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梦迅速打断姚相的话,嘲讽道。
“你个下贱坯子,若非顶了我妹妹的名,你如何能当上王妃享福多年,现在一个罪臣也敢来相府叫嚣,看我不把你绑了送到七王爷那里邀功!”姚空洲露出鄙夷的表情,话落就手一挥,让身后的家丁随他一起冲上去,可还没跨上一步,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低头一看,自己的腰上正缠着一根素华的紫绫,而紫绫的另一头,正是云清月霞的楼嬛,不知为何,忽然莫名的恐惧袭身,打颤着道,“你,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本王妃和四嫂有些事要做,在办完之前,姚公子还是乖乖待在一旁比较好,否则,若是不小心伤到公子可就不好了。”楼嬛说得风淡云轻,但却丝毫不掩自己的煞气。
她的话警告意味十足,让人无法不当真,此刻就算楼嬛再是美丽动人,姚空洲都无法欣赏,他害怕地向姚相求救。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姚相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眯着阴鹜的眼,盯着姚锦梦说道,“锦梦,你究竟想做什么?”
“爹,我们是不是应该算算账,算算四爷的帐,算算我的帐,算算姐姐的帐!”姚夕韵一字一句边说边仔细注意姚相的表情变化,要知,想在这只老狐狸身上瞧出破绽,实在不易。
“女儿啊,你与四王爷是造反呀,爹为臣数十载,尽忠职守,就算你们是我的女儿与女婿,也不能姑息啊,所以爹只能忍痛大义灭亲。”姚相说着说着,老泪纵横,仿佛真的是一个忠肝义胆的股肱之臣承受着大义灭亲的痛苦。
而姚相声色俱佳的表演只换来了姚锦梦一声冷笑,“爹,这么多年了,女儿还不了解您?爹做了这么多事,图得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楼嬛,你想不想听故事?”
“洗耳恭听。”楼嬛神情散漫地坐到椅子上,一派悠闲的样子。
姚相虽不知姚锦梦要说些什么,但已有不好的预感而生,但此刻,他却无法阻止,眼下瞧着,七王妃和她是一路的,更何况洲儿还在她手里,若是自己轻举妄动,伤害到洲儿就不好了。
“爹,大哥,你们可曾有过午夜梦回,梦到姐姐来找你们索命?”
“你个贱人,韵儿是病死的,我们好好安葬了她,她感激我们还来不及呢,你休要胡言乱语!”姚空洲急着插话,然而话一完,就感觉身上的紫绫又紧了许多,快勒得他喘不过气!
“姚相,令公子如此多嘴,可不是件好事。”楼嬛凤眼斜睨,露出似嘲似讽的微光,还不时晃了晃手中的紫菱,以示警告。
姚相耷拉着脸,表情十分难看,狠狠地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没有干扰的人,姚锦梦说得再无顾忌,“病死?姐姐是否是真的病死,一个强暴了自己亲生妹妹的禽兽哥哥,一个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同时另有谋划而杀了亲生女儿的父亲,父子俩狼狈为奸,还在我面前装什么仁义!”
听完姚锦梦的话,楼嬛只觉得阵阵寒气从脚心往上蹿,彻骨寒冷。
而此刻,姚空洲已经吓得瘫软在地,身体不断抽搐,而姚相,虽然好些,但脸色也已刷白如纸。
“怕了?你们没想到这些事还有人知道吧,爹处心积虑要将姐姐嫁给先太子,只可惜出了杨纤宛这个凰女,所以你只能给姐姐增加筹码,第一才女之名由此而来,我才有了利用价值,爹谋算的天衣无缝,唯一失算的,恐怕就是我与姐姐都不约而同爱上四爷了吧,若非爹没有女儿了,恐怕我也难逃毒手。”
“锦梦,你说这些陈年往事到底要做什么?”姚相怒极后,却反而冷静下来,说实话,这个女儿最是像自己,若非生为女儿身,自己又何须这般苦心谋划。
“我说了,算账,爹,背叛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既然不让我们好过,那就算死,女儿也会拉着你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