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宁府大厅
夜。
漆黑的夜。
夜深人静,只有虫声唧唧。
夜是清凉、寂静、明亮的。
宁静的夜晚,月光如注,寒气袭人.
宁府。
宁府大厅。
宁老背负着双手,阴沉的脸静静的站在主座前,喃喃自语∶“等下一批丹药送来,我们家族说不定又可以多出几个筑基期,甚至还有可能修炼出一二个金丹期高手都说不定啊。”
“到了那时,我们在门派里将是最强大的存在。”
没有人回答。
宁老深深的叹了口气,又喃喃道∶“可是,这样一好,我们的动作可就显得有点慢吞吞了。”
宁老说完,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远处。
他的下首站着一群人,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中年人,看来好像是个管家一类的人物距离他最近。
全身缠绕着沙布的宁夏,静静的躺在担架上,距离他最远。
在宁府这里,宁老就是老大。
因为这个家是他幸幸苦苦建立起来,所有的一切,也是他幸苦打拼下来的。
所以,在这个家里,他说了算。
而不管是什么人,也不管他们地位如何,只要在这个家里,只要宁老在苦想冥想的时候,绝对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的。
嗡!
一只蚊子不知时机的发出一阵求偶的豪叫,似乎挑战了宁老的尊严,触动了他的底线。
宁老皱了皱,似乎开始不高兴。
正在这时,一道身影闪过,准确无误的捏在这只蚊子的尖嘴上,暂时赌住了这只蚊子的嘴。
宁老笑了。
眉开眼笑。
宁老眼开眉展。
怡然自得的弯下腰,彷佛是要好好看看这只蚊子,却突然出手,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这只蚊子,然後才慢慢的问道∶“你们说那个人叫什麽名字?”
宁府管家望向静静躺在担架里宁夏,皱了皱。
一个下人,赶紧一个闪身,来到担架前,扶起正在在痛苦中争扎的宁夏。
宁夏忐忑道∶“他叫五格,一二三四五的五,信号满意格的格。”
宁老道∶“五格?一二三四五的五,信号满意格的格。”
他一使劲,两根手指顿时用力一捏,捏死了那只蚊子。
“又是那个五格?”
“是。”
宁老两根手指轻轻一转,那只可怜的蚊子,已经被他捏得粉身碎骨。
“扑”
一滴鲜血,那只蚊子刚刚吸取到的鲜血,缓缓划落,滴落在宁老脚下的地板上。
鲜血的腥臭,却好像一下子感染了,这原本不大的大厅,引起宁老的一丝丝不快。
宁老不快的道:“这是谁的鲜血?”
宁夏道:“这是碑职的血。”
宁老大怒道:“你的血好好的在你身上,怎么会滴到我的脚下?”
宁夏一惊,“是那只蚊子把我的血带到你的脚下的。”
宁老忽然转身,紧紧盯住宁夏,道,“它吸你的血,你就不知打得它出血?”
宁夏低下头,“我打不过他。”
宁老道:“你的剑?”
宁夏道:“被他抢了。”
宁老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忍道:“你的剑叫什么?”
宁夏道:“飞虹剑。”
宁老道:“飞虹剑,一品法宝中的巅峰之作。”
宁夏道∶“是。”
宁老道∶“飞虹剑很坚硬。”
宁夏道:“是。”
宁老继续道:“是你的剑硬,还是他的剑硬?”
宁夏垂下头,看着被沙布缠绕的身体,只有承认∶“是他的剑硬。”
宁老道∶“是你历害?还是他历害?”
宁夏道∶“是他。”
宁老道∶“他比你历害,为什么出手前不多带几个人?”
宁夏吞吞吐吐的道:“这.”
宁老叹了口气,道∶“是你轻敌了吧?”
宁夏老脸一红,深深的垂下头。
宁老道∶“那麽你为什麽不改个名字,叫废物宁狗?”
宁夏惨白的脸色已经开始扭曲变形。
一直默默的站在旁边的管家,忽然躬身道∶“他已经尽了力。”
宁老又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叫他滚吧。”
管家道∶“是。”
宁老突然又道∶“记住,叫他伤好后再来见我。”
管家立刻大声喊道∶“记住了,老爷叫你伤好后,再来见他。”
宁夏如蒙大赦,磕头如捣蒜般感恩,道:“小子的记住了,记住了。”
宁夏在两个仆人搀扶下,匆匆离去。
良久。
宁老却又在叹气,道:“宁夏的实力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