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史弘肇,王章,杨邠等人闻隐帝招自己前去赴宴,心里都非常得意。三人一路是有说有笑,一路之上好不惬意。很快众人便穿过翠堂阁,步入回龙走廊,顺着这蜿蜒曲折的走廊,史弘肇隐隐有些不安,特别是今早之上,阎晋卿跑来告诉自己说皇帝要杀他,初听这话,自己还以为这阎晋卿失心疯,满嘴胡言乱语,今天这走廊之上太过于平静了,一个人都没有,平日里这条走廊宫女太监不少,不由得心里一紧,一股不安油然而起,当下便打起十二分精神。
突然,寒光一闪,一道热流洒在史弘肇脸上,原来王章赫然被人削去脑袋,这王章乃是文官出身,无甚武功,是以一招被人杀害。史弘肇大怒道:“黄口小儿,竖子,今日竟然真要杀我,杨中枢,今日你我定要誓死杀出一条血路,召集禁卫军,除去这昏君。”
杨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的脸色发白,闻言也是又惊又怒道:“昏君,今日不是我死就是他亡。”说罢,两人是边打边撤。
只见走廊之中寒光闪烁,奈何这走廊狭窄,黑衣铁卫只能前后包夹史弘肇和杨邠二人。这史弘肇和杨邠原本就是侠客出身,特别是这史弘肇,一身硬功,几乎无敌手,当初就是凭借这双硬拳和一身轻功,深得先帝刘知远的喜爱。只见史弘肇和杨邠两人背靠背,前后拼命抵挡黑衣铁卫的进攻。两人是一路打一路退,众人是奈何不得两人,只见这史弘肇是一双铁拳,上下纷飞,虎虎生风,铁剑只能在其身上留下浅浅的印痕,瞬息之间便有数人伤在史弘肇拳下。两人很快便退到翠堂阁,立马四周又有数人围了上来。
突然一道喝声传来:“你们给我退下,史中书好硬功,我囚牛便来会会阁下。”说罢,一道黑影越过众人头顶,停在史弘肇面前,不等黑影停稳,史弘肇双拳早已挥出。也不见这黑影躲避,反而一挺腰背,硬受了这一拳。史弘肇这一拳早已灌注千斤之力,如今感觉自己双拳犹如击中棉絮,丝毫不受力,刚想把双拳收回,却发现自己双拳牢牢被吸住,顿时脸色发白。
突然,黑衣人大喝一声:“去!”,噌,噌,噌,史弘肇连退三步,喉头一甜,一股鲜血已经喷出。此刻史弘肇脸若死灰道:“阁下好武功,没想到皇宫大院之内,竟然隐藏众多武林高手。”话还未说完,一道寒光闪过,一颗人头已然落地。
那边杨邠看到史弘肇被杀,早已手足无措,心乱如麻,一心只想往外逃。突然又一道瘦长的黑影闪现,一剑直捣胸口,杨邠还来不及反应,一道寒光穿胸而过。
大殿之上,少年皇帝看到台阶之下三颗人头,顿时一股又恨又喜的心情涌上心头,一时竟走下台阶,抬脚朝史弘肇的头颅踢了过去,大怒道:“教你和朕作对,朕已经忍你很久了,今番终于杀了你这逆臣,终于没有人再敢教唆朕,终日在朕旁边指手画脚了。”说完,心里好似畅快了许多,似乎少了很多牵制,顿时一股意气油然而生,端坐龙椅之上,看着下方的群臣噤若寒蝉,立时心里好生得意,连忙大声道:“给我点齐禁卫军,我要诛郭威九族,一个也不能放过,快!”
顿时场中旌旗列列,刀光斧影,寒光闪闪,盔甲鲜明,这三千人赫然便是禁卫军中的精锐,今早一早便得到皇帝的密旨,要众人速速包围郭府和柴府,一个不留,全部诛杀。
“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君子万年,介尔景福。
既醉以酒,尔肴既将。君子万年,介尔昭明。
昭明有容,高朗令终,令终有俶。公尸嘉告。
其告维何?笾豆静嘉。朋友攸摄,摄以威仪。
威仪孔时,君子有孝子,孝子不匮,永锡尔类。
其类维何?室家之壶。君子万年,永锡祚胤。
其胤维何?天被尔禄。君子万年,景命有仆。
其仆维何?釐尔女士。釐尔女士,从以子孙。
只见一身材矮小,有点肥胖的中年人抱琴低声吟唱这首《诗经?大雅?既醉》,而其身边有一位身穿白衣,温文尔雅的青年人,则在不停的研究着眼前的棋谱,竟然不以为意,丝毫不觉的这矮胖的中年人嗓音湉燥。
突然,一道瘦小的身影飞掠而入,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二人道:“仇师兄,叶师弟,咱们的恩人郭大将军今日有难,昏君刘承佑已经对史弘肇三人出手,今日早晨又带领禁卫军前往郭府,柴府。”
矮胖的中年人一把收起黑色古琴,飞身近前,那看似臃肿的身材,然而身子却异常灵活。只见这被称为仇师兄的矮胖中年道:“何师弟,究竟是怎么回事,快快道来。”
这被称为何师弟的瘦小男子也不敢含糊,便把今日发生之事连忙一一道来,三人脸色不禁凝重起来,只听的身穿白衣的男子说道:“两位师兄,还等什么呢,今日是我们岁寒三友报恩之时,他日若不是郭威从契丹人手中救了我等父母,恐怕我们亦无尽孝的机会了,就凭这份恩德,我们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原来这三人便是江湖闻名已久的岁寒三友,今日这矮胖中年人弹奏的《诗经?大雅?既醉》便是一首祝福之词,因为一直苦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