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忧!当南里大营死气沉沉之时,冷岩湾内的大宋军营,却是在难得得大摆酒席,这个是几个月来,破天荒地头一次。虽然他们大战以来,皆是吃着败仗,节节败退呢。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场振奋人心的胜仗,而且是以少胜多的传奇战役,也不怪军长大人如此重视。
军营本就建在城中,加上这场战斗的胜利也是让渝衡百姓重拾了战斗的信心,因此百姓们听闻之后,也是纷纷前来道贺,更有各种送礼之人前来拜会,不过大多都是被军方拒绝了。
军方对这些前来道贺的平民百姓们说了,金银财宝,珠石玉器我们一概不收而且也用不着,若是有什么美酒佳肴,珍馐百味,大可带来一并享用,今日没有任何仪式,只有宴会焰火。
于是全城百姓近乎毫无例外地来到军营之中,开始了一夜的畅快欢嚣。
宴席过后,夜山一人来到营地附近的一个小山丘之上,刚到没多时,两道人影便是出现在了夜山身后。
“松武师傅!岳林师傅!”来人正是松武和岳林,在宴会之时,二人便早已暗中知会了夜山,宴会后在这山丘之上小聚。
“小夜,果然是你!”松武笑着一把抱住夜山,看着已经恢复原貌的他,泪流满面。
岳林也是心情激动,眼眶中有着泪水在打转,不过却是比松武持重许多,“小夜,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们一直以为你也死了!”
“两位师傅,不要这样伤情嘛,我不是好好得站在这里了吗!”夜山淡笑着安慰一声。
“久别重逢,当然开心,要不是之前你一直暗示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我们那会等到现在!”松武略带几分不满地骂道,先前他可是几次想在人前说明安夜山就是那个真正的夜山的时候,都是被夜山自己给阻止了,无奈,松武和岳林只得把真相咽在了嘴里。
“呵呵,我也是想念两位师傅的紧,可是我之前一直在平塘镇,也是没有来得及打听师傅们的行踪,可惜今日重逢,却是听来了常军师傅身死的消息!”夜山说着,不由有些哽咽,“原本还想和常军师傅重归于好,奈何却已经生死永隔!”
“唉,若是你常军师傅能够听到这些话,别是死也瞑目了!”岳林叹息一声,他与常军关系最好,平时吃酒喝肉也是聊了很多心事,“你常军师傅生前也是一直内疚和你闹僵了关系!”
“常军师傅!”夜山哀叹一声,眼中突然闪现出一丝怒色,“两位师傅,常军师傅真的是因为刘家而死的吗?”
“是的,那刘家早早别是投了南里,那次军火案后本想即刻将之逮捕,可惜县主不知所踪,又没了线索,迟迟无法立案,最终不了了之,怎想到那事一月后,便来了北驽国与南里国南北夹击,大举进攻!”松武回想着过去几个月的战事,皆是哀怨不已,“不堪重负,惨遭蹂躏啊,大宋如今已是风雨飘摇,南北都只剩下了最后一道防线了!”
夜山听罢,愁容满面,虽然平时也是打听过些许消息,但也不曾想到如今大宋已是这番惨境,都说东华龙州三国鼎立,怕是大宋远远不如其他两国。
“难道,就没有任何绝处逢生的机会了吗?”夜山咬牙狠狠道。
松武叹了口,无奈摇头。
岳林亦是眉头深锁,“北部有着百里潜江横亘大陆,北驽王朝不善水性,要度过还是有些难度,想必需要不少时日,至少半年内,潜明王还是能够堪堪抵御的,奈何,那北驽王朝也是得了南里国的军火资助,如今的火枪储备比我军多了不止一倍。”
“北驽也有了火枪?”夜山惊叹,随即一想,道,“难道当初的那批便是送到北驽的?”
松武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解释了!”
“不可能!”夜山无法相信那批军火能够经刘家之手运送那么远。
“有什么不可能的!”岳林说道,“若是放在战前,我也不相信,可是战争一起,便已清除明了,几乎每个郡县中都有着达官显贵通敌卖国,那刘家也就是负责五云县境罢了!”
“这..”夜山听罢,亦是无话可说,“没想到如今的大宋早已失信至此,怕是鲜有真正效忠大宋之人吧!”
“看西方那三郡宣布独立,就能明白一二了!”松武拍了拍夜山的肩膀安慰道。
“不过我们也一直记得小夜你曾经说过的,生不为亡国之奴,我和你的极为师傅都是深深记在心中,军人就要有为国而捐躯的准备,纵是愚忠,也要如此,因为我们所忠的不是那小小皇室,而是整个大宋,整个大宋子民!”岳林坚定道,眼中闪烁着执拗的精芒。
夜山听罢,不免有些感动,没想到几位师傅竟是因为自己那时的轻狂之言,坚守至今,他还能说什么呢,“两位师傅,小夜一定助你们坚守到最后一刻,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嗯!”三人执手相扶,共结一心。
“好了,小夜,说了那么多沉重之事,跟我们讲讲你这几个月的事吧!”松武拉着二人在山丘之上坐下,突然从腰间抽出了一个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