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那道气旋开始雷声隆隆,像是要降下天罚。“该死,还是没完全掌握……”天罚并没有降下。
“神经病,老子让你装十三!”骡子上的黄毛儿原本都已经做好了捂住耳朵的准备,一见屁大点的雷都没落下,恼怒地凌空而起。小脚丫子直接踹在了巨眼上,一脚都把那巨眼踏碎了。
“呀,这么不经踩。这珠子摆在家里都不用点灯了,老爷又该骂我败家玩意儿了。”黄毛儿小手板着牙齿,一脸心痛的样子。
“啊!罪不可恕!”
还剩一只巨眼悬浮在空中。霍长风盯着那只巨眼,黄毛儿就坐在霍长风肩上。巨眼转了一圈,突然一怔,有些不甘心地道:“原来如此,你藏得够深的。等我掌握天道,定将你粉身碎骨。”
虚影缓缓消散,霍长风看着虚影消散,久久不语,转过身来,怒眉冷竖。那只骡子驮着安子木飞快地在函谷关口跑着,一人一骡渐渐开始虚幻起来。安子木笑看着霍长风脸上复杂的表情,喊道:“等我再临大唐,就不是再为别人报仇了,定教汝等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
“啊!”霍长风疯了般灵力狂泻,在安子木消失地一瞬间在地上砸了一个深约五尺的大坑,发疯似地咆哮着。
传说老子骑牛西行,西出函谷关,不知去向何处。
三名终南山老道脸色铁青,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主上还被凌辱,定不会绕过他们。“霍长风,好!好!好个驱狼吞虎,都说你用兵如神,老道算是领教了,下次再奉陪!”
霍长风的白发没有用发束系起,在晚风中如白发狂魔。他没有阻止几个老道士的离去。松林下面色如金纸的一竹笑道:“原来师父说的是安施主的机缘,阿弥陀佛。大死大生,大喜大悲,小僧受教了。”
青幡老道站在松林一侧,嘴唇有些发干,有些遗憾地将青幡往地上一跺。
韩夫子砍柴刀往背后一别,回味着刚刚那个虚影男子上天一撩的气势,似乎有了一丝领悟。鉴真扶起地上的一竹,看着那青幡道人,笑道:“我还俗了,大家也都变了,不认识了。”
青幡老道没做解释,直言道:“林雨桐的传承,我们这些引渡者无妄继承,那么老道只能巧取了,有何不可?”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很好,很好。”鉴真带着一竹往长安离去。只有韩宇,似乎没人在乎他怎么想,当然,他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忽地想起天快亮了,家里那个熊孩子起床气大,要是见不到他,估计得把房子烧了,连忙腾空离去。
青幡老道自认无过,扬长离去。只留下霍长风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黄毛儿小手指对戳着,有些伤心道:“老爷,小骡子跑了。”霍长风愣了半响,有些怅然道:“跑了就跑了吧,养不熟的狼崽子。”霍长风那手推了推肩膀上的黄毛儿,细声道:“坐稳了。”
黄毛儿伤心中多了一丝好奇,为什么明明是头骡子,老爷要叫它狼崽子。
————翌日
一场轩然大波在整个大唐扩散开来,甚至连北荒都震惊了。一位少年,一位碎星境的少年,斩杀了一名宫祗境强者。他叫什么,没人知道。三名终南山老道不会把这块肥肉透露出去,青幡老道巴不得自己独吞,自然也不会说出去,至于鉴真、一竹就更加不会说了,韩夫子那个闷葫芦就不爱嚷嚷,老徐在第二日也赶回了安王府。
那名少年,成了众人口中的那个天才。
而那夜,洛阳城再次迎来了一波天雷。好在于浩然挑了个人烟稀少的山岭。一举突破到了宫祗境。也许是在那位半间老者的死中领悟出来了什么。无疑,对于大唐来说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洛阳城内有位大能坐镇,自然是极好的。
福祸总相依。
终南山剩余的三个老道士扬言大唐气数将尽,除魔卫道,当助一臂之力,直接是响应卫道盟。大唐的铁骑也不是吃素的,再王福、于正浩以及一位头带乌纱,官服破败的官员带领下,在终南山还未响应之时,就团团包围了。
山头青锋老道脸色铁青,骑虎难下。本来想震山敲虎,来个宁**头不做凤尾,眨眼间就被大唐铁骑包围了。领头的三个是宫祗境的高手,老道这才放弃硬拼。
“山下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带着乌纱的鉴真冷笑道:“老朽说过,要让你终南山流血三月。”
“好!好!道宗弟子听令,问道何处,朝闻道夕死可矣!”
“宁死不屈!”
“吾等愿卫道除魔。”
终南山声势浩荡,一场浩劫,究竟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