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在嘉峪关的道上,大抵都是些来往军队以及一些商队。看到那间客栈,安子木暗暗吃了一惊,金字招牌,楼有三层。在三楼之上,还隐隐传来女子的笑声。楼旁是一马厩,几十匹上好战马,大多身披战甲,都是大唐铁骑的标配。三人走进客栈,看到柜台上店小二正嗑着瓜子,若无其事地抖着脚。
见有人进来了,店小二放下瓜子,看过去。
“客官住店?”
老徐丢下银子,“三件客房。”
“店了没客……客房了,都被洪军爷包了。”店小二不住地多瞟了后面两位几眼。
老徐又掏出银两,小二汗滴了下来,把瓜子放回柜子里的一个瓦罐里,感觉有些口燥,“真没了。”
“没你个头!”楼上传来一声笑骂,罗裙粉妆,女子脚步风骚,蛮腰轻扭,一对雄峰巍峨高耸,圆扇轻摇。刚看见店小二就骂道:“巧哥儿,吾家官人好心收留你,竟然敢断客栈的财路!”女子俏眉冷凝,“小心叫西凉军里的官爷给弄到军营里好生整顿一番。我可是听说了,那些来不起这儿的兵牙子可憋得一身火,看到你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呵呵。”女子掩嘴嬉笑。
店小二一个冷颤,苦笑道:“掌柜的,确实是没房间了。”
“住嘴!三楼不是还有吗?来来来,几位老爷,这边请,这边请。”女子罗衫舞动,是不是那两座巨峰在带着毡帽的一竹身上使劲蹭着。窘迫的一竹往后退了几步,刚刚想双手合十,来一个阿弥陀佛,就被安子木直接打在手上,佯怒道:“乱摸什么。”
“呵呵,不打紧不打紧。”女子似乎这才注意到一旁病秧子般的男子,眼波一亮,似乎找到了新鲜玩儿。“小哥,来来来,楼上请。”三位被女子推拉带蹭地请上了三楼。几人这才发现,红尘客栈原来别有洞天。三楼房中红帐粉饰,一看便知勾栏处。
“果真别有洞天。”安子木微笑道,“没想到这皮肉生意做到了边关。”女子蹭着安子木的胳膊,道:“小哥别介,客房在东厢那边,若是需要个姑娘暖个床,陪个酒,尽管叫凤姐儿我,一定挑上个听话乖巧的给您送来。”
见安子木微笑不语,女子红袖一招,粗劣的胭脂粉刺鼻而来。凤姐儿拿扇子在病怏怏的安子木胸口一拍,笑道:“若是公子看不上,凤姐儿也可以陪上一陪。”
安子木推开扇子,笑道:“就不劳烦凤姐儿了。”三人走向东厢。独留凤姐儿在原地风情万种地卖弄骚姿,嘟囔句:“不解风情。”便走下楼。
“巧哥儿,这是几个意思?”
“嫂嫂,你真是什么人都敢往里拦。巧儿小时候自从被蜂扎过眼之后,就会了些望气的门道。刚刚那个老头,头上气云暗红,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还有那个戴毡帽的年轻人,头上气云金光,是天人之资;还有还有那个病秧子,气云都没有。”
小哥嘴皮翻动,唾沫横飞,女子靠着柜台,瓜子嗑得啪嗒直响。“瞧你神叨叨的,那你看看凤姐儿我什么气云?”
“绿色的。”
凤姐儿瓜子一扔,一个巴掌拍在那巧哥儿后脑勺上,骂道:“你这意思是老娘我戴绿帽了?”巧哥儿捂着脑袋,嘀咕道:“是你让我说的。”心里委屈道要是师父在就好了。
凤姐儿又一个耳光子打在巧哥儿后脑上,“想什么呢?晚上洪军爷来了,就带上三楼,机灵点。唉,怎么叫巧儿这么娘们的名儿,真不知道是哪个没水准的爹娘给起的。”女子话里带刺儿的捎上几句,随后便上楼吃茶去了。
路过东厢,捎带着瞥上一眼。“就算是硬茬子,还敢在西凉军的地盘撒野?”
红灯点亮,高高挂起。红尘客栈顿时成了红灯区。嘉峪关天暗后便实行宵禁。本来就没什么人的街上,就剩了守军和打更的。
三人坐在一间房内。
“今天茶馆外的那群人住在哪?”
“楼下,西厢。很奇怪,直接是包了六间。”老徐把收集来的情报说给了安子木,发现一边的一竹打坐入定,竟然跟没事人一样。
“六间,人不少,是要干什么呢?”安子木拿起桌上的一叠点心,“一竹啊,吃饭了。”一竹一动不动,老僧入定一般。安子木失了兴致,突然想到什么,盘坐下来。
按照洪荒体的要求来看,似乎需要用精血来碎练皮骨,原先已经经过龙血淬炼过经脉,看来还要经过再次的淬炼才能符合洪荒体的要求。一阵马蹄声踏过,紧接着便是噔噔的木梯声,一旁歌舞开始奏起。好个沙场风花月!
三人默然沉寂。
安子木现在运用起那股龙血可谓是游刃有余。体内星光大闪,一丝丝红色龙血犹如牛虻,开始钻出灵脉,往安子木的皮肤渗过去。按照洪荒体的淬炼要求,必须以荒兽精血淬炼至骨髓金黄,体肤如铁,才算修炼至一层。
噼里啪啦,人肉飘香。
一竹瞥了一眼安子木,有些看不懂,这小子前些天识海亏空,现在有玩起****,莫非喜欢虐待自己?不过也没去打扰安子木,入定时最忌讳的就是