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张山人的话还有另一层意思,我想不明白,只能明天再问他了。这个晚上我睡的很安稳,第二天起来感觉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精气神还不错,然后我去找了黑子,想问问他一些事。
“叶子,来的正好,我正好要去找你,坐吧”我一进门,黑子就说道。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想知道的都在这几页纸上”黑子然后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我。
这文件纸张很陈旧了,我看了很久,得知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也证实了这家旅馆就是一个幌子,一个经营了几十年的幌子,等的就是今天。这里前后来过两批人,而那位照片上的老者两次都参与了,第一次他跟随几个老辈人而来,他侥幸未死,带出去了一块青铜。四十年后他又再次来了,这个地方死去的人之中有一位是他的大爷爷,盗墓这门绝活可以说是祖传下来的,他受人之托而来,他虽不忍,但很想将这位长辈的尸骨带回。
而这次,他已头发花白,遗憾的是,他没有活着出去,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但看到最后,我窒息了,失落与激动的情绪差点让我忍不住大叫,这第二次进去人名单里有一个很熟悉的名字,他叫叶远华,这个人是我的养父,他居然来了这里,而且死在了这里,我感觉自己快崩溃了,一种莫名的情感让我全身冰凉。
“为什么,为什么”我心里疯狂呐喊,他为什么要死在这里,为什么,我恨啊。眼泪此时居然会落下来,他死了,他死了,我接近崩溃的心完全破碎,他一定知道我的身世,为什么要死在这里。
黑子看到我的反应,手臂在颤抖,狠狠的抿着嘴,一行泪滑落,然后身子一软,昏死了过去。
这个时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的养父,在梦里他一直对着我笑,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童年那段时间虽说他没有流露出任何对我的感情,一直很冷,很忙,可是我需要什么他都会给我,我知道当初我进入那个古旧的藏书阁是他们故意的,我听到过他们的谈话,知道一些东西,他们爱我,但不敢表现出来,每天深夜都会来看我,然后两人便会窃窃私语,一直说我很可怜,但却一直很小心的避开我的身世,叹息是他们对我最多的声音。
我仿佛是一个孤独世界的孤儿,生性孤僻,从来不与其他孩子玩耍,一直很乖,学校里受欺负也从来不说,在那个国度里我度过了很孤独的童年,然后来到国内,一直很想找到一个可以用来安身的家,来到这里我很快学会自立,我见过他们一次,然后再也没看到过。
这是一个平淡与孤独交织的童年,我心中的很恨他们,他们提到过我的身世,我不是孤儿院捡来的,我不敢问,他们那种让人窒息的气质常常让我害怕的发抖。但现在他死了,死了,再也不会出现,这个世界上知道我身世的人再也没了,我的梦破碎,我本该恨他们,但却恨不起来,心里却隐隐的很伤心。
这个梦里我一点也不安稳,高烧持续不断,一会哭一会笑,把黑子他们给吓住了,正要送我去医院,然后张山人却说不必,叹了一口气,用一根线吊着一块玉,戴在了我我的身上,奇怪的是从我戴上那东西之后便很安稳的睡着了,而我的高烧也慢慢的退了。
……
又是两天后,我健健康康的站在了这旅馆的最顶楼,冷风使劲的吹来,远处云雾昏暗,压抑无比,我站着发呆,全身上下很空洞,从那以后我就很少笑,黑子说那几天的我很可怕,甚至觉得我像要去杀人一样。
我迎着风吹来,眼神飘向远处天空,但却没有焦点,突然一个点影出现在天空中,一声凄厉的乌鸦声打乱了呼呼的风声,我的眼神汇聚一点,一只黑色的乌鸦落在了我的前方,它直直的盯着我,然后飞到了我的肩头。这东西远在西安,不知它是怎么找到我的。
黑子他们问过我发生了什么,但我没有说,从那以后我就变了一个人。
世界本就是悲惨昏暗,我又何放在心上……
风还在吹,呼呼的声音好像永远也不会停止。
“叶子,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了”黑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他能懂我的悲伤,这几天一直让我安静的呆着。
我转过身,跟着黑子,两人没有说一句话,我们之间没任何尴尬,他知道,我也知道,所以不说最好。
旅馆的大门上贴了一块停业的公告牌,在第一层客厅里多了好几个人,口音杂乱,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人,而见到我的到来都停止了谈话,我一身黑色,肩上有一只乌鸦,表情冷峻,大伙都愣在了那里。
“这位是?”有人率先开口。
“一个新人,时间不早了,耽搁这么多天了,该干活了”黑子似乎是这群人的领头人,冷冷道。
有人斜瞥了黑子一眼,显然有些不满,每个人各怀心思,一会儿便准备好了一切,旅馆的大门紧闭,那个老板优哉游哉的躺着,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这些,只是会不时看我,而更多的是看我肩头的这只乌鸦。
这一次并非是从石门而入,在第一层之下有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