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何惜白低声询问苏星河,“这个什么上联如此晦涩难懂,你能够对得出吗?”
虽然他是西山剑窟的大师兄,并且修行资质并不差,但是在文道上却见识浅薄得很,只能够粗略的认识一些字,然后熟读一些经义,至于让他对对子,可真就是在难为他了。
他从与叶南的接触中得知,苏星河在青阳县文才极为出众,经史典义都有所涉猎,于是他这才问苏星河。
林轩不用问,是一名剑痴,他可没有工夫去读什么之乎者也之类的酸文,李瑞玲更是大字不识一个。
谁知道,苏星河露出比他还难看的笑容,笑容之中竟然有一丝不好意思,“这个下联的确有些难对,不过我已经想出了一道下联,但是在境界和寓意上恐怕就要差了许多。”
“那就好,那就好,即使差一些也没关系,只要能够对得出一道下联不至于那么难看就行。”哪儿里知道何惜白却是微微一笑,露出释怀之意,他给了苏星河一个鼓励的眼神。
这个时候,已经有两名官员拿着笔和纸,把曹冲的上联写了出来,然后悬挂在大殿的柱子上。
三位大学士看到这道上联之后,都不禁满意的点点头,这道上联出的极好,即不难,也不容易,对于这些修行者来说非常合适。
期间,李明基等一直对西山剑窟不怀好意的宗门弟子,都在暗中观察着西山剑窟弟子的动静。
当苏星河那种难看的笑容落在他们眼睛里时,一丝冷笑浮现在嘴角。
叶南不知所踪,西山剑窟的四人想要对出这道对联,无异于痴人说梦,再说即使叶南在此,他也不一定对的出来。
叶南虽有一首镇国级别的战词,但是却不一定会对对子,这并不是谬论。
大殿里静悄悄的,偶尔有些宗门弟子的哀叹声,不过是转眼间的工夫,一炷香的时辰已过。
“时间到,诸位可以把各自想到的下联说出来,然后交由在场的诸位和三位学士大人评审。”曹冲一直在看着那炷香,等到燃尽之后,他开口道。
“既然西山剑窟的人是最后一个来的,那么就由他们先对出下联吧。”这时,郑无求开口道,话一出口,顿时间引来了无数的目光。
“郑无求,你想做什么?”段圭章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郑无求是唐剑锋的弟子,他作为此次领队的师兄,自然是有话语权。
郑无求这明显是刻意针对西山剑窟,趁着西山剑窟人少,落井下石,他竟然把个人之间的恩怨放在了与大唐之外宗门的争斗之中。
要知道,武帝举行这一场宴会的目的,正是为了给信阳城五大宗门一个与大唐之外宗门的接触机会,这期间当然少不了暗中较量。
坐在对面的五大宗门,看着唐门书院的郑无求,眼中都露出一丝嘲笑的目光。
这不是小人是什么?
“怎么了段师兄?既然时间已到,那么大家对下联的时间也就结束了,无论是从哪儿一个宗门开始都可以,那么为什么不可以从西山剑窟开始?我的这句话有何不对?只要段师兄能够指出来,那么无求无话可说。”郑无求对着段圭章行了一礼,然后慢慢地道,语气之中竟然有一种凛然之气。
“既然唐门书院的弟子说话了,那么就从西山剑窟开始好了,作为大唐国的五大宗门,难道会对不出区区一道下联?”这时候,对面的华山剑宗的林山说道,他轻蔑的看了一眼西山剑窟的弟子,一股不屑之色显露无疑,语气中的嘲讽之意更重。
李明基早就与华山剑宗的人串通好,在夜宴时为难西山剑窟,使得他们颜面扫地,郑无求开口提前下了套,那么林山作为第一个把西山剑窟推进去的人。
“郑无求,好!宴会结束之后,你可以上风雪崖思过。”段圭章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凌厉的目光盯了一眼郑无求。
郑无求一听风雪崖,然后再想一想没有参加宴会而被陌青风惩罚去风雪崖思过的呼延连雪,一时之间呼吸竟然有些沉重。
因为唐剑峰的风雪崖是什么样子的存在,他很清楚,但是有一些事情,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感到害怕。
何惜白神色有些紧张,不知何时他的双手紧紧地握了起来,并且手心都出了汗,见到无数双眼睛都看向这边,竟然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星河,你真的行吗?”何惜白看着同样紧张无比的苏星河,压低声音问道。
“应该可以吧?”苏星河说道,他也不确定自己的下联到底怎么样。
“何惜白,不知道西山剑窟的弟子此时是否想好了下联?”曹冲嘴角微微一笑,一股邪气显露无疑,他的一双散发着英气的眼睛望向在大殿门口坐着的何惜白。
“皇子,您莫要问了,西山剑窟的弟子是想要弃权了,凭着他们四个人,肯定无法对得出下联,要不然我大唐人人都会写诗吟对了。”张思间冷嘲热讽的道,话一出口,顿时间引起一阵低声哄笑。
“西山剑窟的弟子叶南,曾在白云茶楼前做出一首镇国级别的战词,并且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