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青眉的话很清楚,如果叶南不能够处理好白云起在信阳地下势力的代表人物的话,作为大唐国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他的一句话,可以令叶南从信阳消失。
只不过从曹真的口中得知,叶南单凭一剑,以不是修行者的身份,一剑击碎三品洞虚境极境的修行者,长孙青眉当然知道其中的分量,他也看得出叶南的潜力。
叶南在城南拜别括约公主,并且邀请他们前来参加两天后的茶楼开张之后,返回了白云茶楼。
两盏灯笼挂在门口,初夏的夜风既不凉又不热,乃是极舒服的享受。
叶南刚刚进入茶楼,正欲关门,可是突然想起敲门声,声音十分的急促,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压抑。
“叶兄弟,是我,曹真。”曹真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听他的口气,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
叶南轻哦一声,慢慢地打开门,曹真焦急的脸色映入他的眼睛,见到打开门,曹真便跨了进来,也不说话,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先是痛快地喝了一通。
“发生了何事?竟然令你如此紧张?莫非是骊山的那道清泉有人阻拦?”叶南平静地道,与曹真脸上的焦急之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叶南都很少慌乱,更别说焦急,毕竟焦急和慌乱并不能够解决问题,冷静才是最重要的。
叶南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从曹真的脸色来看,他知道事情绝对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果不其然,曹真一脸的惭愧之色,他沉思许久,才酝酿好情绪,“白云茶楼地处城南十七街,后天即将开业,届时,城南的地下势力人物扛刀霸肯定会出面。”
“扛刀霸?这个世界上,有白即有黑,有正也有反,有阴也有阳,扛刀霸虽是城南地下势力的,十七街也是归他管,可是那又如何?钱我照交,难不成他还不让我开张?再说有你在,他敢惹金刀卫?”叶南微微一笑,扫了一眼满头大汗的曹真。
“叶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单单只是一个扛刀霸,那就非常简单,可是信阳的地下势力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曹真摇了摇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他把纸展开,平铺在桌子上。
纸上有字,分别写着扛刀霸、金刀卫、烈狮堂、白云起和白云茶楼。
叶南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只见字迹写的匆忙,就像是涂鸦一片,可见书写之人有多么的仓促。
“还请曹兄告知一二。”叶南笑了笑,只不过眼底深处的目光闪烁着一股深沉的厉色,厉色一闪而逝,被他掩饰了下去。
人还未进金刀卫,可是金刀卫却想着令自己站在最前面,与白云起周旋,斗智斗力,金刀卫的当权者,可是真是会做买卖。
叶南这才想明白,为何曹真进来之后,脸上全是惭愧之色。
“白云起想要封侯授爵,可是最近边境无战事,更没有大的立功之机,这使得他迟迟不能封侯,所以他把目光投在了信阳的三股地下帮派势力,其中烈狮堂势力最大,几乎横跨城东和城北,扛刀霸的势力,占据着城南十七条街道,实力在三股势力中处于中等,最后的是城西的谢雨棠。
烈狮堂实力最强,白云起的目光便落在了它的头上,他想要把烈狮堂扶植起来,然后通过烈狮堂,把信阳的整个地下势力握在手中,十七街处于城南与城北的交接地带,位置十分的敏感,得到可靠消息,明天白云茶楼开张,烈狮堂的人会前来收租。”
曹真的眼中满是复杂之色,他想不到一座茶楼竟然会成为两大地下势力,两大庙堂势力之间交手的着力点,叶南初来信阳,根基可以说浅薄的很,稍微有点****的话,极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更别说进入唐门书院。
烈狮堂收租,这是信阳城地下的一个流传的说法,一方势力对于街道上的商铺收取银两,既可以保这家店铺一年安全,并且没有闲散的人骚扰惹事。
如果明天烈狮堂当真前来烈狮堂收租,并且白云茶楼应允的话,那么白云茶楼今后就属于烈狮堂的管辖,甚至是连带着整条十七街都会成为烈狮堂的势力范围。
但是那样的事情一旦发生的话,白云茶楼恐怕将不复存在,叶南和凌若晨极可能死于金刀卫之手,甚至是曹真都会死在这场风波之中。
“如果叶兄弟你有能力处理好这一场****风波,挫败烈狮堂抢占十七街的动作,那么总管允诺你可以直接进入金刀卫,就连唐门书院也可以不参加考核都可以进去,倘若失败的话,那边是杀身之祸。”曹真一脸苦涩,这几句话他实在是不想说出口,可是金刀卫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两大地下势力,两大庙堂势力之间的争端,此时都牵扯到叶南。
叶南的处境岌岌可危,凌若晨坐在窗前,仔细听着两人的谈话,脸色紧绷,一言不发,可是秀拳紧握,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寒意。
看着叶南沉默不语,曹真蓦地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然后轻轻地推到叶南眼下。
“叶兄弟,这件事是曹真做得不对,不该把你引荐入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