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欺新士修为浅,自古英雄敢笑天!”
“呵呵,本座忽有所感,尹城主这句褒誉,堪与小友匹配哦!”
“老方,尊客既然下了注,逍遥宫万万没有推回去的道理,揭盅吧。”这逍遥宫赌场总管打完哈哈,乜了那高等管事道。
“是。”高等总管垂下头,众目睽睽之下,揭开骰盅。
“呜哇——”大堂里,顿时响起一连串的惊叹!
骰盅里的色子,正好是四五六、十五点大!
古笑天并不去看那色子,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向赌场总管微微顿首道:“在下谢过总管大人了。改日有暇,必当再来逍遥宫捧场。”
“哦?小友不多玩两把?”这总管玩味道。
“不了。今天替我算命的高人叫我见好就收,还说什么久赌必输。在下怕恋战不退的话,一会就得输得光屁股出门了。”
古笑天拢起荷官抬过来的一大堆筹码,见钱眼开地傻笑道。
围观的上千道目光,都火辣辣地盯牢那堆砌成小山一般的筹码。对古笑天憨傻贪婪的作态,有人悄声议论这家伙是深藏不露的扮猪吃老虎,有人说就是个下界飞升修士乡巴佬进城走了****运。
更有几个惯做无本营生的团伙,悄悄聚拢起来,商议待这大发横财的练体圆满渣渣离开赌场后打他的闷棍黑吃黑,如果能连带将他身边只有练气中阶修为的蒙面女修也一同劫到手中的话……不少好色之徒已经心痒难熬地舔起嘴唇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暗暗打听古笑天的来历。不管他离开赌场后是死是活,能在逍遥宫赌客大堂一把玩得这么大,他的名字,一定会在赌徒圈里被人津津乐道很多年——至于是笑话还是传奇,那就不知道了。
人群里忽然挤出一名衣衫不整、银须邋遢的老者,瓮声瓮气地盯住古笑天道:“小子,老夫要和你赌一把!”
古笑天转眼一瞧,只见这老者身穿一件污秽不堪、缝缝补补的破旧法袍,与大街上的叫花乞丐,几乎别无二致。但这老者,赫然竟有清武高阶修为,分明就是一个游戏风尘的大能隐士!
那赌场总管看见这老者,脸色倏然一变,跨前两步,向老者抱拳施礼道:“原来是三师公会常长老驾临逍遥宫,何某险些错过。有礼了。”
旁边几个有身份的人,包括杜小薇厌恶畏惧的青年男子,也纷纷上前与老者见礼。这三师公会的常长老,却只对姓何的赌场总管颔颔首,其余的人皆是鼻孔里哼一声作为回应,架子大得惊人。
古笑天哪里管他什么来头,把筹码统统收入虚空戒里,对这敌意颇深的老头翻翻白眼道:“在下素来尊老爱幼,从不好意思赢老人家的钱。再说我凭什么要跟你赌?”
常长老感冒伤风似的,鼻孔里又重重哼了一声,死死盯着古笑天手上的虚空戒,咬牙切齿道:“你手上戴的虚空戒,可是青牛山一位姓贺阵法师的?”
古笑天闻言,隐隐猜到什么,笑道:“不错!这枚虚空戒,正是在下在青牛山杀敌立功后的缴获!怎么?老人家与那姓贺的敌人,有旧?”
古笑天第一次使用的虚空戒,是仙兵统一配备的垃圾货,然后干掉敌军李法师缴获一枚十米见方的虚空戒。使用了不到一天,再从敌军阵法大营贺营主手里,夺得现在戴着的这枚品级更高的虚空戒。没想到,眼前这位三师公会的长老,竟然认得这枚虚空戒。
心知事难善了,古笑天故意当众咬死此乃敌人的缴获,看这装逼的三师公会长老能如何?
常长老却毫不在意,闭上眼睛,恍有默哀之意,道:“他是我关门弟子!你说,算不算得上有旧?”
原来如此!那贺营主竟是泰安仙城三师公会长老的关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