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琼虽然清醒了过来,但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依稀地记得,自己被老张劫持到一辆大货车中,然后一切都归于平静了。
睁开眼睛后的苏琼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老张的情况,看着身边警卫的表情,苏琼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为自己的失职而感到懊悔。
隋江也不隐瞒,将所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向苏琼做了叙述,并且还提及到了刘铁。原来离开了成垣家,隋江立即前往刘铁的住处,没有找到刘铁本人,但卧室里的情形与齐煜家一模一样,看来刘铁与齐煜成垣等人都是猫塚组织里的人。
但苏琼更关心的却是那本《弓形真菌》,当她听到林川与燕妃子也跟到了医院的时候,她便想起了那本《弓形真菌》,下意识的向怀里一摸,早已失去了踪影。
苏琼趁着其它人不注意低声地问了问身边的仇秋,仇秋摇了摇头,说根本没有看见什么书。苏琼知道,那本书一定是被货车中的黑衣人拿走了。这本书的丢失将意味着什么呢?苏琼不免感到一阵的寒意。
仇秋见苏琼没有大碍了便立即借用了医院的化验室进行病菌检测。
隋江与陈东并没有走,跟据局长的指示,他们必须留在鹤乌堂保护苏琼的安全,而且还要继续追查医生刘铁的下落。
苏琼当然躺不住了,她执意要起来,也不听陈东等人的劝告,便直奔图书资料室,那个图书馆里一定隐藏着一个重大秘密。
但就在苏琼刚刚跨出诊室的那个瞬间,迎面一个人却跑了过来,险些与苏琼撞上,这个人一见到苏琼立即喊到:“有人死在太平间了。”
来人正是太平间的赖大胆,听到他的喊声,隋江等人也立即围了过来。
苏琼忙说:“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赖大胆喘了口气道:“我本来要睡觉了,你知道我睡觉前一定要喝酒的,于是我便将太平间的门锁好出去买酒,买酒的时候我知道你们来了,听说你受伤了,想来看一看……”
苏琼点点头:“不用说我,你快说怎么回事。”
赖大胆接着说道:“我买完酒,回到太平间,打开门,你们猜怎么着,多了一具死尸。”
隋江睁大了眼睛:“多了一具死尸?”
“是的,”赖大胆咬了咬牙说道:“多了一具死尸我不怕,但你们知道太平间的钥匙只有我和院长有,这具死尸是如何进去的?”
苏琼知道赖大胆曾被人在太平间里打晕的事情,那一次是成垣的尸体被人盗走,但这一次却被人放进来一具尸体,这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苏琼看了一眼隋江,两个人都知道要做些什么了。
太平间里的尸体并不是成垣,而是齐煜的,谁也没有想到齐煜的尸体竟然会出现在太平间中,更可怕的是赖大胆也说不清楚这具尸体是如何被送进来的。
既然齐煜的尸体已经找到,那么成垣的尸体肯定不会太远的。
苏琼等人的判断极为正确,就在他们刚刚走出太平间的那一刻,只听见鹤乌堂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他们立即循着声跑去。
成垣,大槐树,一切仿佛是凌晨的重现。成垣的尸体再一次被人吊在了鹤乌堂东院的那棵槐树之上。
劫走了两具尸体,然后将一具放在太平间里,一具吊到槐树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隋江低声说道:“苏琼,这个案子咱们是不是撤一下啊,恐怕这里面隐藏的秘密是咱们不能挖出来的,真相有时候就意味着死亡,你明白吗?”
陈东微微地点头表示赞同。
苏琼则咬了咬牙说道:“这个案子是你负责,但你要知道,现在整个鹤乌堂已经人心惶惶了,你想撤身,可能吗?所有人都看到槐树上吊着一个死人了,不是一次,而是二次。下面还要发生什么恐怕你更无法回避的。”
隋江此时有些后悔接了这个案子,当初在媒体面前兴高采烈的样子也不见了,只好恨恨地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面临这种情况,苏琼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但给她考虑的时间似乎并不多,新的情况接踵而来。
正当几个人陷入沉默之时,苏琼突然听到身旁一名看热闹的医生说道:“这几天鹤乌堂怎么尽出怪事,这个人都吊这里两回了,昨天南院的那口井也莫名其妙地被人打开了。”
苏琼警觉地立即问道:“什么井?”
那名医生愣了一下:“就是那口废井,用大石板盖住多少年了,竟然被人掀开了。”
苏琼来不及细想,立即与隋江等人奔向了鹤乌堂的南院。
只见南院正中央的确有一块石板,而那口荒废了上百年的枯井则在一旁显露着。
隋江看了看问道:“你意思这里面有什么情况?”
苏琼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清楚,但谁也不可能去移动一个上百年的石块,这个枯井下也许有什么不同之处。”
隋江走近苏琼低声说道:“你知道这井以前是做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