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的客厅里一片愁云惨淡。
“爸,你说这叫什么事啊!”穆夕瑶有些焦虑的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穆老。
“我们工厂的原材料被停料了。”穆老幽幽的说道。
“啊!怎么会这样?”穆夕瑶惊讶的看着父亲。
“自从我们依附恒远后,我们工厂80%的原材料都是由恒远提供的,恒远的原材料要比市场上的价格便宜5%,这也是这几年我们穆氏能缓过来的主要原因,如果恒远停了我们的原材料,我们的制作成本就会增加,价格势必上涨,而我们的产品在市场上就会失去我们的优势,那么穆氏三年前的境况将会重演,不,甚至于比三年前还要糟糕。”穆念儒看着穆夕瑶一字一句的说道。
穆夕瑶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穆老,颤声的问道:“爸,怎么会这样?”
穆老点点头,念儒说的没错,他们穆氏现在就像是被恒远捏住了咽喉,稍有不慎,就会窒息而亡,但他们除了依附于恒远外,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三年前的经济危机使得穆氏元气大伤,幸亏当时的恒远使以援手,不然哪有如今的穆氏。可同样穆氏的软肋也被恒远紧紧地抓在了手里。本想如果阿恒结婚后,穆氏会有一个新的开始,没想到……。
“可是爸,阿恒的脾气你也知道,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我怕……。”穆夕瑶为难的看着穆老。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阿恒既然已经做出这个决定,就势必会和余静惠划清界限,这样不明不白的关系,阿恒肯定不会接受。
“让他来找我吧!我想和他谈谈。”穆老颤巍巍的站起身,严厉的说道。
看着父亲有些佝偻的身形,穆夕瑶一时茫然。
没有人知道穆老到底和君子恒说了什么,走出房间的君子恒虽然神情凝重,但却没有再说要在媒体上发表和余静惠解除婚约的声明。
“静惠,你这又是何苦呢?依你的条件找什么样的没有,何必如此委屈自己。”余妈妈心疼的看着有些憔悴的余静惠。
“可世界上只有一个君子恒,况且他是唯一一个不在乎我身家而跟我在一起的男人。”余静惠恹恹的说道。
“如果你不姓余,不是恒远的执行总裁的话,他会和你订婚吗?只不过他不在乎你有多少钱而已。”余妈妈气急的说道。
“是啊!我倒是希望他能在乎我的钱,这样他也不会离开我了。”
“你个傻孩子,平常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为什么非得在这上面犯轴啊!”余妈妈心疼的看着女儿。
“妈,你放心好了。他早晚都是我的,我余静惠怎么能是他想要就要,想分就能分的人呢?”余静惠的眼睛里闪现着势在必得的目光。
“他的心没在你身上,你这又是何苦呢?”余妈妈叹气的说道。
“只要他的人在我身边就行了,妈,不要劝我了,如果能放手的话,三年前我就放手了。”余静惠轻轻的伏在余妈妈的怀里。
余妈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从小就特别有主见,而且无论做什么事都能做的很好,不然也不会从哪些虎视眈眈的人中夺回恒远。唉!如果不是她爸爸走得太突然,也不会让年纪轻轻的她挑起恒远的重担,如果她爸爸还在的话,她能多一些娱乐时间,多结识一些年轻人,就不会这样钻进牛角尖了。
“诺诺,我是君子恒,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手机里传来君子恒那富有磁性的声音。
林一诺的心里一紧,最近余静惠和君子恒的婚事被炒得沸沸扬扬的,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余静惠和君子恒快要公布婚期了,有的说他们正在闹分手,可最后余家、君家对这件事却都没有什么回应,过了几日后,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林一诺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爱着君子恒,在国外的那三年她已经很少能记起他了,可现在自从那天见到他以后,她的心情就又很难归于平静了。没想到现在接到他的电话后,她的心情依然难掩激动。
星海咖啡厅。君子恒看着坐在眼前的林一诺,眼中闪现的是毫不掩饰的爱恋。
“诺诺,我已经和余静惠说明白了,我要解除婚约。”
林一诺瞪大眼睛看着面带欣喜的君子恒。她不由的握紧自己有些发颤的手,如果这句话是君子恒三年前对她说的,她一定会欣喜的找不到北。可现在,无论是看两家对这件事的反应,还是对余静惠本人来说,都不是那么能简单能了的事。况且余静惠还等了君子恒三年,无论出于责任还是道义,君子恒都不该这么做。
君子恒看着林一诺变幻不定的脸色,苦笑道:“我知道,我这样做有些不地道,可我心里没有她,与其这样拖着两个人都不幸福,倒不如让我来做这个恶人。”
林一诺有些无言的看着君子恒,她还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样的君子恒,这样有些强势的君子恒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诺诺,你知道吗?在国外的时候,我被一颗流弹击中了,昏迷了三天,所有的战友都认为我醒不过来了,可我醒了,因为我梦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