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和水碗摔在地上,依依“扑通。”一声跌坐在地,“逝水哥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后,依依伤心过度,昏死过去……
谢夫人赶忙扶起依依,轻轻推拿之后,依依缓缓醒来,却又再次抽泣起来,谢夫人无奈的摇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哎!
谢必安和范无救飘身进来,见商逝水直直的躺在床上,而依依却躲在谢夫人怀内哭泣。
二人靠上前去探查半天,也不得其解。谢必安问道:“夫人,在冥界之内你号称“鬼府神医。”在疗伤一途当以你为尊了!商公子的情形你可有何看法?”
谢夫人叹了口气道:“适才依依从天而降,状如疯狂的抱着商公子进来,然后把我拖了进来,要我看看她的情形,还跑到我的药房,把这些多年炼制的灵药一股脑的都搬了过来,还不顾男女之嫌帮他脱衣上药,包扎伤口,看来,这丫头是动了真情了。”
接着又道:“我适才运“冥界“搜魂**。”查探商公子体内情形,魂不附体,与心神分离,在体内到处飘荡。最奇异的是,我感觉有两种极其神秘的力量在他体内流转,一股在体内护住内脏诸要害,一股则护住脑海元神,排斥力异常巨大,最后竟将我“搜魂**。”逼了出来,若非我见机的早,怕被已经被反伤了!”
范无救着急的问道:“那贤弟妹,究竟他他他,到底商公子是死是活啊?”
谢夫人一时语塞,沉吟片刻方缓缓说道:“不死不活,生死一线之间!这种情形,数千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过,他应该周身外伤不是主要原因,似乎受了一场邪恶力量的致命一击,若非有体内两股神秘力量的保护,此刻却当真死亡,不过确实形神俱灭,魂魄都会消失!”
突然想起什么,接着问道:“适才那震天的剧烈响动,想是交战的情形了?在百里之外都可闻到,想必异常惨烈了?”
谢必安叹道:“惨烈之极!十殿具毁,十王全伤,损失鬼族上万,孽镜台破碎,连圣兽谛听都伤了,若非商逝水和他突然赶来的天禄神兽助战,怕是冥界此刻早已易主了!”说罢指了指在商逝水身边趴卧的小天道:“那便是天禄神兽!”
谢夫人眼睛顿时睁的大大的,难以置信的看着半死中的商逝水和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小天。
“如此,对我冥界有如此大恩之人,我等即便拼却性命也要救治好商公子才是啊!”谢夫人道。
“那可有救治之法呢?”谢必安焦急的问道。
正在哭泣的依依也不觉停止哭泣,充满希望的望着谢夫人。
沉思片刻之后,又摇了摇头,众人本生起的希望又再次落空。
依依不禁又暗暗垂泪。
“尽人事,听天命吧,或许商公子命不该绝总有救。”
时间便在无言的沉默中走过,每天范无救、谢必安等人必来探视两次,十殿阎王也三两来来过探望,商逝水身躯冰冷依旧,惨白的脸上丝毫看不到一点血色,浓黑的长发和笔直的剑眉也似在霜雪中浸染过,变得雪白,看过之后是失望,每个人的内心渐渐都有些绝望。
小天和依依便是在这样的日子中苦苦读过,依依的泪似乎流干了,每日里痴痴呆呆的坐在商逝水的床前,直直的盯着商逝水,有时自言自语,有时竟然还发出一阵莫名其妙的大笑。
谢必安心内大惊,知道妹妹伤心过度,商逝水的伤已成了她心内的痛,此刻的她恐怕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了!曾几次强行将妹妹从床前拉开,但是不就又如鬼魅般的回来,谢夫人也是无奈摇头!
日子便在这死气沉沉中度过,原本祥和的大院再无一点欢笑之声,一片冷清,除此之外,便是令人难以忍耐的静!
直到过了两月之久。
这一日,院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轻轻的叩门之声。不多时,众阎王、鬼吏无常双使等,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缓缓走到商逝水身前,面露悲哀,此刻沉默无言!
他们心里都知道,此次若非商逝水和天禄兽的拼死一战,冥界此刻怕是早已陷落,虽然此刻破败不堪,但随着时间推移仍可慢慢修复重建,可是,留在心灵上的创伤呢?
小天此刻静静趴在商逝水身边,身形恢复到三尺大小的样子,不时发出悲切的低低嘶吼,不断用爪子试探商逝水的脉搏和呼吸,三只眼睛内不断滴落晶莹的泪水,看得冥界诸鬼吏们,不由亦跟着悄然落泪。
强行压制住内心的要掉泪的冲动,谢必安蹒跚着走上前来,看着毫无血色的商逝水,内心痛苦不已,想起三生石边谈笑风生,潇洒对弈,眼睛终于忍不住潮湿。
“依依妹子且莫伤心,商逝水公子命不该绝,你。”
范无救为人在世时,是十恶不赦之徒,在冥界受感化诚心悔改,便做了索命无情的黑无常。在冥界内除了和谢必安一家关系有些亲情味道外,在别处一直是冷面无情,不苟言笑,更不善言辞,除了抓恶鬼、勾恶人魂魄外,绝对没有其他任何俗世之事能然他动情,此刻却站出来劝依依不要太伤心,可是劝了两句,心下不由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