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落之时,“惜缘城”首富之家——吴家,正招待着一位怪异的访客。豪门府邸,富丽堂皇的大厅之上,一位身着金丝缕衣的中年男子,高堂威坐。中年男子目光深邃且锐利,刀削似的脸盘轮廓分明,正是吴家当代家主——吴广。此时,吴广手上拿着一封过目过的书信,正一脸惊异的盯着厅中紫檀客椅上,那位举止甚是不得体的访客。
“吧唧,吧唧,吧唧~~”嘴上大嚼着满满的甜糕,头戴纱幕斗笠的灰衣访客,一手不停的抓起身旁紫檀茶桌上,那白玉盘中精制的酥云糕,直往纱幕后还在大嚼的鼓嘴中塞去。而其另一手,则拿着璃彩珍瓷茶杯,时不时的大饮一口,配着口中糕渣下腹。
这访客的吃象,直看的厅中之主和侍候的下人们,目瞪口呆,惊咋不已。更有几个秀丽的宫装小丫鬟,看得不禁掩口偷笑出声。
“呃~~~”喝光了杯中之茶,黄明打了一个大饱嗝,可手上仍然抓起白玉盘中的精致糕点,一口接着一口。见此,吴广鉴于“仙医”的颜面,客气吩咐道:“来人,给这位小兄弟在上杯“郁清茶”。”
“是!”访客身后侍候的一位小丫鬟,莺声应道,便与这怪异的访客,再端上一杯香茶。
接过了那清香怡人的“郁清茶”,黄明转头对那高坐的吴家家主,礼貌谢道:“多谢吴家主的招待!吴家主的为人,真的是比那“仙医”好太多了!白某帮那“仙医”取药,可是那“仙医”连午饭都不请我吃一顿,就要我匆忙赶到府上。饿的我现在狼吞虎咽的,吴家主可不要见怪啊!”说着,黄明还不忘下嚼了一下,口中美味。
“呵呵,小兄弟一路劳顿,就尽管在我吴家府上用膳歇息。吴某看这天色渐晚,小兄弟今晚不如就在吴某府中过夜,也让吴某一尽地主之谊。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吴广有意热情道。
“过夜?这个,还是免了吧!白某急于送那“天独菊”与“仙医”手上,今晚要连夜赶路,回到“万药谷”。吴家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多谢!“黄明起身抱拳,客气谢道。
“既然如此,那吴某就不再多加挽留了。来人呐,给这位小兄弟备一些肉脯糕点,好路上食用。”吴广一口吩咐下去。
“多谢,多谢,多谢。。”黄明听此,连连谢道。自从来到这个没电脑的世界后,“吃”对与黄明来说,已经变的很重要了。
稍后,黄明接过吴家主叫人从库房中,取出来的“天独菊”。一番查验,黄明把装着“天独菊”的温玉宝盒,用丝布包裹好拿起,就背着装满干粮的蚕丝包袱,准备拜别离去。
可这时,一群带兵刃的武林高手,押着一对五花大绑,口中塞布的年轻男女,进入大厅之中。“大哥,果然被你猜中了。这姓庆的小子,勾搭莲丫头,当真是为了窃取我吴家的“夜月观潮图”!大哥,你说,现在该如何处置这两人?”那群人中,一位脸型与吴家家主有几分相似的紫袍中年男子,上前大声述道。
“哼!先拿开他二人口中塞物,我有话要问!”高座上,吴广脸露怒相,威喝道。
家主命下,自然有人上前,取出那对被绑住男女的口中纱布。口中束缚一除,那被绑住的男子,立刻挣扎着大吼道:“吴广,我庆元朗乃朝梁国护国圣教——“回冥圣教”旗下青龙堂堂主。当今“回冥圣教”教主,正是我的亲外公。你诺放了我,圣教自然与你吴家没有恩怨。否者.”此人话一出,吴广和在场其胞弟,脸色立刻煞变,阴晴难言。
“庆元朗!原来是他们啊!”方才就觉得这被捆绑的男女有些面熟,现在经过那男的一说,站在厅中一旁的黄明,想起昨晚在那灵树下,一对情誓山盟的小蜜人。
就在吴家主权衡不定时,几个被丫鬟拥簇的华丽贵妇,擅自闯了进来。那几个贵妇一入大厅之中,就直奔厅中台阶之上,围住那高高而座的吴家家主,唧唧喳喳起来。
“老爷啊!我早说了,这贱婢所生的孩子,就是命贱。亏我们吴家还养育这贱丫头十六年,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粮食!”一位桃花媚脸的贵妇,先声损道。
“没错,贱婢就是贱婢。其母下贱,生出的女儿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和这外头男人,干出这样的好事,真是丢尽了我们吴家的脸。”另一个身材丰韵的贵妇,跟着咒道。
“这贱丫头和她那死去的贱命娘亲一样,就是喜欢勾搭男人。早知道是这样,老爷你当初就该听我的,早点把这贱丫头嫁出去算了,省的现在在这里丢人现眼。”一个胸部颇有分量的贵妇,接着大嘴道。
“就是嘛!早就应该把这贱丫头给嫁了。现在,估计连身子都不清白了。我看呐,这回连“惜缘城”城中卖猪肉的,也不敢要了。”一个嗲声嗲气的妖艳美妇,同样侮辱道。
“老爷,这私通外人盗取我吴家家宝,可是大逆之罪啊。这回,一定要家法重重严惩,切不可姑息养奸啊!”又是一位肌肤雪白的美妇,亦然落井下石道。
“是啊!老爷,你可一定要好好处置这个贱丫头,要不吴家的家法何在!”
“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