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扼腕叹息之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了过来,“水,谁给口水喝喝,我老人家快渴死了。”不偏不倚匡正也醒转过来,只是胸口有些压抑,仿佛一块石头压在胸口,无尘子看匡正醒来,温和道:“小子你醒了,你体内经脉受损,切忌不可乱动,我准备带你回终南山一趟找我师傅东影仙人。”
“去,去,去,滚一边去,哪来的臭乞丐,别把我们客栈的客人吓跑了。”店小二看到门口来了一个身穿麻衣,身材瘦弱,颧骨高耸的老者,于是连忙进行驱赶,不停的用手捏着鼻子,颇感厌恶。
麻衣老者哀叹道:“我一个孤寡老头,途经客栈,讨口水喝而已。”
小二有些怒气,大声道:“那么多客栈你不去,为何偏偏来我们这里。”
老者也不生气,笑了笑道:“紫气满堂天子生,不到此处何往耶。”说罢,就要往客栈里面直冲进去。
小二连忙一把拦住他,嘲笑道:“去,去,去,什么天子地子的,想来这里骗吃骗喝不成,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我还说我是天子呢。”
老者闻言,上下把小二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道:“阁下眉似刀削眼似猪,若心胸开阔倒也生活安逸,再看你鼻凹猪唇断天门,生活贫苦且多难,今日晦气缠身,能熬过今天再说吧。”
店小二被他这么一断,顿时心生恼怒道:“你个老鬼,若不是看你年纪大就算了,你再满嘴胡言我打断你的腿。”说完又驱赶老者。
匡正见状连忙起身,对店小二说道:“都说人老为尊,你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何故这么驱赶一个老人。”说罢,连忙来到老者身边,把地上的老者扶起道:“老伯,我身上也没啥钱,就请你喝杯水,将就一下吧。”
谁知老者不依道:“不,我老人家今儿个不高兴,本来只是讨口茶喝,现在我要喝酒。”
匡正摸了摸脑袋道:“可是我银子不够请你喝酒啊。”
柴荣闻言,豪爽一笑道:“三弟,我来结账,你就放心请这位老伯喝杯酒吧。”
匡正有些腼腆,这头一次请人喝酒还要找人借钱,黑红着脸道:“谢谢大哥。”说完转身邀请老者入座
老者刚坐下又不悦,用棍子敲了敲匡正的脑袋道:“小子,你诚心戏耍我老人家不成,有酒无肉怎么成呢,你想饿死我不成。”众人都觉这麻衣老头好生无礼,请他喝酒已经不错了,居然还动手打人,嫌有酒无肉。
这下,赵匡义和赵光义皆不悦,赵光义嘴快,先说道:“老伯,我三哥好心请你喝酒,不喝也就罢了,何故打我三哥。”
老者闻言,又敲了匡正几下道:“我是看他榆木脑袋不开窍,多敲几次,笨死了。”
匡正也不生气,叫小二上了几道好菜。老者也不理会匡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众人都觉得这老者蛮不讲理,不可理喻。
柴荣也有些看不下了,忍不住悄悄问道:“三弟,你怎么不生气呢,这老者如此蛮不讲理。”
匡正笑了笑道:“我待这老者就如同我师傅,我师傅时常也这般教训我,再说这老者看起来也没那么凶,对老人家总要多体谅一点。”柴荣闻言,亦发觉得匡正高义,在这乱世之中仍然保留一颗赤子之心,心里不禁被匡正折服。
匡正话还没说完,麻衣老者又拿棍子在匡正身上敲打了几下,匡正也不还手,只是憨憨的摸了摸脑袋,脸红道:“老人家,莫不是小子哪里做的不好。”
只听老者道:“一个人喝酒吃肉甚是无聊,你也不陪我老人家喝两杯,想闷死我啊。”说完,又拿棍子打了几下。
匡正脸更红,尴尬道:“老人家,我不大会喝酒啊,再说我师父也不让我喝啊。”
老者闻言,又是不悦,举棍又打,说道:“陈老头怎么这么扣,徒儿这么大,居然酒也不给喝,收的徒弟又这么呆板,罢了,罢了,这酒不喝了,肉也不吃了。”说完,起身欲走。
突然,“噗嗤”一声娇笑传来道:“方哥哥,这黑呆子还真是呆子啊,被人打成这样也不还手,换做是头驴都还有三分脾气呢。”
匡正闻言,脸红道:“小姑娘,我不是驴,再说这老伯打的我还很舒服呢。”
费芷芊闻言,笑的更厉害了,说道:“你这呆子,说你傻你还真傻啊,哪有被人打还喊舒服的。”说完就连方天玄也忍不住笑出声。
柴荣,赵匡义,赵光义等人脸上都挂不住,都感觉这个结拜兄弟太老实了,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惹得满客栈的豪杰看笑话。柴荣于心不忍,走上前谦虚道:“老伯,我这弟弟老实,有什么不满之处找我这个做哥哥的,我一定招待好您老人家。”
麻衣老者闻言,盯着柴荣看了半天,突然叹道:“耳尖过眉珠抵肩,龙鼻龙唇天下安,奈何禄宫遭金亥,未经十载遭变更。”
柴荣听后,不甚其解,便又问道:“老伯,这是何意?”
麻衣老者摇了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啊。”说完,再次扼腕叹息。
赵匡义,赵光义二人看柴荣和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