住,脸长痦子的徐姓汉子当即怒视着赵匡胤道:“阁下何人,居然敢伤我三清派门徒,今日不留下腕儿,休息离开这里。”
赵匡胤一听,置之不理,竟自和众人吃起饭来,仿佛对方就是一只疯狗一般。三清派之人何曾受过这般羞辱,谢姓汉子大怒道:“今日我三清七子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天高地厚,识相的交出你身边的女子,再向爷爷我磕三个响头,兴许爷爷我心情好,饶你们一命。”
赵光义一边扒着碗里饭,一边含糊着说道:“哥哥,这又哪里跳出三只疯狗,竟说自己是三清七子。”说罢,又转向王思雪道:“王姐姐,你知道这三清派是啥子东西么。”
王思雪连忙纠正道:“这三清派不是东西,乃是江南西道的名门大……”
赵光义一听,连忙打断王思雪的话道:“哦,原来这三清派不是东西,难怪尽出畜牲,这般不懂事,一个个就像疯狗一般。”偏偏这赵光义用内力把这几句话吼将出来,声大如雷,顿时整个金陵饭店都传来哄堂大笑。
徐姓汉子三人此刻早已按捺不住,长剑出鞘,寒光若雪,直奔众人而来。赵匡胤头也不抬,一拍桌案,桌上筷筒腾空而起,只见赵匡胤连弹两下,筷子断成三节,朝三人而去。顿时三人尽皆跌倒在地,抱腿大嚎,原来三节筷子早已射穿三人大腿,穿腿而出的筷子钉在墙上仍嗡嗡作响。三人这才心下大骇,对方内力竟如此深厚,当下一个个都脸色发白。
赵匡胤面露不悦,低沉道:“还不快滚,在这里鬼哭狼嚎影响我等食欲。”三人刚想起身溜之大吉,赵光义突然叫道:“哥哥,这般恶人,不如杀之而后快,留之何用,他日来莫反被其噬,正所谓除恶务尽啊。”说罢,稚嫩的脸庞之上竟浮现出杀伐果断之色。只看的众人心中一寒,特别是王继勋和王政忠二人。
三人一听,吓得肝胆俱裂,魂不附体,当即纷纷磕头大喊道:“少侠饶命,我等有眼无珠,请少侠饶了我们的狗命。”赵光义见赵匡胤不听自己之言,颇感烦躁,顿时摆了摆手,三人一看,如获大释,连忙和施简仁一起转身离开。
四人刚下到一半梯子,突然赵匡胤大声喊道:“弟弟,不可如此莽撞,手下留人啊!”三人只觉眼前一花,还来不及出手,只听得谢姓汉子一声惨叫,天灵盖已被赵光义拍裂,早已气息全无。徐姓汉子二人一看,竟然身子直打哆嗦,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们竟然杀……杀了谢长老的儿子……。”徐姓汉子还要再言,旁边一人早已拉着他一瘸一拐的夺路而逃。
赵匡胤见弟弟已经杀了谢姓汉子,当即摇头苦笑一番道:“弟弟,怎可如此轻易结仇呢?”赵光义不悦道:“哥哥,这谢姓汉子早该杀,一直想打王姐姐的主意,似这般好色之徒早就该死。”原来这赵光义自从在天门客栈看到黑枭魔羞辱费芷芊之后,心里便对好色之徒痛恶万分,如果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仍愿毁掉也不让旁人得到。王继勋看到赵光义为了自己的姐姐出手杀了三清派谢姓汉子,不由对赵光义增添了几分好感。倒是王政忠,看到赵光义武功竟也如此之高,而且出手狠辣,小小年纪便动手杀人,颇无愧疚之感,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直涌心头。
谢姓汉子被杀,酒店也出现一阵骚乱,店小二看到一小孩儿就能动手将一青年大汉击杀,顿觉头皮发麻,心里直颤,暗自猜测这帮狠人从何处而来。酒店其它一些江湖人士见到这般情况,都和店小二一般心思。乱世风云难测,诡诈多变,人人自身尚且难保,何管他人瓦上霜。不及片刻,早有一帮官差步入二楼,只见这帮官差,个个满面红光,威风八面,想来也是作威作福了甚久,刮了不少民脂民膏,颐指气使惯了。
上来之后,众官差便趾高气扬的问道:“你们这帮人,究竟是谁动手杀人了,跟我去衙门走一趟。”
赵匡胤看到弟弟击杀了三清派门人,竟惹来这么多麻烦,又恐其添乱,连忙答道:“人是我杀的,和他们不想干。”
众官差一听,竟哄堂大笑道:“你说不相干便不相干么,全部带回衙门去,自有定论。”
赵匡胤脸色一变,勃然大怒道:“我若不去,便如何?”
众官差一听,其中一个看似头领般的人物说道:“不去便好办,只需掏出一些银子,打发我等兄弟,此事便作罢。”
王政忠一听,连忙动手,从腰间刚想掏银子,赵匡胤连忙伸手一按,也是气血上涌,摇了摇头道:“世道如此艰难,多是你们这帮奸吏丛中作梗,索取好处,怕是你们干了不少这样的勾当,百姓定是遭了不少罪,受了诸多盘剥,如何生活的下去,如此之人当真该死。”说罢竟任由官差把枷锁往自己身上一套。众官差一看,竟如此轻易就拿下罪人,一个个顿时得意洋洋,奸笑连连。
众人一看无不脸色大变,突然场中陡变突生,众官差突然发现场中赵匡胤犹如磐石一块,纹丝不动。众人一推之下,丝毫不曾动的半分;好似头领的人连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