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他立刻拿起望远镜,对准威尔斯现在正观察的方向,很快他就看到威尔斯所说的“什么东西”了。
“老天,这块头至少是艘重巡洋舰。”伍斯特嘟囔了一句之后,拿起话筒对驾驶室大喊,“全艇战斗准备,电报室立刻开始发报,向舰队司令部报告我们发现疑似敌军重型舰只正在进入纪伊水道!新航向160,动作快!”
话音未落一发炮弹就落在鹦鹉螺号不远处的海面上。
“紧急下潜!”伍斯特大喊,同时把话筒往指挥台侧面的小箱子里一拍,转身就跳进舱门,两手两脚抓着梯子两侧的直杠一路滑到底,动作娴熟得可怕。
维斯特也依葫芦画瓢的滑进潜艇内部的时候,伍斯特已经钻进旁边的舱门,进入潜艇指挥室。
“换灯,你们这些笨蛋。”
这个年代的美国潜艇部队有个规矩,夜间上浮后,打开舱盖前艇内要换红光灯,据说这样能加强潜艇在夜间海面上的隐蔽性,不过具体有多大用处谁也不知道。
伍斯特进入指挥室没多久,大副和首席技术军士长也进来了,这时候刚好日本军舰的第二轮炮击落在鹦鹉螺号附近的水面上,隔着海水和潜艇外壳,爆炸声听起来像拳击手正在打沙袋做练习。
“该死的,我们就不能潜航得快一点么?”伍斯特对驾驶台吼。
航海长一脸委屈:“我已经把水平舵给打到底了,水箱也在全功率注水。”
“是什么在攻击我们?”大副一脸镇定的问,“驱逐舰?轻巡?”
“没看清楚,可能是一艘长良型。”伍斯特说完扭头看着武器官,“我们要反击,鱼雷舱多久能准备好?”
“十五分钟,长官。”
“虽然我很想把你们骂一顿,但我估计我们抢占到有利阵位需要的时间比这更长,所以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给我十分钟就完成发射前的检查!”
就在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声纳员突然高喊:“螺旋桨音!敌舰就在我们上方!”
鹦鹉螺号配备的声纳也是最原始的版本,实际上这个年代各国对声纳的研究才刚刚起步没多久。声纳员必须操控一个像汽车方向盘一样的可笑装置,转动听音器,通过听到声音时的听音器的朝向来判断敌人的方位,至于距离什么的就只能靠个人经验来判断了。
鹦鹉螺号的声纳员是个好手,演习中经常能准确的判断目标的大致距离,为伍斯特制定攻击计划提供了强有力的帮助。
在声纳员报告后没多久,艇内所有人都听到了来自头顶上的机械运转声。
“老天,”大副说,“我打赌它的船底几乎贴着我们的指挥台了。”
“我现在就希望它不要撞上我们的潜望镜。”伍斯特小声嘀咕。
声音渐渐远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声纳员还一脸严肃,他紧紧的握着那个可笑的方向盘,追踪者敌舰的动向。突然他大喊:“深水炸弹!”
他飞也似的拿掉耳机,这一瞬间深水炸弹的爆炸声仿佛一声闷雷传遍整个潜艇。
剧烈的、快把人五脏六腑都颠出来的晃动过去后,伍斯特按着被海图桌撞疼了的腰,站起来问:“报告状况!”
“舰艏鱼雷舱正常。”
“二号舱正常。”
“居住舱正常。”
“轮机舱微量漏水,正常。”
各舱段的报告结束后,大副摘下军帽,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它投弹晚了,要早一点投在我们头上,我们就死定了。”
伍斯特对大副说:“这一定是上帝给我们的神启,他告诉我们一定要给这支日本船队好看。”
接着伍斯特问航海长:“现在的深度?”
“深度计坏了,不过我认为可以使用潜望镜。”
伍斯特二话不说按下升起潜望镜的电钮,杵在指挥室中部的“粗铁杆子”向上升起,然后弹出两个把手。
伍斯特把大檐帽掉了个方向,然后双眼贴在目镜上,开始观察海面的情况。
“乖乖。”他说,“我看到了两个大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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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
“舰队司令部来电,我军潜艇发现日军舰队驶出濑户内海,正沿着海岸线北上。”马歇尔一进夏绿蒂的卧室,就朗声报告道。
夏绿蒂看了马歇尔一眼,继续给自己补妆,同时问道:“这是几点钟的电报?”
“发报时间早上四点半,不知道什么原因六点二十舰队司令部才收到这份电报。”
夏绿蒂放下手中的画眉笔,抬头看了眼她卧室里的时钟
“你应该在舰队收到电报的时候就立刻叫醒我。”
“实际上,我也刚刚拿到电报,”马歇尔赶忙解释,“舰队司令部似乎认为这不是什么值得过分担忧的情况。司令部要我转告总统阁下,今天的攻击行动可以照常进行,原本他们就计划留下以三艘科罗拉多级战列舰和两艘列克星敦级战列巡洋舰为核心的舰队来防备日本舰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