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烂成一锅粥了,虽然扶瀛的单兵素质并不差,在“除虱”作战计划中,对明国红色军队造成的伤亡也不可谓不大。在这次与明国红色方面的大规模会战中,但看伤亡,似乎扶瀛人并不吃亏,部分地区的战损比甚至一度接近了二比一(明国:扶瀛),平均下来也有一点五比一。
但仔细看战报就会发现,扶瀛人并没有成建制的歼灭对手,反而自己被成建制的歼灭了两个师团,其中居然有一个是甲种师团!
也就是说,扶瀛人虽然把红色明国砍的浑身是伤,但自己却被陈白袍剁了一只手。而且指挥官们都有一种感觉,似乎这支红色的军队在越打越强,而扶瀛自己则越打越弱。
不过不管怎么说,杀伤、击溃明国红色军队近八万人也总是一番不小的功绩了……既然“胜利”了,那就吹呗,奖赏有功之臣呗。
什么?有人说攻陷红色大本营的战役目标没达到?没事,反正战役目标都是人定的,既然是人定的,那就人改吧,反正军部说胜利了就胜利了吧,战果实实在在。
铃木真希这个“女丈夫”,自然就成了大功臣。然后宣传部的那帮人把她吹的……反正到最后,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有机会和以前中学时代的好姬友们好好叙叙旧。作为经历过明国泥潭的战士,她可是深知战争的残酷的。她很不理解这个娇小的好友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嘛……就听听耀子怎么说吧。”
坐在一起的还有山村菊,三个中学时代的不良姐妹总算是凑齐了。她们坐成一排,而身材略微高大的铃木真希坐在中间,看起来就像是在左拥右抱一样。
“你们想啊,正是因为拿到了军士生的身份,我这个贫民的孩子才能进入那所高中学习,才能和你们相遇,也才能成为提督,认识了很多好朋友。没有军(河蟹)国主义,我就见不到你们了。正是这该死的军(河蟹)国主义让我有了你们这些不可替代的友人。”
她的这番话让三人都沉默了,而铃木真希很霸气的伸开双手,把周围的两个妹子搂在了怀里。
“谢谢你这么说……可是……该死的战争也让我们失去了很多不是吗?我中队里的那些孩子……唉……我们在那个国度里干了那种事情,也许让红脑壳善待俘虏也是一种奢望了吧。”
这铃木真希倒是以己度人了,她可能不知道,自己手下被俘虏的几个女飞员还参加了战俘运动会……有一个还被策反加入了红党。
“嘛……是啊,其实这也是我害怕的……铃木大姐头,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也许军(河蟹)国主义给了我你们,但同时也在把她们夺走。答应我,关键时刻别逞强行吗?我们要一起活下来。”
耀子娇小的身体贴着铃木真希,微微的颤抖着。也许太复杂的事情她考虑不到,但战争确实让她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也感受到了恐惧。在与大和的对决中,她能感受到师傅剑意中的绝望。她害怕,总有一天,龙田,铃木真希,还有山村菊也会和大和一样,在她看的见或者看不见的地方随风而逝。
扶瀛在往毁灭的道路上走,这条路赐予了她现在拥有的地位、荣誉和友人,在可见的未来会再次剥夺她的这一切。
如果有那么一个世界,她、天龙、菊还有真希大姐头都能平等的在和平的世界里相遇,在那里成为朋友,一起在学校里捣乱,一起让老师头疼,一起对着路过的帅哥品头论足,一起讨论昨晚的电视剧,一起为对方的恋情应援,再一起为对方的幸福祝福……
汐说过平行世界的理论,虽然很奇怪也很不靠谱,但一定有那样的世界吧。这个世界到底错在哪里……为什么非要损人利己不可?为什么即使伤害了他们,我们看到的却只有越来越深的绝望?
到底是谁的错?
这个问题太深奥,说了也没用,没人能回答她,所以她也只能把这个问题埋在心里。
在赤木耀子沉思的同时,山村菊也继续抱怨着这残酷的世道。
“其实,我也很担心大姐你啊,你在飞上了天看起来很酷,但出了状况那还是真的没人理了!我和耀子都还好,可能会在本土混到战争结束。如果不是运气太差的话,活下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不过说真的,我真的是对这样的世道失望透了。前几天,一个参加了女子挺身队的发小被送了回来……她已经彻底被折磨疯了!还有,她的身上也……她到底造了什么孽!要受到那样的折磨!”
想到自己那个童年时玩伴的那副枯槁绝望的模样,山村菊的眼眶就开始发酸了……
铃木真希没法做过多的安慰,因为她亲眼目睹过焚烧的村庄,成堆的尸体,被糟蹋的妇女。她知道,这个国度已经没有资格说自己痛苦,因为它在给亿万无辜的人民制造更大的痛苦。
“好了,好了,我们是来喝酒散心的,就不要想这些伤心的事情了。女子挺身队的问题,我会去反应的!不过,今天,我们要说些开心的话题,比如……山村菊啊,你的未婚夫怎么样?”
铃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