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丢下您老人家不管。
无奈老欣岚决心已下,说:孩子,有你俩这句话老奴我知足了。我今年已经八十有余,活在世上的日子已屈指可数,你俩还年轻,还有很长的人生路要走,别管我了行不?如果咱们三个捆在一起,到头来谁也逃不出去。
正说话间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彪人马飞奔而来,前边的将军豹头鹰眼,威武雄壮,后边紧跟着几十名头扎皂角头巾的壮士。将军来到萍妃三人面前,翻身下马,双手抱拳,作了一揖,问道:敢问三位,你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欣岚把两个女人挡在身后,还了一揖:我们从来出来,到去处去。敢问将军,您在哪个山头为王?
将军面露失望之色:我是宗泽将军派来寻找萍妃母子的,你们可曾见过?
素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正欲上前搭话,又被欣岚用袍袖挡住:敢问将军,那宗泽现在哪里?
将军惊醒过来,问道:莫非你就是欣岚?哎呀我可找到你们了。我叫牛皋,我大哥就是岳飞。快上马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欣岚释然道:这么说来老奴的使命也完成了。瞅大家不注意,那欣岚竟然一头向路边一棵槐树撞去,顿时脑浆迸裂,魂魄飘离。萍妃和素大哭,大家匆匆挖一土坑,将老人掩埋。然后离去。
正走间,跟蛮夷军遭遇,牛皋由于保护着萍妃母子和素,不敢恋战,且站且退,想不到那蛮夷穷追不舍,牛皋寡不敌众,战到后来仅剩七八匹马,十来个人。眼看天色将晚,人疲马困,来到一处山涧,人马纷纷饮水解喝。突见一癞头和尚褪下裤子对着山涧撒尿,也不避那萍妃母子。牛皋大怒,提一柄朴刀欲砍那和尚的头。那和尚也不躲避,反而笑嘻嘻地说:我给你的弟兄们添一点佐料。
大家再无心思喝水,纷纷骂那和尚缺德。停一会儿水把尿味冲走了,和尚才说,现在喝吧,刚才我看你们喝得太猛,担心把肺激炸。正说时只见一匹马扑塌一声倒在地上断了气。癞头和尚说,那马就是由于喝水喝得太猛,热肺遇到冷水,不炸才怪。
牛皋始知那癞头和尚是出于一片好心,也不计较,问那癞头和尚:此处是什么地方?
癞头和尚回答道:此山乃牛头山。
牛皋怒道:咱俩前世无怨、今世无仇,为什么跟我过意不去?
癞头和尚不解,反问牛皋:不知贫僧那里把将军得罪了?
牛皋脸色铁青:什么牛头山!为啥不叫狗头山?
癞头和尚故意激那牛皋:这山叫做牛头山与你何干?
牛皋吼道:我就不准这山叫什么“牛头山”!
癞头和尚觉得好笑,又来了一句: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已经叫了几千年了,改不过来了。
旁边一个兵卒拽了癞头和尚一下,悄声说:我家将军叫做牛皋。
癞头和尚大声说道:我早知道他叫牛皋,牛皋怎么了?牛皋就不准此山叫牛头山?牛头山跟牛皋有什么关系?这牛头山方圆几百里,周围几百个村子,大家喝牛头山的水,吃牛头山的米,牛头山养活几千几万人,关你牛皋什么相干!
那牛皋反而不恼了,双手抱肩看了半天,突然冒出来一句:伙计,我看你像鲁智深的儿子。
癞头和尚吔了牛皋一眼,不屑一顾地说:鲁智深连我的曾孙都够不上。我活了一千三百岁,他才多大?
正说间,只见蛮夷兵卒漫山遍野掩杀过来。癞头和尚指着前面一条小路对牛皋说,你从这条小路上走,翻过牛尾巴梁,自然会有人接应,这两个女人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保护她们。
牛皋有点不相信眼前这个癞头和尚,问道:你知道她们是谁?
癞头和尚有点不耐烦了,催促道:你尽管逃命去,她们是谁跟你没有关系!
牛皋分辨道:岳大哥专门派我保护她们。我不能丢下她们不管。
癞头和尚一甩佛尘,只见漫天沙石飞舞,沙石过后,早不见了癞头和尚跟萍妃和素的身影。眼看着蛮夷追兵越来越近,牛皋只得带领着十多个残兵沿小路上山,摆脱追兵。
却说萍妃跟素懵懵懂懂、糊里糊涂地被装入一个口袋内,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耳边只听得呼呼风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太阳暖暖地照在脸上,睁开眼睛一看,她们原来睡在一片沙滩上,孩子把手指头嘬在嘴里,吃得正香。
萍妃跟素坐起身,相视一笑,看见一条大河波涛汹涌,横在他们面前,河边有一幢茅屋,茅屋顶上一缕炊烟袅袅升腾,一农家少妇站在茅屋前用簸箕里的粮食喂院子里的小鸡,一男子挑一担水正往家里走去,一个孩子跳跳蹦蹦跟在男子的身后。
萍妃跟素装扮成夫妻模样,抱着孩子来到茅屋前,素走上前双手抱拳,对着男主人鞠了一躬:施主万福,我一家三口逃难到此,望施主舍一口饭食。
那家女主人站在丈夫身后,咯咯咯笑个不停,狗牙你看,明明是两个女人,却要装扮成一对夫妻。
素跟萍妃都脸红了。素见自己的真实身份被戳破,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