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重是打心眼里赞叹:这才象是个真正的家嘛!这也更坚定了他要学古人享齐人之福的念头。秦紫悠的高雅大方,叶若寒的温文尔雅,姚柯的古灵精怪,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殊的气质,他会舍得放开谁呢?
只要不出门,那些就躲藏在暗处的警察们绝对不会来打搅的。但不爽的是,张猛这家伙阴魂不散的也跟来了,京城的武老丝毫没有召回他的意思,这厮就屁颠屁颠的继续他的“保护工作”。他就租房子住在隔壁,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道躲在屋里做什么,可一到了开饭的时间,这厮的鼻子就跟狗一样灵敏,保证第一时间会坐到餐桌旁。而且没有一点作为客人的觉悟,每次都要和叶重拼命的争抢。这一点,就连姚柯出马也不管用,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当成耳边风,依旧坐的沉稳如山。
叶重心中其实很感动,两人结交的时间不算多,但这是真正的生死之交。他们都是不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但彼此之间的深厚友情,还需要多言吗?
日子过的如同神仙般的逍遥快活,可是天底下无不散的宴席,分别的那天终究还是要到来。昏迷了两个多月的黑曜终于醒来,让头发都快愁白的叶重总算是舒了口气,那么,这就说明他,即将离开东江,前往西北那片神秘的土地,也代表着他,即将与三位女孩告别。
算起来,三女已经陪伴了差不多两个多月的时间,尽管各自的长辈都有意无意的提起过回家的事情,叶重也拐弯抹角的说下,但没有一人肯让步,也只好由得她们。但是她们总归有自己的生活与工作,这样的呆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虽然她们就差没亲口说出那三个字,其余的能做的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叶重实在不好也不可能表明态度,难道非要他说出“三个都嫁给我吧”这样的话来,恐怕是三女都没办法接受的。
既然下定决心,就不会再更改,叶重打算这几天就前去西北部。温柔乡是英雄冢,他踌躇了好久,也没能开口,好些次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他也很舍不得。
磨蹭了两天后的一个晚上,等张猛那厮蹭吃蹭喝心满意足的离开,叶重这样当着三人的面,将自己即将去西北的事情说了出来。
寂静,屋里里立即变的无比的寂静,就跟小学生的作文里写的一样:仿佛掉根针在地上都能清楚的听见。
这消息来的太突然,叶重又根本没透露过风声,让三个女孩没有一点的思想准备。
正在擦拭桌子的姚柯呆住了,随即惊慌失措的望向叶重,一双美目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此刻她最希望他说的只不过是一个玩笑。一旁忙着泡茶的秦紫悠也呆住了,丝毫没有注意茶杯里的开水早就注的满满的,滚烫的开水从茶几上淌下来淌了一地也没能发现。
而叶若寒正端着收拾下来的碗筷往厨房走去,一听到这句话,手脚顿时一阵发软,就再也端不住了,碗碟全掉落下来,哗啦啦的砸的满地都是碎片。她慌忙蹲下去收拾破碎的瓷片,只是脸色一下子变的煞白,眼泪随即也掉了出来,啪嗒啪嗒的砸在地板上。
尽管对三女的心理变化猜测了好些次,但这种反应还是大大出乎他的预料。都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叶重将一切都收在眼中,心中也是阵阵的难受。但是话能说出来,就表明他已经想的很情长,决心是不可改变的,现在的暂时分别,就是为了追寻能长久存活的力量。
他知道此时说什么都不太好,所以干脆保持沉默,低着头默默的为自己点上一根烟。
这时候蹲在地上收拾的叶若寒忽然轻轻的惊呼一声,叶重一看,她捂着自己的一只手,血水正从指缝中慢慢的渗出来,地上一块碎瓷片上还沾着血珠。应该是手被锋利的碎片给割破了,殷红的鲜血,与白嫩的小手成了鲜明的对比。
叶重赶紧走到她身边,心疼的抓住那只受伤的小手。叶若寒的手缩了一下,还是乖乖的让他握着,只是心中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如火山喷发一样突然全爆发出来,原本无声的流泪陡然变为了低低的哭泣。这小丫头,永远都像临家的小妹妹一样惹人怜爱,就连哭泣都是那么秀气。
他仔细的察看了番,发现是手指头被锋利的碎片给割出一道大口子,没有别的什么伤口。幸好有位医生在,秦紫悠也回过神来,顾不上为突如其来的消息多震惊,急忙从随身带的药包里找出止血用的药物,把伤口洗了下撒上云南白药,再用创口贴贴上。
直到这个时候,叶重才发现几个女孩的眼睛都是红红的,叶若寒更是眼睛都红肿起来,想来从他说要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哭了。轻轻叹口气,他可不善于言辞,上次叶若寒的脚崴了,他只知道干巴巴的把句别哭了说来说去,这回还是一样,只知道翻来覆去的柔声哄着。
不过他这一哄,不但叶若寒哭的越加伤心,连秦紫悠也低低的啜泣着,姚柯更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却说张猛突然想起到这边来拿点东西,敲开门后发现几个女孩全都哭的梨花带雨,哪里还敢停留,别说拿东西,话都没说一句,撒脚丫子就溜了。清职尚且难断家务事,何况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