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坚信,警方绝不可能只用几天时间就查出第一案发现场,而且这关乎人命的案子,观老爷子一定会事先收到消息。
百足之虫虽死而不僵,或许老爷子没有了一锤定音的权利,但那些还在官场混迹的下属,凡事必然会留三分情面。
结果还没等到下课,警笛声再次响起,渐行渐远,陆谦悬起的心落了地,双飞紧绷的背部也明显的呈放松状。
下课后,三人像往常一样聚在一起,不过他们所说的并非之前是怎样的提心吊胆,而是再一次核对口供。
于事态未萌之时享有应对之法,这是掌控欲较强的陆谦的行事准则。
“谦哥,龙哥出事了!”三人还在低声剖析口径的偏颇,王宇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一群高三年级的飞云会成员。
“徐哥出什么事了?”陆谦皱了皱眉头。
“被大盖帽带了去,可能跟管潮有关。”只比王宇晚到一步的张扬言简意赅道。
听到管潮两个字,陆谦心里一咯噔,插在口袋里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他扫了眼脸色瞬间煞白的双飞,目光严厉。
不管警察带走了谁,都表明警方对管潮刘涛的死已经产生了怀疑,如果彻查下去,迟早会找到他们头上!
此时一班教室外的走廊上,已经被闻风赶来的飞云会成员塞满,各路人马或是打听情况,或是叙说自己的猜测,人声鼎沸喧闹异常。
“兄弟们都散了,待会该上课的上课,该干嘛的干嘛,这事我来处理,都围在这里像什么样子,妈的,黑社会聚会啊!”陆谦干咳了一声,有条不紊道,“小宇,你跟我去校长那里了解一下情况。”
校长大人显然知道陆谦要来,办公室的门大开着,他是坐在会客沙发上,而非彰显身份地位的实木办公桌后,茶几上也倒好了茶水。
“大盖帽为什么带走徐子龙?”陆谦直接大马金刀的坐在校长对面,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王宇守在办公室外。
没有拐弯抹角的直奔主题,他是要告诉对面这个即便已经服软了,却也不得不让他礼让三分的中年人,这事他不顾一切的在乎!
“说是配合调查管潮刘涛溺死案,具体他们也没有多说。”
“不是说淹死的么?怎么还要调查?还带走了徐子龙?”陆谦钢牙暗咬,半握的拳头里满是汗水,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应该是管潮的家里人托了关系,他家的背景你也知道,徐子龙之前跟管潮有过矛盾,有杀人的动机。来的警察大多是陌生面孔,听陪同的王所长说,好像是市局直接下派的。”活了好几十年的校长早已人老成精,他说出的推测八9不离十了。
竟然惊动了市局?!
“什么时候能放人?”陆谦的语气已经有了一丝急躁,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征兆。
“没说具体时间,只说做完口供会送回来。”
一口喝完剩余的茶水,陆谦起身准备离开,不仅是再待下去他可能会失控,还有此时飞云会成员的情绪。
徐子龙在兄弟间很得人心,有之前肝胆照人的沉淀,还有近期身居高位却为人随和的收获,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如果他这个老大不挑明了说不准乱来,天知道那群无法无天的孩子会怎么闹。那些人对他对飞云会是忠诚不二,但相处的时间毕竟还短,崇拜敬畏的因素多过兄弟义气,而他们对徐子龙却恰恰相反。
这种事就怕人多,惟恐天下不乱而又桀骜不驯的因子,是那个年龄段的必然。
“陆谦,现在时期比较敏感,你要约束好你手下的人,这次管潮刘涛……如果真是徐子龙干的,我肯定会受到牵连。”校长急忙起身,言语都坎坷了。
两年了,这是第一次有教育系统以外的行政部门介入到学校的日常运行,要是有胆大的老师乘机跳出来检举他徇私舞弊的行径,丢掉位置是小,恐怕还有牢狱之灾。
陆谦转过头,双眼眯起直视校长,直到校长不自然的躲闪他的目光,他才冷冷地丢下一句,“我知道怎么做!”
这一次,他一分情面都没留。
“怎么样了谦哥?龙哥犯了什么事?大盖帽为什么要带走他?”眼见陆谦走了出来,王宇急忙上前问道。
“徐哥没事,只是协助调查,录完口供就回来了。他现在人不在,你要约束好高三的兄弟,别让他们添乱,这段时间风声紧。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把徐哥捞出来!”陆谦嘴角微微上扬,这招牌式的表情,顿时让王宇心安了许多。
出了校长办公室,陆谦直接找上了黄蕾,没人比他更清楚管潮刘涛是怎么挂掉的,但能早点捞出徐子龙,徐子龙就能少受一点罪,他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至于徐子龙会不会把他咬出来,陆谦真没想过,这不仅是他对深谙心理学的观轻轻识人的认同,更是对他们之间兄弟义气的珍重!
小丫头直接言明无能为力,这次关乎两条人命,恐怕就是她老爹亲自出面也没多大成效,毕竟不属于一个系统,如果做不到一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