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位于东海的连云县这几日分外热闹,这里,素来有着水晶之都的美誉,祁朝最大的海港连云港就坐落在此,来往频繁的商业交易,整个城市,繁华而充满活力。
松鹤楼乃是连云县出了名的美食酒家,松柏长青,仙鹤栖息,于是就落了个松鹤楼的雅名,原本应该客似云来的松鹤楼此时却只有寥寥几桌客人。
“他奶奶的,百事通那老不死的竟然敢诓老子说四圣玺在东海的消息是秘闻,让老子花了千金去买这个消息,老子日赶夜赶来到东海,结果,全部是冲着四圣玺来的,要是让老子再碰到百事通,非宰了他不可!”中央一桌上,一个魁梧的大汉单腿架在椅子上,一脸不服气地说道。
“掌门说得是。不过,依妾身看,这些人,都不是掌门的对手呢。”坐在大汉身旁的红衣女子千娇百媚,眼波一扫,让人就有一阵酥麻之感,一身薄纱披在身上,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似乎只要轻轻一抽,那层轻飘飘的纱就会随之脱落,诱人的**呼之欲出。
这一对组合甚是奇怪,大汉面容倒也不算丑陋,不过衬上身旁这一位娇媚女子,就让人有一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横波说得话让人听了就是爽快!这些人,老子可不放在眼里!”大汉大手一揽,就将美人带入怀中,横波一阵娇笑连连,煞是好听。
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就是如今江湖上最炙手可热的青桐派掌门人,张岱山,作为十大名器凌霄宝刀的拥有者,以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出名,因而江湖上人人畏其三分。
而他身旁的这位华横波,更是江湖上闻名的蛇蝎美人,无人知晓她的出身,只闻她一身**蚀骨的媚术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抵挡的,最近不知何由,攀上了张岱山,张岱山极为宠爱她,几乎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到哪都要带上华横波。
“华横波,拿命来!”就在仅剩的几桌客人想着快点走人的时候,一名金冠玉带的俊朗少年拿着一把剑就冲了进来,可惜还未碰到华横波,他的剑就被一股真气所弹开,只见电光火石的瞬间,张岱山拍桌而起,一双手已经掐上少年稚嫩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少年脆弱的脖子就会断掉。
张岱山的目光冷冷扫过全场,堂上坐着的人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迅速离开了。
华横波慵懒一笑,丁香小舌舔了舔唇边沾上的醇酒,起身蹲到少年面前,“掌门人,这个小、弟弟我认得,怎么,这么多年了,还不忘替你爹报仇?”
“华横波,只要我姬灀活着,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被掐住脖子的姬灀艰难地吐出几字,双眸充斥着仇恨的火焰。
“臭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张岱山的手加重了力道,姬灀白玉般的脸颊紫红一片,性命危在旦夕。
“退下!”华横波一改先前的柔顺,色厉内荏地呵斥,又使了一个眼色,若是有人看到,一定会吃惊不已,那张岱山竟然真的就乖乖松了手,老老实实站到后方。
“姬灀,你那色鬼老爹可是自愿的,你姬家被毁可跟我无关,至于你,几年未见,没想到长得如此诱、人了,真让姐姐我看了心动呢,要不要亲自试试,或许你就知道为什么你爹会愿意天天与我醉生梦死了。”华横波声色温柔,缓缓贴近姬灀,怡人的香味扑面而来,鲜艳欲滴的红唇仿佛占了蜜,让人避无可避。
姬灀理智上很想拒绝,可是不知为何,他却拒绝不了这个诱、惑,身体里仿佛有一只魔鬼在蠢蠢欲动,全身上下都叫嚣着燥热。
就在华横波的唇即将贴上姬灀的那一刹那,一根筷子冲入两人的缝隙,迫使着华横波不得不离开姬灀。
“谁?”好事被打断,华横波怒气横生,目光迅速捕捉到坐在角落窗边的紫衫男子身上,细腻秀美的侧容,清绮无双,安然的坐在那,仿佛与世隔绝,短短时间,她就推算出这个人不简单,刚才,自己竟然没有感觉到这人的存在。
似乎收到华横波打量的目光,男子才回过头,浅浅莞尔,不轻不重地道,“这孩子的年纪小了些,恐怕无法消受华姑娘的媚功,若是为此而丧了命,未免太不值。”
“今日都是什么好日子,一个赶一个俊俏。”华横波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扭着腰肢走到男子面前,单手支在桌上,媚眼如丝,“只是,本姑娘的媚功已发,恐怕是收不回了,你阻止了本姑娘的好事,可是要拿你自己来赔?”
“华姑娘的媚功,在下无福消受,只是,一个张岱山,还不够吗?”若是看了刚才这一幕,大概都能猜出张岱山受制于华横波,江湖上流传的所谓的言听计从大抵如此。
毕竟,凡是尝过华横波媚功的人,恐怕此生都难以脱离这个女人了。
这就是华横波为何武功平平,仇家遍地,却总能屹立在江湖不倒的原因了。
“你不怕死?”华横波目光若有所指地瞥了瞥几步之远手握凌霄宝刀的张岱山,笑得娇、媚。
“怕死,当然怕,可若是失了自由,我想,倒还不如死了。”男子弯弯唇,一双清冶的眸子流光万彩,看得人不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