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张山人都沉默了下来,守着阴冷的寂静,时间像是恒古永久一般,身子冷的有些发抖,我搓了搓手,起身不断的动着,好使自己暖和起来。而张山人一直拿着青铜天书看。
“这里能出去吗?”我打破了沉默,大声道。
他迟疑了一会,抬起头看着我,好一会儿才说道:“能,从这地下河一直游,出口就在地下河的尽头”
我惊讶的看着他,这家伙居然知道出去的路,但一直没告诉我,真是不厚道。
“那赶快离开这里吧,好冷”我拱着肩,怕冷似的。
但张山人不说话,视线又转移到青铜天书上,然后说:“这条河有十里多长,你能游过去就赶快离开这里吧,我还有正事要办”
我很吃惊,十里长,不说这水寒冷如铁,就说这长度,能游完才怪,而且还不确定这水里有什么危险。
这家伙很闷,总是我问一句他说一句,金口难言,好像说话要费多大力气一样。也不知道他刚说的那一长串话是怎么才会说出来的,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不不不,这一切太过诡异,我难以接受。
我觉得外面实在太冷了,于是艰难的爬进了青铜棺,那里暖和多了,我静静的躺着,又拿出那个鱼形玉块,晶莹剔透,细腻光滑,我看着这东西,突然觉得这东西很熟悉,我似曾相识。
很多人对于每天发生的事都会有一种似曾相识好像曾经发生过一样,让人分不清到底现实是真,还是现实这是一个梦境,或许自己醒来的时候发现原来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切只是可笑二字概括了全部。
我细细的回想进入墓室发生的一切,似乎我一直都是浑浑噩噩,不曾真真正正清醒过,好像一个梦。我记得我在墓室从青铜巨棺上面摔下来,脸上被虫子咬的面目全非,还有那些竹叶虫咬过的剧痛,现在除了饥饿居然什么事都没有了,身上脸上没有任何伤疤,这一切难以置信,让我难以理清现实与否。
难道是这鱼形玉块和青铜天书引起的,不知从何冒出的荒唐想法,我都在觉得自己越来越异想天开了。
也不知道南山他们怎么样了,我到底怎么到这里的?难道真如张山人说的一样,这一切跟我有关,我是那神秘势力的后代,我自己都笑了起来,随手将举在空中的鱼形玉块随着手随意搭在了青铜棺壁。很多事发生的过快,发生的太过巧合。
在鱼形玉块好像被卡住在青铜棺壁的时候,突然刮起了一阵旋风,风出奇的暖和,而我真真切切的看见我自己居然飘了起来,睡在了青铜棺里的空气中,像是从远古沧桑的气息扑入我的鼻中,我觉得好熟悉,有一种亲人的感觉,整个人身体里的血脉在炙热的涌动,我突然好想流泪。
难以自控的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好像身体里的血在不断的被抽走,同时一股清澈的血脉又流入身体,身上突然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比九天之上的明星还璀璨。
我泪流满面,像是见到了我的亲人,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诉说着什么,深邃又含糊,我使劲的听,但什么也听不到,好像隔着一层混沌。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摸了摸自己,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个梦,但那太真实了,最奇怪的是,我感觉我自己好像不是我了,身体里好像多了什么,但醒来的我只是一片茫然。
爬起身子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身子变得异常的轻盈,好像只要轻轻一跳,我便可以飞升,但心里莫名的沉重,很重很重。
“发生什么了?”张山人突然站在了青铜棺上,看着我两眼无比耀眼,审视着我。
我无从说起,随便胡扯了一些,但我是很想告诉他发生了的离奇,有个声音或者说是压迫在引导着我自己,不让我说出实话。
张山人听我说完,这家伙突然一跳,纵身进了青铜棺,死死的抓住我,嘶的一声,将我的衣服撕碎,本来我该大怒的,但我看到了我的身上。
我胸口处出现了七条鱼,模样跟我手里的鱼形玉块一模一样,像是按一比一比列刻在上面的一样,排列的方式居然和天上的北斗七星一样排列。张山人看着我的胸口,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大约十分钟还是多长时间,张山人将我原来给他的衣服递给了我,他没有看我,一个人出了青铜棺,看着水流静静的沉默,这个世界安静极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发现不是画在上面的,也不是像刺青一样,像是本来就刻在了我的身体里一样,这是我张这么大从未发现的,只是一个幻真幻假的梦一样的现实,我变成了这样,发现自己好陌生,我不认识我自己了。
出了青铜棺,我坐在地上,看着阴冷安静的水,像是一首无言的葬歌,像是有声音又没有。我距离水岸边不远,就在我发呆,心里胡思乱想,思绪像一团乱麻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水岸的水位在远离我,这水位在下降。
我站起来,喜出望外,大声喊张山人,那家伙从沉思中醒了过来,我把这个让人不可思议的事告诉了他,他表情没有变化,只是一个人走向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