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小轿摇摇晃晃穿梭在大街上,走过叫卖的吵市,行过曲径的小道,走走停停来到了皇宫门前。
“小姐到了。”
四个轿夫稳稳的放下轿子,叉腰抱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豆大的汗水滴落到脸庞。
小荷先起身下轿在一边撩起较帘,一手向沈犹欣伸去。
沈犹欣刚刚起身,几个时辰的颠簸坐的身子生疼,眉间一簇拉着小荷的手缓缓走下轿子。
“小主到了,奴才们等您多时了,您可算到了,一路上可还顺利?”
一边几个太监宫女围了上来,为首的太监过来低身扶起沈犹欣的手,卑谦的笑着。
沈犹欣低眼扫了扫那小太监,以前还只是在电视上看见过,如今见到真人却有些不适应了。
“你叫什么?”
“奴才小顺子,进了宫便由奴才伺候您。”
小顺子不敢怠慢,听见沈犹欣问便急忙在一边细声的回答着。
“ 小主有什么事情慢慢回宫再问也好,你看要变天了,恐淋着了小主就不好了。”
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子,施礼走上前来。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宫女罗裙,中间一个小蝴蝶掐腰,脸颊两边淡妆簇粉,嫣然一笑倒有种清水出芙蓉的感觉。
沈犹欣心中思量着这小丫头定是领事宫女了,抬眼望了望空中乌云密布,眼看雨就要来了。
“走吧!”
几个宫女太监也一边点了点头,一些小的循规蹈矩跟在沈犹欣身后,领事的公公和宫女跟在沈犹欣左右引路,倒让小荷清闲了。
从小门走入皇宫,溜过一个青石板的小路,直径便走到了沈犹欣的住所‘夜寒宫’。
“夜寒宫......”
沈犹欣抿着唇瓣,盯着上面高悬的牌匾缓缓止住了脚步,眼神闪过一丝凄凉。夜寒宫、看来皇上是极不喜欢这,不然怎么会让这宫中夜里寒冷清净呢。
“小主大可不必想太多,看小主容姿秀美一定会取得皇上的欢心。”领事宫女轻轻的拍了拍沈犹欣的胳膊,看出了沈犹欣心中的忧烦,在一边柔声劝道。
“是啊,小姐,下雨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免得你着凉了。”
小荷抬起手在空中试了一下,细细的雨点滴落在手心上,刺骨的凉。
沈犹欣嘴角却生出一丝笑意,走进夜寒宫,舒了一口气。都以为她是怕得不到皇上恩宠在忧伤,其实她心中正希望这样呢。名利富贵,倒不如偷得浮生半日闲。
尊卑有序的走进了夜寒宫,偌大的庭院却只有沈犹欣一人住在这里,略显凄凉。走进屋内各样摆设俱全,帘帐床被也都是新做的,虽不及其他妃嫔的但同沈府的想比却也是天地之别了。
沈犹欣坐到梳妆镜面前,看着铜镜中的美人浅浅一笑,却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仔细瞧瞧发鬓之上,瞬间站起、那只簪花不见了。
“小主怎么了?”小荷不解的走上前,递了一杯茶。
“母亲留下的簪花不见了,那时母亲唯一的遗物了。”沈犹欣眉头紧蹙,声音中略带哭腔,一双双眼睛便赶紧在房内四处打量着。“一定是掉在宫中的小路上了,我去找。”
“可是小主外面雨下的那么大,不如等雨停了再去吧。”领事宫女看了看门外倾盆的大雨,柔声的劝解着。
沈犹欣摇了摇头也不管他人的说词,提着紫罗裙顶着大雨跑出了夜寒宫去。心中只想着那簪花是这肉身的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她若是给弄丢了岂不遭这肉身的主人怪罪。
顺着模糊的记忆走回那条小道,雨水将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冲刷的十分光滑。
沈犹欣小心翼翼的走在上面,低头四处的寻找着,冰凉的雨水让她眉头微皱。注意力全在簪花上,丝毫没有注意面前多出来的人影。
下一瞬、一个低着头的女子狠狠的撞到了面前男子的身上。
“哎呦!”沈犹欣一手捂着头,一手将乱发抚回耳后,缓缓的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男子。
男子一双明亮的墨眸正直直的盯着沈犹欣,如瀑布般的直发散到胸前,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衣领处没有系好扣子,露出嫩白肌肤上沾着几滴雨水。
“你是谁?这么大雨为何还在外面?”沈犹欣很好奇,这皇宫之中除了皇室之人谁敢披头散发如此衣衫不整,可即便是皇室中人也不能如此不守规矩只穿睡衣在外面,难道是皇上?可皇上此时要么整理奏章,要么与众妃作乐,宫女太监们怎么会让他在这里淋雨,她特警的职业病使她对猜不出来的东西更加好奇。
“你不也是在这吗?你在找什么?” 面前男子抬手将敞开的衣领整理好,抬眼看着沈犹欣不解的问着。
“今天将母亲留给我的簪花戴在头上,可是在宫中的路上被我弄丢了,我正在找。”
沈犹欣一说起这个也就忘了他是谁的问题了,绕过他低身继续四处寻找簪花。
“很贵重吗?”
男子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