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很安静,突然王白安睁开了眼睛,脸色有些难看道:“没有机关,至少我听不出来”
中医治病讲究望闻问切,而倒斗也同样也有望闻问切,望即是看,观察,靠的是眼睛,闻是听和闻,靠鼻子和耳朵,问是不可能了,难不成挖出一具尸体,上前去递根眼搭讪道:“老兄,这路怎么走?”。所以我们只能靠观察和听闻。
我无法学到他们这种本事,只能感叹这个世界真的无奇不有,想来那些机关什么的都是静止的,你如何去听,就算你听出了什么,也很难知道那是什么机关。
“那就当没有机关,走”帕多似乎不在意什么机关,豪迈道。
帕多从一开始就是我们这支队伍的核心,他说走自然就走,只不过所有人踏上那灰色墓道我才跟上,我回头看了一眼,只剩一片黑暗。
“别看了,那家伙不会跟来的”帕多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们所有人都在不远处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走到了他们身边,思绪有些复杂。
如果是以前,站在我身旁的是黑子,南山,还有那长的像座山一样的卓嘎,在最后面张山人会跟着。可是现在,我身旁有的只是另一个胖子,一个搞不懂的胖子,王白安跟刘大全虽说是来保护我的,但是也只是普通朋友,那个冷冰冰的女人更不用说了,这里没有一个我可以亲近的人。
……
这个墓道不长,坡度向上,一路上没有什么图画文字等记载,一片空白,前方出现了一个石雕,雕的是一截竹子,不靠近的话会让人觉得这是从石头里长出来的一截竹子。
竹子,这种普通的植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大伙可能仅仅是好奇罢了,而我却震惊无比,又是竹子,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宿命!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帕多注意到了我,有些疑惑道。
我被这棵竹子惊的一身冷汗,心中无数思绪涌出,这到底预示着什么,我现在迫切想要一个人来听我的诉说,但这个人不是帕多,不是我天然的对他看不透的不信任,而是这一切告诉他也没什么卵用。
要是张山人在,或是黑子南山,甚至是卓嘎来听现在的想法都行,只是这里他们一个人都没在,所有的情绪跟想法都只能一个人压在心底。
对于帕多的担忧问切,我勉强一笑,说了声“没事”
只是那声音却变得很嘶哑,而且听上去很诡异,我咽了咽口水,镇定了下来,道:“没事,只是有些渴”
帕多将手里的水壶递给了我,我轻轻喝了一小口,开始观察起这个竹像来,突兀的出现一棵石竹不亚于一个大石头砸在我的头上。
关于滇黔那里发生的事我忘的差不多了,至少是很少去想了,没想到就快走出那阴影来的时候,这里的一棵石竹又将那些记忆打开了一个缺口。
五行重棺附近看到的壁画,那上面画着一棵很神圣而质朴的竹子,五行重棺里有叶子,确切的说是叶子形状的扁虫,看上去的竹虫居然杀死了一条黑色巨蛇,而在那个巨大竹人的地方,张山人说了很多话,我当时没有怎么听进去,因为那个竹人深深震撼了我。
天下间能比那竹人还要完美珍贵的艺术品在我看来还没有出现,以至于张山人跟我说很重要的东西的时候我的心神几乎都被那竹人给吸引了。
竹画,竹虫,竹人,还有这次的竹石,这里面都有竹,竹到底代表什么东西?
这个由石头做成的竹子很逼真,这工艺一定非常了不起,而一旁王白安已经开始在贱笑了,那家伙不说出来我们也能猜到,这家伙想把这竹石带出去,纯粹把它当成了一件冥器。
我自然不会阻止他,但是刘大全却上前阻止了他,原因有二,一重量体型等因素,这东西带不走,带着是麻烦;二是这东西摆在这里肯定不是让人观赏的,可能有其他寓意,不排除藏有机关。
王白安出奇的没有很失望,反而是很理解的点了点头,只是看着这竹石,依旧会摇头,看来他真的很想把这东西带出去。
“这里有没有门?”我们对着那平整的石墙壁,很难跟什么机关或是门之类的东西联系起来。
帕多一个人看着那竹,听到这句话,他回过神来,道:“肯定有门,再找找”
我们已经走到了墓道的尽头,那里不通,唯一奇怪的就是这个竹石。
我将手触摸到那竹石上,一种冰凉的触感蔓延我手臂,似乎这东西的温度比空气的温度还要低。
从各个方向观察,我看了很久很久,但没有什么好的想法,这个时候刘大全突然道:“要不我们把它砸了试试?”
王白安立即骂了一句白痴,其他人摇了摇头,这东西没搞清楚之前不能随便处理。
但是有的人就不管,一直默不作声跟着我们的那个女人走了过来,那手掌一挥,然后在我们惊愕的目光中,这件艺术品碎了,其中很多东西都碎了。
比如王白安的心碎了,怒视着那个女人。我懒得理这个女人,这就是一个疯子,她跟张山人拖着我跟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