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会是一时好玩,乖乖地把耳朵堵上后,只见叶重深深地吸了口气,猛地大喝一声:“都TM闭嘴!”
这是他积聚全身力气吼出来的,恍若凭空响起一个炸雷,霎时间仿佛风云变色雷电齐鸣,震得道路两旁的汽车警报呜啦呜啦狂叫起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捂着耳朵痛苦地蹲在地上。人的耳朵里构造极为复杂,受到强烈刺激后变会导致人体失去平衡,这些人就是在此般情况下,耳朵遭受到突然的袭击,导致瞬间倒下一大片,就算甘布寺来的喇嘛中不乏练过的好手,猝不及防下也还是中了招。
叶重趁着这个机会,拉起茫然的张火便往人群里走去。如今他的力气是何等之大,只是稍微用点力,拥挤的人堆立即被推的东倒西歪,很快就挤出一条路来扬长而去。那些信徒倒是很想将他们拦下来,可是刚才受到如此重大的打击,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轰鸣,头晕眼花的没有几个还能完好地站立着,只能心有不甘地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去。等到感觉好点想要追时,人早走得影都没了。愤怒的信徒们心中自然不甘,立即分散开搜寻两人的下落,可是人海茫茫上哪去找两个身手超绝之人呢?
幸好这些喇嘛与信徒也知道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没有一窝蜂的直接冲上来,不然他们要么束手就擒要么就打出条路,其余没第三种选择。但刚才的举动也不是件很轻松的事情,叶重吼上一嗓子,自己也吃力的很,喉咙里像是堵上一块石头似的梗着十分难受,整个人也仿佛虚脱了一样,毕竟他不是小说里的武林高手,会“狮子吼”这类杜撰出来的功夫。
暂时是脱离了困境,可车费钱还是没有着落,叶重可不会还想着去卖掉珍珠,已经走了次运才摆脱出来,还跑到大庭广众之下送上门给他们抓才真是傻子。没办法,只好再当依次梁上君子。
他看人看物的眼光虽然不敢说是十拿九稳,但起码基本上不会看走眼,先是搞来两套衣服重新换上,不至于一出去就被人发现,其实他还想弄点女人用的胭脂水粉,经过化妆后保管走到那些寻找他们的信徒面前也不会被发现,可惜溜进几家也没能找到合适的道具,只能作罢。做好准备工作后,在偏僻初挑了个大腹便便搂着个花枝招展女子的大款,很轻松就将其揣在裤兜里的钱包给拿了出去。回头一数数,包里的红钞票足足有三四十张,这下两人的车费钱不用再担心了。
为了稳妥起见,叶重没有选择直接到喀则市的火车站或者汽车站坐车离开,万一被有心人发现,想再逃脱出来怕不是易事。在一个偏僻处等了好久才拦下一辆出租车,在大把钞票的诱惑下,出租车司机很爽快地答应将他们送出新临省,只要上了国道,还怕没车给他们坐回东江?
两人走的无影无踪,却气坏了那些信徒们,号召而来的人越来越多,除了没把地皮给挖开来看看以外,他们几乎将整个喀则市都翻了一遍。可是人跑都跑了,他们上哪去找出人来?于是乎怒火全宣泄在他人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倒霉家伙因为触了霉头而被揍得遍体鳞伤。
而那些警察局的职员在做什么,开始还以为有好戏看,可没想到叶重使了这么个法子,轻松地从人群里脱身而去,现在搞成这样便自食恶果,几乎将所有警力分派出去救急,忙得焦头烂额也顾不过来。
他们安排的另一出戏也同样宣告流产,叶重与东突份子有仇的事情,在内部几乎人人皆知,而在背后支持赵老九的正是那些人,这下子仇上加仇,既然不能直接对叶重动手,那就可以借东突份子的刀来杀人嘛!先将消息透露给甘布寺正是想拖下时间,好让那些臭名昭着的家伙安排下天罗地网来实行复仇大计。两边都卖了人情,又出了自己心中的恶气,何乐而不不为呢?只是他们太低估了叶重的能量,让原本很完美的计划付之东流,只是再暴跳如雷也于事无补了。
这一切都暂时与叶重无关了,前往广南省的长途客车很多,在国道上没等多久就上了一辆客车,与这个神秘的省份说再见了。
尽管叶重的定力非常之好,但是此刻在喀则市的遭遇全被抛到九霄云外,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赶快到家!三年了,足足有三年多的时间,没有看见那三张娇俏的容颜,没有听见那熟悉的声音,不知道她们是否还在等待着自己?如果,是说如果她们已经嫁作人妇,或者将自己遗忘,那么他该怎么办呢?
如果真的有那样的情况发生,无论如何他都还要想方设法夺回来,除非…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叶重暗暗捏紧了拳头,他不能失去她们。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无比狰狞,碰巧售票MM走过来准备叫他买票,见到这副模样还以为是遇见劫匪,吓得腿都软了,靠在座位靠背上嘴巴皮子哆哆嗦嗦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坐在一旁的乘客也注意到了售票MM的神色与叶重的表情,同样误认为是抢劫,立即往前面跑去并尖声大叫,别的乘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纷纷跟着叫喊起来离开座位跑开,全挤到门边喊着要下车,车厢里一片混乱。
喧嚣的声音将叶重从思绪中拉回来,看见车厢里的混乱状况不有的一愣,他还以为是起火或着什么,左看右看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