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正看东影仙人一把扣住自己脉搏之处,便已明白这东影仙人是想查探自己的病情,师傅要自己来找的人也正是眼前之人,连忙道:“老伯,你就是我师傅所说的长风真人吗。”
东影仙人笑了笑,缓缓道:“呵呵,长风真人那是我以前的称号,好多年都不曾有人这么叫我,难为你师傅还记得,扶摇子现在可好?”
匡正一听东影仙人提起自己师傅,眼睛一红道:“我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去哪了,也不知道他近来是否吃的好,睡的好。”
东影仙人看匡正言真意切,不忍再提此事,便岔开话题道:“小兄弟,你是否碰到过什么人,或者有人帮过你,你体内怎么有股内力帮你压制玄牝煞脉,否则你能否到达终南山还是未知之数,玄牝煞脉一经外力激发,凶险无比。”
匡正听东影仙人这么一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道:“真人伯伯,你叫我小兄弟真是折煞我了,你和我师父都是朋友,这么叫我,我和我师父岂不是也称兄道弟了,以后就叫我痴儿就好了,我师父经常这般叫我。”
东影仙人和终南四秀闻言,皆哈哈大笑,深感匡正憨厚耿直。突然,匡正似乎想起什么,说道:“真人伯伯,我在天门客栈时,有个老伯用棍子不停的打我全身上下,打的我好舒服啊。”
无尘子闻言,连忙道:“小兄弟,那是你宅心仁厚,好酒好菜伺候那老头,他居然还这般待你,我们都看不下去了。”
东影仙人连忙问道:“那老头是不是身穿麻衣?”
匡正和无尘子皆回道:“正是。”
东影仙人何昌一捋了捋胸前的白须,良久,叹了一声道:“匡正,你果真是宅心仁厚,那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当今三绝之一的麻衣神相,我道谁有这般本事,由他出手相助,难怪你能平安抵达终南山。”
无尘子惊讶道:“师傅,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窥测天机的麻衣神相。”
何昌一点了点头道:“不错,压制这股煞气的内力正是麻衣神相的六相神功。”
无尘子不解道:“师傅,麻衣神相的六相神功既然可以压制玄牝煞脉,为什么不能根除这玄牝煞脉呢。”
何昌一闻言,赞许的点了点头道:“世有万法,各有千秋,六相神功确有神奇之处,这六相分别指总相,别相,同相,异相,成相,坏相,这六相既相反又相成,功法浑然天成,圆通自在,让人无懈可击。麻衣老儿当年游历终南山,拜会终南派,为师那时阴阳逍遥功初成,意气风发,便和麻衣老儿较量了一番,还是他的六相神功略胜一筹。正所谓相由心生,这六相神功相口,相鼻,相眼,相耳,相气,相心,有独到之处。当时我不管出什么招数,他都能预测到我下一招,当真是高深莫测,如今我已有应对之法,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和这麻衣老儿较量一番。”言毕,再一次感慨道:“罢了,罢了,我如今已经须发斑白之人,早已熄了这争执之心,不过正儿,你玄牝煞脉我定要想办法帮你解除。”
匡正闻言,心里不甚感激,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抱朴子》,躬身道:“真人伯伯,这是我师傅让我给您带的一本书,说这本书一定要亲自交到您手上。”
何昌一接过《抱朴子》感慨道:“这扶摇子还真倔,当日不过一句戏言罢了,没想到今日还真让人把这本书带来了,即使不带这本书来,我也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救你。哎,罢了,罢了……”言毕,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了想还是作罢。
终南四秀不解其意,但师傅不开口,做徒弟的自然不方便问。东影仙人何昌一领着众人来到了终南派大殿,朝正殿供奉的太上老君行了三跪九叩之礼。礼毕之后,何昌一突然一改以往的和蔼可亲,一脸严肃道:“匡正,你可做好准备。”
匡正闻言,一脸愕然,惊讶道:“道长伯伯,准备好什么。”
何昌一严肃道:“你师傅陈抟祖师命你带此书下山,就是让你改换门庭,拜我何昌一为师,我和你师傅早些年亦师亦友,今日拜我为师也不为过。”
终南四秀闻言皆感愕然,因为自己师傅何昌一多年前就已经闭关不再招收亲传弟子了,不知道为何今日突然要招收匡正为关门弟子。
匡正一听,也是脑袋嗡嗡直作响,不可置信道:“道长伯伯,你说什么,我师傅怎么可能让我改换门庭呢,难道他老人家不要我了吗。”
何昌一闻言,叹了一口气道:“哎,正儿,你师傅不是不要你,相反他是很爱你,为了你他甚至……,今日你且不必多问,你只要知道他比你更加不舍。”
匡正闻言,突然倔强道:“真人伯伯,师傅是不是为了让我治病才让我拜入终南派,若是如此,我这病不治也罢。”
何昌一一听,拂尘往下一甩,严肃道:“正儿,不可如此放肆,否则岂不白费你师傅一番苦心,要知道你这病只有我的阴阳逍遥功才能消除你身体内的煞气。”
匡正此刻犹如桀骜难驯的公牛,倔强道:“真人伯伯,从小师傅对我恩重如山,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师傅对我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