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戎叔的意识早已清醒,只是伤的实在太重,连苏醒的力量都没了。戎宵查看了戎叔的伤势,情况很严重,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戎宵一筹莫展,无计可施。
听到戎宵的自责,感受到了笼罩在众人身上的悲凉情绪,戎叔终于忍不住了。燃烧了最后的生命精血,换的了最后的半小时回光返照。
戎叔挣扎着站起来,戎宵看到戎叔站起来了,顿时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跑过去搀扶着戎叔。秦正等人也连忙赶过去,围在戎叔身边,急切的询问着戎叔的状况。秦正的眼眸表露出深深的担心。
戎叔缓了口气,提起力量说道:“你们不要说话,听我说就好,我的时间不多了。首先,戎宵,你不必自责,我们自从隐居斜谷,就预料到这一天迟早回到来,就算他们没有发现我们,等你们成长起来,我和众长老也会去找晋南天他们决一死战,这是我们的誓言与尊严,现在的结局并不是你的错。”
戎叔吃力的说着,语气中却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戎宵眼中已经噙满眼泪,说不出话来,众人也是一脸悲戚。
“其次,孩子们,不要哭,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你们要振作,你们是斜谷的希望,希望你们发愤图强,不要让先辈白白牺牲,让那些侵略我们家园的家伙血债血偿。”
众人猛然点头,抹掉眼泪,一扫悲观,俨然已经化悲愤为力量。
“戎宵,秦正,戎天,你们三个单独留下。”其他少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戎叔,在不远处为死难的长老们默哀。
戎战首先看着戎宵意味深长的说道:“戎宵,你的责任重大,中原现在已经没有了我们的容身之地,你带着这群孩子沿着地图一路向西,到西域寻找戎族本部的护佑。相信父亲他老人家会好好安顿你们的,戎宵,你要确保他们的整一性,努力将他们训练成一只铁血军队,日后辅佐正儿,你,能做到吗?”
戎宵流着泪,说道:“戎叔,任务太艰巨了,没有您,我做不来的,您不要离开我们。”
戎战厉喝道:“你必须做到,这是我对你的考核,你难道想让我死不瞑目吗?!”
犹豫一下,戎宵下定决心,向戎叔保证道:“我一定圆满完成您的考核!”
戎叔欣慰一笑,又说道:“我本人有个私人请求,希望你能…”
戎宵没等戎叔话说完,就想都没想的答应了。原来戎叔让他照顾好他的孙子戎天。戎叔又鼓励了一番,让戎宵离开了。
然后他转头看向戎天说道:“天儿,爷爷不能再护着你了,你要好好听戎宵哥哥的话,不要任性,努力修炼,争取早日为斜谷报仇。”
戎天抱着戎叔嚎啕大哭,戎叔叹了口气,召来戎宵将戎天拉开了。
最后戎叔盯着秦正,久久凝视说道:“正儿,以后戎叔不能再监督你,你的修炼不能懈怠,另外记住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凡事多留一个心眼。”
秦正哽咽无语,默默点头。
戎战继续道:“时间不多,我只能长话短说。这是你父亲当年在战神试炼中得到的功法《狂战决》,当年你父亲因为这部功法国破家亡,他生前一再强调,这部功法只有你能修炼。你不要辜负你父亲的苦心,我相信你终有一日会恢复秦国,报仇雪恨的。”戎叔边说,便从怀中拿出一部功法,功法外表朴实无华。
秦正默默接过,看着憔悴不堪的戎叔,一时悲从心来
戎叔见到众人脸上的悲伤,为了活跃气氛,他哈哈一笑:“不必为我伤心,不过一死而已,我已苟活十六年,很知足了。我死后不要立碑,以免留下痕迹。你们带着我戎族信物,连夜前往西域。”
众少年点头应着。
戎叔欣慰一笑,见到诸事都已安排完毕,没有什么遗憾了,就放开了,忽而仰天一叹:“秦宁二弟,大哥来陪你了。”
“吾之一生,战则不败,今日陨落,无悔无憾!”说完,戎叔自燃残躯,瞬间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众少年纷纷冲上去,连声疾呼戎叔,当他们赶去时,只剩下一地尘灰,随风逝去。
此时已然接近寒夜,在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一个寒冷的夜晚,一代豪杰“千古一将”戎战陨落了。
夜空中,一颗流星自东北向西南坠去,其大如斗,光芒万丈。
晋南天见到这一景象,欣喜若狂,大笑道:“戎战一死,大患已除,至于那秦正,已经不足为患了,哈哈!”
楚飞扬则默然无语,只是喃喃道:“大哥,一路走好。”
齐远图则一番感叹,物是人非。
深山中的中年人则看着那了陨落的流星,无喜无悲,只是双手一合,轻轻作揖,算是对他的一种祭奠。
戎宵等人花费几天来缓和情绪,不管怎样,路还要继续走下去,戎叔的仇也要报。
戎宵带着众人一路西去。秦正则面有犹豫,告诉戎宵自己想去击杀赵恒。戎宵一听吓了一跳,依然是极力反对,开玩笑,晋楚两国联合通缉,现在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但是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