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声的黑夜,静谧华丽的院子,风姿卓越的男子呆呆立在屋子前,天蚕丝制作的雪白色亵衣亵裤,冬暖夏凉,皇家专用,一套成衣需要好几千两,是普通人家将近五十年的花销,可见其的价值如何。
男子披散着垂至腰间的墨发,乌黑靓丽的发丝被风扬起,剑眉英气,鼻梁坚挺,性感的薄唇轻抿成一条线,风情万种的凤眸痴痴望着天空,眼中盛满令人心疼的悲凉,修长的身姿被一层忧郁笼罩,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想抚平他的忧郁,想让他快乐、幸福。
男子呆呆站了一夜,更深露重,待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时,亵衣亵裤上面布满露水,他依然痴痴望着天边,如石像般纹丝未动,像在等待又像在送行。
早早起床过来伺候的丫鬟刚踏进院子,惊觉男子的身影,慌慌张张上前行礼参拜,语带疑惑和惊讶,“见过王爷。”
男子没有反应,似乎没有察觉身前的动静,丫鬟半蹲着不知所措,主子没说话她们不敢起身,也不敢出声提醒,可这么半蹲着是个力气活,面面相觑,疑惑王爷怎么了,看样子像在院子里站了一晚上,还有,王爷的黑猫呢?
三个人,一人站得笔直,两人半蹲着,时间仿佛在这刻停止,半蹲的两人渐渐体力不支,双腿打颤可还是咬牙坚持着。
这时候竹管家踏进院子,见此怪异的画面脚步一顿,接着上前向男子弯腰,自行站直转向两个腿脚打颤的丫鬟,挥挥手示意她们离去,丫鬟松了口气立刻迅速跑出院子,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王爷,王爷!”竹管家两声王爷一声比一声高,总算把失了魂的男子叫醒。
顾陌曦收回投向天空的视线,双掌猛然抓住竹管家的手臂狠狠摇晃,磁性醇厚的嗓音带着急切和诧异,还有不可思议,“竹管家,陌儿会说话,它会说话你知道吗?”
可怜竹管家一把老骨头差点被摇散架,没适应呢又一道响雷在耳边炸响,王,王爷说啥,那只黑猫会说话?!竹管家从嘴里挤出三个字,“王、王爷。”
顾陌曦一惊连忙松手,眼看着竹管家摔倒了又连忙弯腰扶起他,满是愧疚的道歉,“竹管家,本王太激动了,你没事吧?”
“没,没事,王爷折煞奴才了。”站定的竹管家捋着袖子擦了把额头的汗,嘴里说着恭敬的话,“王爷,早朝时间到了,让雅儿过来伺候黑猫吧。”
后面这句话完全是竹管家的私心,前天女儿回来后王爷便放下话以后不用她伺候了,女儿不愿失了这次机会便哀求他向王爷说情,他也不能干涉王爷的事情,只好尽力试试,成不成功都在王爷,其实竹管家希望失败的,这样也能让女儿死心。
说到黑猫,顾陌曦脸上的惊喜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落和伤感,凤眸暗淡无光,整个人呈现一股颓然气息,薄唇微张,“竹管家,陌儿走了。”说完带着满身的灰暗步入房间,而今日早朝称病不去。
竹管家一愣,还没有从黑猫离开的消息中回过神就听到王爷今日不早朝的吩咐,长叹一声颇有惋惜的味道,他想,那黑猫终究野性难驯,王爷好吃好喝的供着也比不过外面对它的吸引,没良心的小东西。
景王爷接连两天称病没有上朝,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满朝文武无不在猜测这位王爷的用意,是真病还是假病,他们是否要去探望,该带什么礼物,一桩桩一件件都关系着自身的仕途,当然,这只是一部分攀高枝心理的官员,其他还有事不关己遥遥观望的,有不服他的。
景王抱恙的消息传到爱慕他的女子耳里,一个个芳心大乱,有门路的带着补药上门探望,没门路的就让手下丫鬟注意打听消息,图的还是那王妃之位,当然关心景王也是真心的,毕竟景王如此青年才俊,没姑娘心仪才奇怪,可惜王府大门紧闭,一干探望人士皆被婉言劝回。
午时过后,天圣国最大的掌权者,皇帝陛下顾默然带着贴身太监小丸子微服出宫前往景王府探望弟弟,在景王府门口正巧碰到同样前来探望哥哥的武王顾莫言,两兄弟哥俩好的勾肩搭背进了王府大门,说是来探望却没有带慰问礼物,身后小丸子嘴角忍不住一抽,陛下太没有当皇帝的形象了。
来过景王府很多次,两兄弟依然感叹府内布置如此怡人,被引到书房门口,竹管家鞠躬退下了,顾默然和顾莫言一前一后踏进书房,只见顾陌曦正坐在书桌前看公文,神情专注,脸色如常根本不像有病,如此他们还真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顾默然不愧被丞相称为狐狸,第一眼没发现可立马察觉出不对劲,眼前的弟弟看似神情专注实则在发呆,这不,连他们进来也没发现。
丫鬟端着茶杯进来放下,曲了曲膝盖再次无声退下,两兄弟分别落座,顾陌曦依然没有察觉书房内多出两个人,相视一眼,顾默然微微握拳放在唇边轻咳几声,这才让发呆的某人回神。
“大哥三弟,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语气中不缺乏惊讶,顾陌曦真的没有察觉他们何时到的。
顾莫言翻白眼,直白的说,“刚到不久,二哥哪不舒服?”
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