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常升起,日子照样要过。已经决心忘记了的为何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呢?那张载一季流年的相片,褪色带走枫树下的思念,带走了泉水中的悸动,带走了步道上回忆,带走了本不该存在的一切……
周六,难得的闲暇时光,有人却闲不下来了,早饭用过后,林明承走到林羽瑶的房间去,“丫头啊,爹爹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嗯?什么事你说吧。”林羽瑶转身坐到床铺上去,抱起了那只起司猫公仔。
林明承面露难色,不知道如何开口,“羽瑶啊,方权龙的父亲来了。”
“然后呢?是不是要请他吃饭呀!”
“真不懂丫头是真傻还是装傻。”林明承叹了口气,“这次来呢,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参加你和小方的订婚典礼。”
“什么!和那个家伙订婚,我才不要!爸,你忍心看你女儿嫁给那个家伙么?我真的不喜欢他啊,更别说爱他了。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圆满的,爸这事你应该很清楚吧,你当初和妈难道不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的么?!”
林明承哽咽了一下,红着眼睛大声说道,“这次由不得你了,方权龙明天会向你求婚,你必须答应他然后参加订婚典礼!”
“爸,你变了,我已经认不出你之前的模样了,我只知道我现在很讨厌你,我讨厌你们!”林羽瑶把起司猫扔到枕头上穿上拖鞋跑出房间去,“丫头……!”林明承喊住了林羽瑶,话语声越来越颤抖,“是爹爹对不起你,是爹爹没有能力去照顾好你,可是现在……”
“我不想听。”林羽瑶捂住了耳朵,想跑出去的时候再次被林明承喊住了。
“不,你必须要听,因为公司现在陷入了经济危机,如果你不答应的话,你方伯伯说不定就会断绝和我们家公司的经济往来,那么濒临倒闭也近了。爹爹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可是你也知道公司对爹爹很重要……”
林羽瑶一甩房门跑了出去,林明承往桌子上捶了一拳,“哎……也许我不该勉强丫头的。”
在看电视的庄芸慧见到林羽瑶一晃而过的身影放声问道,“女儿你去哪呢?”
林羽瑶没有回答地冲了出去。
“老公,你刚才和女儿说了些什么啊?”庄芸慧见到林明承脸色低沉地从林羽瑶的房间走出来,心里大概也猜到一二了。
林羽瑶一路小跑着,跑到了很少有人去的公园里头,林羽瑶坐在休憩用的椅子上非常伤心,“爸还是要为了他的公司,让我和那个家伙结婚。爸爸他怎么这样呢!”一边哭泣着一边抹着眼泪,因为这事时常困扰着她,可是说是折磨着她。
林羽瑶托着腮帮子发愣,流浪狗低垂着脑袋在眼前一路不知道嗅着什么气味,专心致志的路过了,白玉兰花开到靡荼,也缀了遍地盛夏的花瓣,四溢的芳香久久不曾散去,眼前路过的环卫工人也融进了神游时候的背景里去了,呼哧呼哧的扫帚声也漫不经心地穿过耳畔。
时而燥热,时而凉爽的风拨弄着林羽瑶的发丝,林羽瑶恍惚出现了一个场景:
小时候,林明承牵着三岁的林羽瑶在公园散步,“爸爸,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玩具玩,我就没有呢?”
林明承虽然拿到了好学历,可是没能找到好的工作,收入勉强只够家里人填饱肚子,庄芸慧为了还贷款而一直努力地打工赚钱,都不想花父母亲的一分钱,况且当初考到离家如此远的城市来,小羽瑶也只有夫妻二人来带了。
林明承抬头看了看是一株马蹄树,挑选了一片脉络清晰,叶片饱满的马蹄叶,沿着两侧的脉络撕到三分之二处,以尖端插在叶柄上,“诺,羽瑶,你看,这是什么。”
那时候家里很穷,买不起玩具,但是爸爸却会用公园马蹄树的叶子做成小兔子。牙齿还没长齐的小羽瑶甜甜地回答到,“哇,好可爱喔,谢谢。”接过父亲做的小兔子的时候,那是她最廉价的礼物,却是最美好的回忆了。
林羽瑶的脸上不禁泛起了甜美的微笑,年轻的林明承牵着儿时的自己从记忆的画面中走过,不知何时,眼角已经泛起了泪光。这时候有位好心的路人递来了一张纸巾,“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林羽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腿已经酸麻了。
站起来走动走动,沿着干净的街道一路走下去,途径街边的电视机商店,被画面所吸引住了,画面里面一段在贫困地区的纪录片,一位父亲背着一个孩子,手里还牵着一个孩子,在寸草不生,土地贫瘠的地方寻找野菜,他那黑黝黝的皮肤颜色快接近炭黑色了,想必饱受日晒,加上体内的水分不足,皮肤褶皱的非常明显,指甲缝里都是黄色的泥土。在路上,好几次那位父亲累得跪在地上走不动了,还是坚持到了一株光秃秃的果树下,叶子早已残缺或是凋零了,看着树丫挂着的一颗沉甸甸的苹果,踮起脚来去摘下来,将苹果掰开了一半给自己腰身高的小孩。
林羽瑶本以为另一半苹果他会自己吃,没想到,他舔了舔嘴唇,把苹果掰成小瓣的,在掌心中使劲地捏,挤出果汁来喂刚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