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从假山后出现的挺拔身姿,祁曜的俊容上无一丝笑意。
“四爷,若是借楼嬛的手除去杨纤宛,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除去七爷,那么,皇位你就唾手可得了。”姚夕韵温婉一笑,尤是从前那个知书达理,****端丽的才女。
“这个皇位,我根本就不想要,我也不适合。”
“不,有韵儿辅佐您,您一定会超过历代皇帝,成为千古明君的。”于这一点,姚夕韵很自信,祁曜有旷达的胸襟,知人善任的度量,这一点很重要,再加之自己的辅佐,一切都没问题。
祁曜的手已紧紧握成拳状,瞧着眼前这张与她有着几分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脸,眼中似是带着陌生,叹气,“锦梦,你变了,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听到这个名字,姚夕韵如雷触一般,捂住自己的耳朵,尖叫,“我是姚夕韵,姚锦梦死了,已经死了!”
“你用着她的名字,不代表你就是她,锦梦,你何必自欺欺人。”
“祁曜,你果然没有忘记她……”姚锦梦半弯的身子,脸上是痛苦之色,抬头看见祁曜苦涩的表情,心痛难耐,“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帮你得到了一切,兵权,军威,名望,这些都是她不能给你的,难道只因她是嫡女,而我只是个低贱的庶女吗?所以我永远也比不上她,超不过她!”
祁曜目光一暗,眼底有一闪而逝的极痛之色,“锦梦,她从来都当你是亲妹妹,就算临死前,她还苦苦求着我照顾你!”
“所以我才恨她,为什么好的都让她占去了,尊贵的身份,爹的宠爱,还有你全部的爱,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啊……”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一滴一滴,落在了盛放的菊花上,花瓣似盘,拖住了这一颗颗晶莹。
“锦梦,我们不谈这些了好不好,我只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利用楼嬛?”
姚锦梦眼中划过一丝精光,甚是毒辣,“你对楼嬛为什么如此特别?”
“你多虑了。”
“是我真的多虑了,还是你四王爷别有心思。想想也是啊,楼嬛那样一个绝色美人,又恰是四爷喜欢的性子,四爷就算会心动也不奇怪。”
“锦梦!”祁曜几个大步就来到了姚锦梦面前,凌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深沉地如险山深海,“你胡言乱语了。”
姚锦梦笑了,她竟也佩服起自己来,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自己和他的距离如此近,可心却是那么远,他的一切,仿佛是镜花水月,遥不可及。
她的笑容是那么落寞,悲凉,认识她这么多年来,祁曜却鲜有见过,她是如此骄傲的一个女子,脑海中走马观花一般展现出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女扮男装跟在自己身边行军打仗,吃尽苦头却从未说过一个累字,几番生死都是她陪在自己身边。
思及此,却又心生不忍,粗粝的手掌抚上她细腻的肌肤,放低的柔声,“锦梦,你永远都是我祁曜的妻子,这一点,没人可以改变。”
姚锦梦眼眸轻阖,眼眶中的泪水顺流而下,娘,你为女儿取的名字多好啊,锦梦锦梦,锦绣一梦,费尽心思代替了姚夕韵成为他的妻子,陪他风餐露宿也甘之如饴,得他许诺,这一切的一切,可否真的只是锦绣一梦呢?若是,但愿这场梦永远别醒。
楼嬛走出四王府时,之前的神色已全然不见了,姚夕韵,你想借我的手除去杨纤宛,再来坐收渔翁之利,若不是躲在假山后的四爷用密音传话给她不可信三字,自己还真要被她的言语给打动了。
只是,为什么四爷要这么做?
玥禾曾说过,四王夫妇并不像外人瞧着那样,这是什么意思?事情太过蹊跷,还是决定回去就让人彻查一下姚夕韵的事再做定论,至于她说最后说的那番话,虽说真假参半,可也的确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让人不甘心啊。
虽经历了众多风波,但帝都还是依旧热闹,对于这些平民百姓来说,上位者的变动,与他们毫无关系,只要国家富庶,他们能吃饱穿暖,就足够了。
“话说当今赵太子被废,东宫之位空悬,如今朝堂之上几位王爷又要开始一番明争暗斗了。最有机会问鼎太子之位首先要数七王爷,作为贤懿皇后的嫡子,这个太子之位照理说本就属于七王爷,只可惜赵氏一族把持朝政,沈府空有名望而无实权,才让太子之位落入赵太子手中……”
楼嬛路经一家酒馆时,一楼正在说评书,激情澎湃的说辞引得堂下的观众阵阵叫好,掌声不断。
本没什么兴趣,但听到其中的内容,脚步还是迈不开了,走进酒馆,坐在了一个最偏僻的角落,小二热情地上来招呼,看到客人的脸时,微微一怔,又迅速拿出肩上的布边擦桌子边说道,“姑娘,瞧着眼生,来听评书啊,要吃些什么?”
“一壶普洱茶,谢谢。”
“好咧,一壶普洱茶。”小二吆喝一声就离开了。
“要说这个七王爷,乃是祁朝第一公主,相貌堂堂,风度翩翩,不知是多少妙龄女子心中的檀郎,且七爷学识渊博,风采斐然,又能体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