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之景又另有一番愁思。当下依依不舍道:“微微,此行由大师护送当是无忧,只是不可顽皮,惹大师不高兴。”
柴薇一听,眼眶一红,竟不顾四下之人,再次扑到匡正怀中,翘首相视。匡正看到柴薇早已泪眼婆娑,竟暗暗自责道:我怎可如此说柴姑娘呢,想来一个姑娘家,连接多日遭人追杀,换做旁人,早已如惊弓之鸟。
虎啸天在旁早已不耐烦,似这般儿女情长心中只感肉麻,换做旁人早就出手教训一番,虎啸天实在是看不下去,忍不住说道:“时日不早,似匡兄弟这般婆婆妈妈,何日到的了落日峰。”
匡正一听,脸色一红,连忙松开柴薇,对柴薇说道:“等此间事情办妥,我必回邺都找你们去。”
柴薇点了点头,转向虎啸天做了个鬼脸,嘟着小嘴骂道:“死老虎,臭老虎,就知道催催催,一路上对我正哥哥好一点。”虎啸天一听,哭笑不得,故意板着个脸,吓唬道:“你骂我多一句,我就骂他多一句。”说完故意转向匡正,这一下吓的柴薇赶紧闭上嘴巴,虎啸天一看,哈哈大笑起来。
玄悲大师看时间不早,开口说道:“虎王,今日比试就算平手吧,如今谷中石板已坏,难辨好坏,十年之约今日完结。”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黑铁盒子扔给虎啸天,虎啸天见状早已伸手接住。看着手中的玲珑宝盒,虎啸天久久不能言,当即躬身一拜道:“大师当真高义,虎某今日能完成师傅遗愿,多亏大师所赐。”
玄悲大师看也不看,低沉道:“当年南天王若有你这般高义,我早将手中之物给他。”
虎啸天闻言,低首不语,脸色一红,当年南天王却有些囫囵之处,让人感到龌龊不堪。
玄悲大师把怀中之物交给虎啸天之后,竟一改往日的低沉,仰天哈哈大笑道:“黄王遗物,今日终归于人,从此之后,老衲当潜心礼佛,参禅悟道,再也心无牵挂了。”说罢,转向柴薇道:“女娃子,你这般打扮如何上路。”柴薇一听,当即明白,不由得脸色一红,原来这玄悲大师和他儿子终归是和尚,这一老一小两个和尚带着姑娘家上路,如何方便,若被旁人瞧见,定会误会不断,坏了玄悲大师的清誉。
众人依依不舍之后,玄悲大师远远传来四句话:黄图霸业寸间藏,洛河神图天机变,驱狼吞虎身碎骨,镜花水月梦成空。
虎啸天一听,身子一怔,不由呆立当场,心中颇不是滋味,摇头叹息不已,心里暗道:这盒子分明就是烫手山芋,自己如何能做的好这守护者。当下也不再多想此事,带着匡正一路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