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间,拉开窗帘,夜风吹来,外面很宁静,没有虫鸣声,只有车辆从附近驶过,夜似乎风平浪静,我也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昨天阴沉的天气在第二天突然变得温和阳光了起来,生活单调而孤独的存在,不去想任何事,感觉很好,但心底很迷茫很不自觉的不安,但是又不想去改变。
但是,生活不可能如此波澜不惊下去,十天之后,一个陌生的包裹莫名的送到了我住的地方,当时我只听到敲门声,疑惑之下去打开门,但没有人影,只有一个很破旧的包裹。
我等了好久也没人出现,将这个东西提进了客厅,拉开了拉链,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块青铜,我震惊不已,谁特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来给我,我拿了起来,放在手里沉甸甸的。
“会是张山人送来的么?”我心里猜测,但随即摇了摇头,可能性很小,那又会是谁送来的?目的是什么?
带着这些疑问我拆开了那封信,里面只有一句话跟一个地址:
你想知道都在这里
昌都
这封信只有这简单的两句话,我放下信,看着这青铜,似乎不是假的,我要去吗?我不知道,这一切太突然了。
我坐立不安,最后想了想决定打电话给黑子,但是我的手机早就丢了,没有他的号码,于是我立刻去问董静,她似乎提到过黑子留过号码,让她有麻烦就打电话给他,这样一来问题就简单了。
电话打通了,但接电话的不是黑子,也不是南山,而是他们的伙计,我自报了身份,那边沉思了很久,好一会儿才告诉了我一个很震惊的消息,黑子他们在三天前就离开了,据说要去西藏,其他的那伙计没说,不知是不告诉我还是真的不知道。
我立刻收拾东西,订了票,匆匆的离开了西安,昌都也在西藏,会不会他们也是去了那里?我一路上都在思考那块青铜的意思,似乎总是有两伙人围绕在我的身边,一伙不让我卷进去,到底是为什么我不能知道?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另一伙人也一直在我的周边,这伙人似乎很想让我参与进去,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黑子背后的那伙人就是这个阵营的,黑子应该不是那伙人吧,他的爷爷呢,似乎很不对劲,还有张山人又是什么立场,突然发现这个问题好复杂。
这些隐秘的人到底是何目的,这封信应该就是第二伙人送来的,但是因为这块青铜我又不解,黑子说那老头就是在到处寻找这种青铜,他绝对不会这么大方的用这东西来把我卷进去,难道有第三伙人?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们为什么非要暗中这样做?我这次去到底是对是错。
昌都位于西藏东部,位于一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复杂高原地区,先不说海拔很高,只是那里复杂的地形就让人胆寒,茶马古道得名就是因为这里地势太复杂,茶叶的运输无法使用其他交通工具,只能靠马帮来运送。
这个地方地处横断山脉,中国大地上最复杂的山脉,当初修建进藏铁路时候因为这里的复杂,滇藏,川藏铁路都被迫取滞,只能绕一个大圈子从青海格尔木绕开这片地区进藏,不然入藏时间可以大大缩短。而昌都正是位于这里,是川、滇、藏进入西藏的重要门户,西藏地区东大门。东边与四川隔江相望,东南与缅甸以及云南接壤,北边与青海交界。人文复杂,地理复杂,这里十分复杂。
金沙江,澜沧江,怒江经过这里,而澜沧江的形成就是从青藏高原腹地而来的扎曲河与昂曲河在昌都汇合而成的,三大江流在这里汇合,形成了独一无二的并流。我不知道写这封信的人为什么要让我去昌都,那里不发达,相对而言还很落后,除了是茶马古道的一个重要历史要地之外并未十分引人。
这个地方到底有何不同之处?我到那里的时候茫然了,那里的确发展很落后,但也不奇怪,它的地理环境制约了本身的发展,如此才对。
我不知道接下来我要去哪里,一眼望去这个不像城市的城市实在有些寒酸,情况似乎和我想的有点不同,看来我还是太冲动,好多事都没太多考虑,不过当我站在一个较为繁华的地方抽着烟郁闷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孩童扯了扯我的衣角,我低下头一看,一个衣服破旧的小女孩,大约六七岁,头发没有扎着,散乱的,但看小女孩的脸却让人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我微笑,不知道说汉语这小家伙听不听的懂,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小女孩开口,声音很稚嫩,也很好听
“哥哥,我带你去个地方”她穿着破旧棉袄,天气极度冷,笑嘻嘻道。说话间吐气成雾,看着她那一脸稚嫩纯真的笑容我点了点头,拉着她的小手,跟她走。
天气很压抑,没有阳光的高原天气很阴沉,乌云黑黑的压着,虽然已是春天,但春未曾回暖,高原地带的这里依旧寒风如刀刮,我庆幸这次自己穿的足够厚。跟着这个似乎不知道冷的小女孩走过一个巷子,拐了又怪,我已经找不到东西南北,但她还是拉着我前进,不过我没有太多的思考。
“哥哥,就是这里了,我要走了”说完小女孩蹦跳着就笑嘻嘻的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