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给线拉长补给跟不上的窘境,所以我想不需要太过担心。”
这一次艾森豪威尔的话并没有遭到其他人的反对,因为这基本上是在场各位都知道的事情。
接下来讨论又像往常一样进行到深夜。当会议结束时,丘吉尔对夏绿蒂说:“夏绿蒂小姐,能否请您稍微留步一下呢?”
“如果您是想和我小酌片刻,我很乐意。”夏绿蒂很于脆的就同意了。
待将军们都走光后,丘吉尔站起来到旁边的酒柜里取出酒具,一边倒酒一边说道:“总统小姐,现在欧洲的战局已经陷入僵局了,我每天都在苦思冥想,想要找到打开僵局的手段,却一无所获。相反的,我们的敌人却越来越给人一种选择很多的感觉。林有德这家伙,毫无疑问的捏着一手的好牌。”
“不必担心,”夏绿蒂气定神闲的说道,“我们手里的牌其实也不算差,我们的喷气机计划进展顺利,第一批部署到英国的喷气机部队已经在船上了,首相阁下,等喷气机到位后,首相阁下您至少暂时不需要担心英国本土的防空了。”
“听您这么说我真是太高兴了,但是,总统小姐,我听说美国国内有人认为应该停止和人类革新同盟的战争,专心新明政府。”
“确实有这样的呼声,不过这呼声并不成气候。”夏绿蒂轻描淡写的说道,“您大可不必担心。”
丘吉尔笑了笑,把酒端过来,在夏绿蒂面前坐下。
“我想,我们都没能预计到这场战争会变成这样,我这人一般不后悔,但现在,让英国参战这事情,我稍微后悔了。当时的我太过急躁,如果我能等待德国人先挑起战端,就像上次大战那样,那情况也不至于变得如此被动。你知道,现在我在伦敦市井街头的名声可坏了,我想下次大选我大概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赢下来。就算现在,也有人在积极活动,想要结束战时内阁的职责。”
“我们彼此彼此。”夏绿蒂端起酒杯,和丘吉尔碰了碰杯然后一仰脖一饮而尽,“那么,您留我下来,就只是想对我诉苦么?这种事情跟您妻子说不是更好么,我见过克莱蒙蒂娜女士,我相信她是个非常棒的倾听者。”
“哦,是的,但她还是个工党分子。我跟她说这些,她就会跟我说人民有权利表达自己的诉求。哼。”丘吉尔摇摇头,“我绝不会跟她说这些的,不,绝不会。”
“那么去找你们英国自己的神姬如何?坎宁安爵士的孙女也会是不错的倾听者。”
“自从我决定暂时不进行新女王登基仪式的时候,神姬们对我的太多就变得相当冷漠了。她们认为我是想要独揽大权,不想让一个新女王出来制衡我的权力。”
“她们这个看法有错么?”夏绿蒂用不乏讽刺的口吻问道。
“没有,这就是问题所在。战争时期只有一个人发号施令是必要的,两个最终决策者会降低战时内阁的效率。”
“不,不对。”夏绿蒂打断了丘吉尔的话,“新女王登基后,英国也只有一个最终决策者,那就是新登基的女王,你会失去最终决策权。不但如此,女王还有权强行罢免你,这是英国的法律赋予皇室的战时特权之一,当然这需要议会的支持,但是……”
但是丘吉尔也知道议会里反对他的人并不在少数。
丘吉尔没有回应夏绿蒂,而是给自己空掉的酒杯又满上。
夏绿蒂放下酒杯。
“时候不早了,我想回去休息。”这样说完,她就驱动着轮椅,离开的房间。
丘吉尔一个人坐在空旷的房间里,看着手中酒杯中的液体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