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疯子,我也不是真生气,我知道哥几个都是重义气的人,但有时候真不能盲目的重义气,那种情况能走掉一个就赚一个,真的,以后别那么楞了。赶紧起来,哥几个身上都有伤,都赶着去包扎呢!”
陆谦把大块头拖了起来,看了看神色动容的几个兄弟,异常开心的大笑道:“有哥几个陪着,就是今天这个坎真迈不过去,伤了残了死了,我陆谦也知足了!都别苦着一张脸,这么大的坎都迈过去了,我们该高兴,要好好庆祝庆祝,妈的,二十多口人二十多把刀,还不是没把我们怎么样!哈哈!走了走了,等会伤口包好了必须得喝点!”
“谦哥我没事,趁现在万源他们都有伤在身,你给我点人,我去抄了万源的老巢,这一报要是不还给他,我对不起你替我扛的那一刀!”王宇紧紧的攥着拳头,神色异常认真。
“小宇,都是大老爷们的,别婆婆妈妈的,刚才的事别放在心上,如果是我处在你的位置上,换了你们任何一个都会替我挡的,这就是兄弟!还是那句话,谁都不是傻子,万源他敢这么做,他就不怕我们也这么做,说不定他早就下好了套子等我们往下跳呢!行了,哥几个也都安份点,最近我们的日子不好过,都别给我添乱了。妈的,都走快点,我要赶紧去让医生看看,别落下疤了。”陆谦没受伤的胳膊一搂王宇的肩膀,几人也应声加快了脚步。
万字门的偷袭,让飞云会成员格外的愤怒,特别是得知陆谦为王宇挡了一刀,甚至独自一人断后,那怒火都快烧红了半边天,但社团高层人员在陆谦的授意下,极力压制着手下的弟兄,而刘奇探望万源还给了很多钱的消息传出后,在有心人的引导下,飞云会的怒火也都转嫁到了十三英的身上。
毕竟万字门的老窝在巢扬,人去少了说不定就折那了,去多了来回一趟又不容易,而十三英这边就方便多了。
就在飞云会所属都摩拳擦掌的准备找回这个场子,一件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打破了所有人的预想。
HY市的一处高档别墅区。
苏龙建工是这个市内顶级别墅小区的投资方,小区还在建设期间,项目里的楼盘就已销售一空,独栋最高销售额高达80万!只是目前即将完工的二期工程受海南地产泡沫的影响,销售量不堪入目,不过苏龙建工毕竟是HY市的十强企业,虽然受到了冲击,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管潮家就在这处小区的一栋别墅内,此时虽然是深夜十一点,但管家的别墅依旧灯火通明,甚至还有女人的哭声传出。
客厅内,一个抽着雪茄的中年男人坐在红木沙发上,他就是管潮的父亲,HY市十大杰出企业家之一的管龙生。沙发的侧后方站着两个壮硕西装男,正前方还有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男子。
“管董,令公子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血液中酒精含量180毫克每百毫升、脑后受到强力击打、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那个白大褂男子轻声道,手里拿着一张检验报告。
“我不要听过程!我要结果!给我结果!”管龙生神色狰狞的大吼道,手中的雪茄不停的点向那个男子。
“我怀疑令公子不是醉酒后落水溺亡,而是谋杀!”
一把攥碎了手里的雪茄,管龙生重重地靠在了沙发上。白大褂男子接到两个西装男的示意,退出了客厅。
“匕首,你现在就去槐林,给我弄死那两个叫徐子龙和王宇的小杂碎。短刀你也去,去查查现在槐林高中的学生混子里谁当家,也给我弄死!”等白大褂男子出了别墅,管龙生才阴恻恻的开口道。
“是,管董。”
两个西装男应了一声,两人还没有迈步,一个头发蓬乱的中年妇女从楼上下来,哭骂道:“管龙生,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做的还不够吗!潮儿有今天,都是你害的!报应啊,这罪孽怎么就报应在潮儿的身上,我的潮儿啊!”
“我这是为潮儿报仇!”管龙生无奈的低吼。
管潮是管家的独子,三代单传,几天前刚刚养好伤离家的儿子,回来的竟然是一具尸体,而那帮穿着狗皮靠纳税人养活不够,还要敲骨吸髓把纳税人生吞活剥的寄生虫,竟然连案都没立!管龙生知道,这是他们的惯用伎俩,这么做无非是想从他手里多讹点好处,苏龙建工那么大的家业,谁见了不眼红。
“有你这么报仇的?如果不是你这些年犯下的罪过,潮儿怎么会不明不白的没了,这都是报应!管龙生,这次你让警察去查,我要明明白白的看到谁是杀害潮儿的凶手!如果你还要胡作非为,那我们就离婚,潮儿已经没了,我不想以后再看到你遭报应,这么多年的夫妻,我从没有要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
“如果警察查到了凶手,我要你把他们家,灭门!”
灭门?!
管龙生看着神色狰狞的妻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疯了,连这些年一心向佛的妻子都疯狂了,而他只能顺着她,不然真不知道她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现在这个背景深厚却异常脆弱的家庭,经不起折腾了。
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