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的一声,服务生熟练的打开了一瓶法国香槟酒,然后把莉莉和马卫边桌前的高脚酒杯给斟满了。
马卫边举起冒着气泡的高脚酒杯高兴地说道:“听到这‘乒’的一声,品味着精致、愉悦的快乐主义,无疑是绝对浪漫的,简直灵魂也有一种难言的欣悦!
来,为我们永恒的友谊——干杯!”
莉莉喝了几口酒后,感觉变得灵敏起来,开始仔细打量灯光有些昏暗的法式“布尔乔亚(资产阶级)”西餐厅环境:只见四周的墙壁上,错落有致地挂着外国人物肖像画以及一些唯美的风景画,餐厅的东北角放着一架“施坦威”牌三角钢琴,有个略显忧郁披着长发的钢琴手在弹奏,琴声温婉深情、悦耳动听,直奔人们的心底;每个有人用餐的桌子上,除了精美的餐具、鲜花外,还点了蜡烛,小小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地上铺着厚厚的米色地毯,走在上面很舒适,没有一点儿声响,整个餐厅的空间温馨而私密,绝对不会有摩肩接踵的拥挤和纷杂的吵闹。服务生微笑、殷勤、周到、体贴的服务,与有些饭店那种“你有钱,大爷我不伺候!”一脸“死相”的服务员比较,绝对要相差不知多少个层次;一对对打扮入时的情侣,在含情脉脉、轻声细语地交谈;这些构成了餐厅轻松、愉快、休闲、高雅的气氛。
莉莉心想,看来法国人对美的追求、对生活的追求,的确是达到了一种非常精致、高度文明的程度,在这样的氛围中,您敢大声喧哗吗?您敢随地吐痰吗?不知道谁说过的,“要装文明、不要装圣人”,于是莉莉对自己的一言一行更加注意了,特别是讲话的音量放得小小的,唯恐被人小看、被人耻笑了。
马卫边一边喝着香槟酒,一边很兴奋地说道:“您知不知道啊,
香槟酒一直被贴上浪漫的标签,它就是爱!它就是艺术!”
莉莉是第一次喝这种酒,就感到有点儿甜,很好喝,想说几句吧,可不知说什么好,所以欲言又止。
马卫边挑逗道:“香槟是让女人喝下去变得漂亮的唯一一种酒。”
莉莉笑了,说道:“是吗?这酒很温柔啊,喝下去以后,让我有种很惬意的感觉。”
马卫边继续挑逗地说道:“美酒素来是爱情的催化剂,您现在是不是对爱情充满了各种光怪陆离的想象?”
莉莉脸红红的、显得特别的美丽,羞涩地说道:“我不由想起了‘葡萄美酒夜光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诗句来。”
当他俩把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莉莉突然冒昧地问
了马卫边一个十分**的问题:“您,结婚了吗?”
马卫边笑着说道:“现在朋友见了面,最流行的问候语是‘您,离婚了吗?’最前卫的问候语是‘您,离婚几次了?’哪有像您这样问‘您,结婚了吗?’”
莉莉脸更红了,赶紧低下了头。马卫边接着说道:“我也许是个冷漠、孤独而又浪荡的人,婚姻对我来讲不合适,夸张地说,我都记不起来自己结婚、离婚多少次了。借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美国青年反越(南)战游行时的口号‘不要作战,只要**!’我的口号是‘不要结婚,只要**!’我追求的是‘灵魂上的忠实,身体上的自由!’”
几个月之后,当莉莉第一次来到马卫边的画室,虽然有一定的思想准备,还是感到很害臊,墙上挂的、地上放的,不少是男人、女人的**画,而且把男人、女人的**处画的特别地暴露和醒目。虽然莉莉听他说过这些都是艺术品,“如果是艺术,再‘淫’也叫艺术!”但不管他如何解释,莉莉总是分不太清楚“黄色”与“艺术”的界限。
马卫边请莉莉在沙发上稍坐,不一会儿,就端来了一杯咖啡。马卫边道:“你尝尝,我煮的咖啡怎么样?”
莉莉喝了口道:“味道很苦。”
马卫边笑道:“我就是喜欢喝少放糖、甚至不放糖的苦咖啡。”说着马卫边拿起一本精美的画册,翻到一幅女人的**画递给莉莉看,并对莉莉说:“这是意大利著名画家提香的名作《维纳斯和丘比特、狗及鹌鹑》”;马卫边随手又拿起另一本精美的画册,翻到另一幅女人的**画递给莉莉,“这是意大利著名画家丁托列托的名作《莱达与天鹅》”。莉莉左手拿着一本画册,右手拿着一本画册,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真不知如何是好。
马卫边说道:“怎么样?惊叹了吧?您看看,有多美啊!经典啊,就是经典!而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就是因为它们经过了历史的淘汰沉淀下来了,并且载入了人类的艺术史。”
马卫边坐到了莉莉的身边,看着莉莉白里透红、俊俏的脸说道:“有一件事,我真不知道该不该讲。”
莉莉柔柔一声,“您讲好了。”
马卫边于是说道:“伟大的画家固然是充满了想象力、充满了创意,艺术造诣很深、是天才,但若没有好的模特儿,他们也画不出世界级的大作!试想假如提香没有这样的模特儿,能画得出世界级的名画——《维纳斯和丘比特、狗及鹌鹑》”吗?丁托列托若没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