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邪风冥将上官欣怡的衣裙穿戴整齐后便抱着她来到梳妆台前,将她轻轻的放在了椅子上,并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伸出手抚上上官欣怡的发丝。
“邪风冥你这是在做什么?”上官欣怡透过镜子望着邪风冥,一脸的防备之色。
“拿梳子自然是要梳头,难道你见过谁拿着一把梳子吹小曲的么?”邪风冥怎会看不出上官欣怡对他的防备之意。
错便错在昨日他不该那般的做,邪风冥将上官欣怡那简单挽起的发丝轻轻的打开,随即便拿起上官欣怡那酒红色的长发,自发梢开始梳起。
“邪风冥你为何要为我梳头?你有打着什么主意?”上官欣怡扭过头来望着邪风冥,心中竟有些心烦了起来。
“别动,不就是为你梳头么?至于你这般的防范着我么?”邪风冥身手将上官欣怡的头正了正,随即便极为小心的为上官欣怡梳着那顺滑的长发。
“不是我防范这你,是你这般的举动是在是古怪的很……”上官欣怡透过梳妆台前的镜子望着那身着一身暗色袍子,胸前绣着金龙的邪风冥。
“古怪么?若是你喜欢今后我便都为你梳头!”邪风冥露出了一个无比温柔的笑容来,能触碰到她真好……这两年来虽然他嘴上说如何如何的恨她,但他心中却很清楚,他是念着她的,只不过不想去承认罢了。
邪风冥轻车熟路的为上官欣怡将那长发盘起并拿起桌子之上的步摇,花簪,只是片刻的功夫一个飞天般的云鬓便被他梳好了……
他望着上官欣怡的背影片刻从怀中那出一支簪子并将其插在上官欣怡的发髻之上,这簪子是什么时候买的他似乎已经不大记得,他只记得这支簪子放在他这很久了,他一直便想给她,但却一直都没有机会给她……
若是他不曾记错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为她买的东西,平日她从未曾向她讨要些什么,唯一讨要的便是那唤作泉眼的珠子。
邪风冥从未想过这般年纪的上官欣怡为何这般的沉稳,照比寻常的这般女子少了些许的天真与活泼,若不是她偶尔俏皮一次,他还真便觉得上官欣怡从不会俏皮……
这般摸样的上官欣怡……他从未想过会是因经历那般的才造成的,他一直都觉得她是因为不受上官狼秋的疼爱而导致的,却不想她这般的摸样竟不止是失宠而至的……而是因她对上官家的防备,对上官家的仇恨……
这般的上官欣怡让他心疼,他总算明白为何她在嫁给他时装疯卖傻,若是能够选则她定不会在他的面前装成一个痴傻吧。
她明明便不是一个痴傻之人却要装成痴傻的摸样,受尽了众人的嘲笑,与自己对她的猜忌,这般容忍,想必即便是邪风冥自己也是很难做到的。
“丫头……你嫁给我可曾后悔过?”邪风冥问完这句话便后悔了,什么叫可曾后悔过?上官欣怡至始至终便从未想过会嫁给他,嫁给他也只不过是逼不得已,逃不掉的认命罢了。
邪风冥思及此处,神色不由的黯了些,或许……他本该放她自由的,只要她快乐便好……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不想这般去做,他舍不得她,他原本便是一个孤独之人,他此生从未想过会有人这般的陪伴他老去,但他却遇到了上官欣怡……
上官欣怡注定与寻常的女子不同,他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便应该知道的……
“你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上官欣怡并未回头,她无比平静的望着离自己不远的镜子,淡淡的问道。
“呵呵……”他想得到上官欣怡怎办的答案?他也曾知晓过,邪风冥笑了笑,却不知该如何去回答上官欣怡的这般的问题。
“我从未想过会嫁给你……”上官欣怡并没有去追问邪风冥,她伸出手抚上那只邪风冥从怀中拿出来的簪子……不知道为何她竟被这支簪子所触动。
邪风冥听到上官欣怡这句话,不由伸出手抚上上官欣怡的双肩,好似怕他一松手上官欣便会从他的身旁消失一般。
“我甚至从未想过嫁人,我曾想我一直都做一个痴傻之人,这样度过一日又一日,直至一生……”上官欣怡缓缓的将自己的眼睛闭上然后身子微微向后靠去。
她未曾嫁给邪风冥之前却是那般的想法,她想有朝一日报了母亲与婷儿的仇,便只身一人隐在这人世之间,做一个痴傻的乞丐。
她上官欣怡是很自私的,她容不得任何伤害她的人存在……既然上官家破他至此她便向让上官家从此再无子嗣……
但她却比能一死了之,她要活着,为娘亲而活,为婷儿而活,既然如此唯一绝了上官家子嗣的办法便是这世间在无上官欣怡,她再也不会有心智……
想必这样久了即便她曾有心智也会变得跟痴傻之人无异吧,并非是她对自己心狠,而是这世间牵挂之事已了,她不知道什么还会是支撑她不倒下的理由……
她曾笑自己对上官家太过狠,但若是上官家对自己这般的狠,自己又怎会迫上官家至此?
天理循环,这便是上官家的报应,孽做多了,必定是要偿还的,只不过这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