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汉子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可惜张火这家伙又做出了大煞风景的举动,他的眉头皱成了一团,两只手将耳朵捂得紧紧的,脸上的表情就像吞了只苍蝇似的一样感到恶心。
九哥爱怜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但脸一转过来立即阴沉下去,“打狗还要看主人,兄弟,现在打了我的女人,你说该怎么办呢?”
叶重眉毛一扬,很惊讶地哦了一声说道:“那你说怎么办呢?”
“很简单,刚才的话你们也都听见了,丽丽喜欢那颗珠子,你们跪下来给她磕三个响头,再把珠子拿出来作补偿,我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中年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嘴边也露出点笑意,似乎对叶重的配合很满意。
太侮辱人了,张火猛地跨前一步,面色极为不善地瞪住了这位口出狂言的九哥。三年前,就是黑熊带着一伙人让他吃了个大亏,还害死了梅朵,现在的他对于这拉帮结伙欺负人的家伙可是深痛恶绝。
他这一动,那些黑衣人几乎也全都跟着动了,齐齐往前了过来,不过却被九哥给抬手制止住,一大帮人和张火像斗鸡一样互相瞪着。
“哈哈哈…”叶重突然大笑起来,笑的乐不可吱。
九哥皱起眉头说道:“你笑什么?”
“没有什么!”叶重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厚了,“九哥是吧,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气,除了我老爹,你是第一个敢叫我下跪磕头的人。不过要我磕头,你还承受不起!”
“年轻人,不要太嚣张,难道你就没听过‘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句话吗?这是我的地盘,喀则市我说了算!”九哥傲然说道,眼睛里射出人的寒光,“我知道你有几分本事,所以我不想生事,换个人我早就把他砍成了十八块。条件我已经开出来了,怎么选你自己看着办,不过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最好快点,不然…”
“不然怎样?”叶重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不是是也要将我们大卸八块啊!”
“年轻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仗着点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到头来连怎么个死法都不知道…”
不过九哥正在慢悠悠地说着,一直低着脑袋的光头却麻着胆子站出来,打断了他的话:“九哥,这人我认识,给个面子,事情就算了吧!”
“算了?你就我算了?”九哥瞥了他一眼,不怒反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欺负了我的女人,我怎么能算了?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叫我在兄弟们面前怎么抬起头来,说出去只怕会笑掉别人的大牙。”
凡熟悉的人就知道,此刻的他的怒火已经被完全挑了起来,九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光头被这一眼瞪的浑身打了个激灵,他知道九哥已经对自己很满意了,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九哥,希望您看在我光头这几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这件事情就算了!”
九哥的眼睛眯的更厉害了,都快成了一条逢,不过语气越发的冰冷:“光头,你是在拿这个要挟我吗?如果我非要这小子好看,你要跟我做对吗?”
听了这句话光头又哆嗦了一下,九哥向来说一不二,按照他一贯的作风,违抗他的命令就等同于背叛他,如果再坚持的话便是宣布了背叛,那么事后等待自己的下场已经是很清楚了。
可是要光头怎么解释,说九哥你不是这人的对手,我们还是赶紧逃吧?怎么可能!
三年多前,因为那桩看守所事件,他的案子很幸运被结了,这才得已从那个鬼地方脱身。可是被关押了那么久,老婆跟人跑了,唯一的老父亲被气死了,家庭彻底的破碎,他只好继续在外面闯荡。可一无技术二无资本,他能做什么?游荡了两个月后意外的碰上了以前的铁哥们,在其撺掇之下来到了喀则,在九哥手下做了个小喽罗。因为他以前本就是做一行的,又进过监狱,做事肯打肯拼,很快因为能力出众被提拔起来,成了九哥手下的王牌之一。
但也就因为走进了九哥最核心的圈子,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他都是了如指掌。他曾目睹过九哥亲自把对手浇上汽油烧成焦碳,也曾看见过九哥将“叛徒”三刀六洞后栽了荷花,…如此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只到现在想来他还毛骨悚然心有余悸。
但他更清楚九哥现在要对付的这个年轻人的恐怖,看守所里发生的那一幕至尽历历在目。黑大个先被捏爆下ti再捏断喉咙,胖子被扭断脖子,还有那个被一脚踢进墙里做了“壁画”的家伙,最惨的是麦长彪,脑袋被掼在铁床支架上,戳成了个糖葫芦…“叶重”这个名字,成了三年来他似乎永远都醒不来的噩梦。
没错,九哥的势力是非常强大,但那只是相对于普通人。可是叶重,他已经不是人了,他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要知道那时候还是被麦长彪给下了大量的麻醉药剂的结果,如果清醒的时候,那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发生,光头是怎么也不敢去想象的!
如今的叶重虽然换了个模样,却显得更加的成熟,光头嗅到了一股比起当年来还要可怕的气息,而他正是靠着这种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