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们又打电话给我,我很气愤,最后恼怒之下把电话给摔在地上,摔成三块,最后又心疼的捡起来将它们合在一起。我走下那很旧的公寓,上面很多瓷粉已经在掉裂,楼梯是水泥的,黑乎乎的一不小心就会摔个半死。
心情十分不好的我抽着烟,看着楼道上其他住户扔的垃圾,心里咒骂了他们几十遍,差点把他们祖宗的祖坟都骂出来。我住在四楼,刚从大学出来,但没有顺利毕业,是被勒令退学的。没有工作,在西北的一个城市流浪街头,最终找了个便宜的公寓住了下来,生活快要把我逼迫得去杀人放火了。摸黑走下公寓,外面天空很蓝,不远处有一块草地,里面的青草正盛,没事情做的我躺在上面又开始麻木的一天。
来到这个城市,没有吃饱过,一直到处停留,这样的日子我每天饿得不行的时候,心里赌几百个咒“妈的,老子明天要还是这样就去跳楼”但我一直没勇气跳楼,虽然很多次徘徊在公寓顶楼,但看到下面油亮的沥青公路,每一次都退回去。电话突然又响起来了,我心中的火突然陡戳了起来,不耐烦的接起电话:“你特么的不要在打电话给我了,你们害我还不够吗”电话里沉默一愣,而后居然特么的笑着说道:“宁哥,兄弟们接了一个大活儿,还差一个人,你来不?”我一听,那火气喷发了出来:“差你妈了个逼,要不是你们小黑子就不会死……”说着说着我眼泪太特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电话那边沉默了,我知道这不怪他们,但这些年来我一直放不开。小黑子的死让我行尸走肉,痛不欲生。
“宁哥,我知道小黑子的死对你影响很大,我们也是他兄弟,也很伤心,但毕竟过去两年多了,你该走出来了”“这些年,我也听朋友说你过得并不好,难道你想一直这样下去吗?这样对得起死去的小黑子吗?”我突然一震,灵魂突然惊起冷汗,小黑子那模样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你对得起死去的小黑子吗?”这声音普通雷霆般在我耳边响动,我快疯了,不行,我扔了电话,飞奔在公路上,发了疯的到处跑,口里大叫着,眼泪特么的流个不停。我最后跑到一片树林里,靠着树干,仰着头眼泪跟鼻涕混杂在一起,我伸起右手擦了擦鼻涕,然后抱头大哭了起来。我最后失魂落魄的回到公寓,我的邻居我一个不认识,我容易发怒,容易爆燥,脾气十分不好,这是目前的我,但我曾经也是一个很好的人,直到那件事发生,我的生活到了地狱,每天噩梦折磨我,腐蚀我,自封在了一个昏暗无光的世界。我坐在那狭小的房间里,里面乱七八糟,最多的就是烟头,我坐在床上,不小心看到了一张照片,我拿起那照片,使劲的揉了揉脸,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收拾行李。
从西安那座历史文化底蕴十足的城市启程,看了一眼车站外的城墙,心里不是滋味。火车行驶了十多个小时,疲惫不堪的我走出车站,看着成都车站外的广场,拥挤吵闹的人群让我心情很不好。天气闷热不已,这时我看到熟悉的人影,他们也看见了我,笑呵呵的过来说着一些好久不见什么来着,我麻木的站着,但因为好久与世隔绝不与人交流,尴尬的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我浑浑噩噩的跟他们上了车,在这一起患难过的朋友身旁静静的坐着,他一直跟我聊着天,但我一句都听不进去,城市太吵了,一点也不适应。来到一住宅区,南山领我上去,
他住在三楼,两室一厅,里面很雅致,摆放着很多书籍和装饰物,我一进去就被那些东西吸引住了,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除了稀少文物。我是学考古的,这是我的初衷,也是我的努力方向,后来转入地下考古工作者,人生发生巨大转折,很多人,很多事都变了,但我对文物的兴趣依然强烈。
“这些东西你们在哪弄来的?”我问南山,他正在沏茶,听到我的话,笑意浓浓,说是这几年搞到的。我没有追问,坐在了沙发上。“这次我们要去小黑子的家乡,你还记得他曾经跟我们说过的吗?他家那里就是一个文物区,有宝贝”南山看了看我,开始谈正事,但说到小黑子,神色有些暗然。
我沉默着,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这次的地点是中国四大神秘古国文明之一的夜郎古国,明天我们将会准备好东西,后天出发,也顺便去看看小黑子的家人”南山看着我,似乎想要我说些什么。但我已经没精力说话,点了点头便不再过问。
很多记忆是忘不掉的,它像个幽灵时刻报复着你,不能忘却,仿佛长在手指里的刺,不停地麻木疼痛自己的**,吞噬在虚无的深渊。
对于夜郎古国我也了解一些,甚至比楼兰古国还神秘,他存在了两千多年,建国几百年,最后突然消失,消失的一无踪迹,仿佛不曾存在过。夏朝时期就存在的文明,公元之后汉朝灭亡,很是蹊跷,也不知道这个文明有些什么,为何突然消失的这么彻底。
很多人一说到夜郎古国,想到的就是那句成语“夜郎自大”,其实不然,真正的夜郎古国甚至比当时的汉朝疆域还大,黔滇湘为中心,深入两广,疆土一直向南延伸到了东南亚各国,国富兵强,丝毫不弱于大汉王朝,但这个文明留下的东西太少,或许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