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即便是思考问题,也是一点儿都不扭捏。
“若是你真的决定了,我去同你父亲说,但是有一点,若是做了,就不是只做夫子那么简单,会很辛苦,会比你安安分分嫁人要辛苦不知道多少倍,真的可以吗?”宁博容一字一句道。
宁舜华却慎重拜了下去,“定不负所托!”
宁博容微微笑了起来。
她知道,宁博闻会同意的,其实宁舜华招赘与否于他而言并不大重要,只是宁博容却觉得,与其让宁博闻从二兄家中过继一个侄子,倒不如让宁舜华招赘,过继侄子不仅要让二兄一家承受亲子别离之苦,又轻不得重不得,刘婉贞是那样的性格,哪里能照顾得好孩子,也是宁氏姐妹自小聪明,又有宁博闻盯着,才算是顺顺当当长大,现如今宁博闻身处高位,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看着孩子了,若是宁氏姐妹出嫁,这孩子是交给谁好?
只需想一想,宁博闻便会答应的,那个建议他恐怕也未细思,便向宁博裕提起了,只需再考虑考虑,就知道并不算十分好的提议。
而宁舜华如今有这般要求,他自然会退让一步。
正如她对宁舜华说的,要做,就不是只做夫子那么简单。
宁博容自己靠着身份的便利建立起来的事业,却也因为身份,注定不能出宫去,如今阿青和水静嫁了出去,但以她们的身份见识,却仍旧差了许多,她正为此事发愁,结果宁舜华就送上门来了,简直就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不管是京城女学还是慈善堂,都渐渐上了轨道,京城女学还好一些,她亲自插手问题不大,可是慈善堂就不行了,这东西铺开之后做得极大,她却不好亲自去盯着。
她决定,将慈善堂渐渐交到宁舜华的手中,若说信任,这世上她信任的人本就不多,可惜原个个都不适合,宁舜华却是极少数她信任的人之一,且她****聪颖,又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最佳的是,她是个女子。
天元五年冬,宁舜华以县主之尊,亲自掌管慈善堂,短短一年间,慈善堂尽在她掌握之中,而伴随着慈善堂在大梁遍地开花,宁舜华乐平县主之名天下皆知。
“慢一些!”宁博容微笑道。
三岁的刘驰跑过来,直扑到她的怀里来。
因为在宁博容怀着他时,便用内力温养的缘故,刘驰几乎是自母胎中经脉就经过了洗练,还未知事,就知内息,三岁上,会说话之后,宁博容渐渐开始带着他练武,而这小子的资质,连她都略有些嫉妒。
二十一岁的宁博容,正处于女子最佳的年纪,明明已经生养过子女,却依旧身姿窈窕,她的长相便是如此,不过分明艳,不太过富贵,满身的书卷气,眉目之间秀丽楚楚。
且经过这几年,她的气质愈加内敛,不比刚入宫那几年,因要立威,她又是这般不威严的长相,才格外显得有些锋芒毕露,如今的她一身的温柔如水,竟是半点儿不见锐气,格外谦和慈善的模样。
莺歌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恭敬道:“殿下,乐安县主来了。”
宁博容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宁舜英……已经要出嫁了,不比宁舜华事业做得风生水起,宁舜英自京城女学毕业回家,定亲、待嫁,就如同这年代许多其他女子一般,只不同的是,她时常喜欢到女学里去,即便她已经不再是那里的学生。
“姑姑。”清脆的声音响起,时年十八的宁舜英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且因长得像宁博闻,更是丽色惊人,女大十八变,宁氏姐妹皆是越大越是像宁博闻,而宁博容又与宁博闻相像,是以宁博容与这对双胞胎站在一起的时候,当真格外像是亲生的姐妹。
宁博容一笑,“今日怎地一早来了?”
宁舜英重重叹了口气,“唉!”
“怎么了?”
“我正后悔呢,还不如和舜华一样去做事。”
宁博容打趣她道:“当年你阿爹给你定亲,不是还欢欢喜喜的么,怎么如今又后悔了?”
宁舜英要嫁的自也是一等一的人家,徐老太傅的嫡孙徐谦,正与宁舜英一般大,而徐谦是慕容熙的侄子,母亲乃是慕容熙的亲妹,慕容聿的姑姑,是以在宁舜英幼时便是见过,后长居京城的时候,更可以说是与徐谦青梅竹马,又不是那等盲婚哑嫁,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也不是后悔,只是觉得阿姐那样,似乎过得更自在一些。”宁舜英认真道,“而且她真的太辛苦了。”
说穿了,不过是因为双胞胎,她心疼她姐姐了而已。
宁博容却道:“你认为她辛苦,岂知她是否真觉得辛苦?她虽忙碌,却比前几年愈加精神,且每每来见我,比往日更添风采。”
“可是忙到我定亲都没能回来!”宁舜英的话里这才透出抱怨来。
宁博容失笑,“放心吧,你成亲她定会回来的!我回头再派两个人去帮她,你自安心,不会累坏了你的阿姐的!”
如今的天元票号里,那些孤儿中明显女性比男性做得更好,而几年过去,自然也有脱颖而出的好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